“什么?分家?谁要分家?”江氏一手捉着守良的手臂,眼瞪着守良,眼里脸上尽是惊恐,在这一个时刻,如果守良点一下头,或是应一声是,怕江氏就要将守良分尸了,“谁教你的,谁撺掇你的,是不是你媳妇那个没用的东西?一定是她,不然咱的儿子怎能说出分家这两字。”江氏像村子里的泼妇那样,声音飙得很高,一边牢牢的抓着守望的手,另外一只手不断的在空中挥武着,她指着外面,那个方向正是江氏村的方向,骂着。
“爹,娘,良子并没有要说要分家。”守良觉得自己的力气都打在了棉花上了,这爹和娘怎就这样不讲理的呢?
“不分家?不分家怎就不和你娘一起过日子?”老爷子怒道,连胡子都抖抖的。
“爹,良子只是说守兰,守菊不能进我家门,良子并没有说要分家,至于娘要和她们住,还是和良子一起住,随娘选就好了,爹,良子不是要分家,良子是最小的小儿子,分家这样的事,不应该,就不能由良子来提,不是吗?何况良子没有一点要分家的心。良子一直都是与娘一起生活的,没有了娘的日子,良子还真不习惯。娘,没有人撺掇你儿子分家,刚刚你不是已经接受了儿子不与她们一起住的这一个提议了么?娘,你想想你儿子,你想想你的孙子,你想想我们,一天看着她俩心情是怎样的,你就会明白我为什么会这样想了。”
老爷子与江氏听到了守良说不是分家,两人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可是老爷子还是对那不与守兰,守菊一起生活的话很是上心。
江氏听到儿子不分家,心思转得比谁都快,“不与她们一起住就不与呗,现在她们都跟在老爷你的身边住到镇上来了,其他的事,等到时候再说吧!”
守良一听江氏这话,就知道江氏是打算先蒙混过去。
“爹。良子想要您的一句话,这事是许了还是不许?”
守良这是逼老爷子许下承诺了。
老爷子拧着眉,看着守良,“良子啊,你先说说,你那来的银子。”
“就是上次良子救的那人……!”守良本来想说,上次良子救的那人,人家送的谢礼钱。可是话到了嘴边,后半句却没有说出口。
老爷子听到的意思就成了,儿子救了人,那人欠儿子一个人情,只要儿子去求,这钱是会有的。
老爷子认真的回想了一下守良回来的那一天的穿着,上好的皮衣皮帽,如书一身小巧的暖和衣服,还有那漂亮的红兜兜。
种种的现象都表明这是一户有钱人。
如果守良真的用人情去求,去借,这家人应该是会答应的。
老爷子想到这里,他的眼神就暗了下去了,救人却挟恩图报,这算什么!这不是一个读书应该做的事情,也不符合老爷子做了几十年人的标准。
求人,表示要向人弯腰,老爷子并不想守良弯下那直直的脊梁。
“这事让我想想。”老爷子和,向守良挥了挥手,示意守良坐下来。
守良也听老爷子的话,坐到了一边,江氏看到老爷子要想事情,她用手背擦了一把脸,就退进去了后居。
如棋看事情好像有了转弯的余地,她走近如书,轻轻的拍着如书的小背背,安慰着这吓坏了的小丫头。如书则一下一下的抽咽着,乘着如如棋安慰,她悄悄的将头靠在了如棋的身上,寻求着如棋的安慰,她这一吓,可吓得不轻。
如琴看到好像没有事了,她也退到了如书的身边,三姐妹紧紧的靠在了一起,等待着老爷子做决定。
看到这里,看门的陈老头觉得好像没有什么事了,他悄悄退了回去。
一切好像都恢复平静了,时间慢慢的过着。
就在这时,后居方向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守菊掀了门帘进来了,她扫了在场的人一眼,目光落在了老爷子的身上,“爹,女儿不同意三哥说的话,那个是爹的家,是女儿的家,女儿怎就不能回去了呢?哥他有钱,他就应当拿出来给姐姐治病,而不是藏起来,女儿做错了事,女儿认了,也道歉了,何况那女人现在不是什么事也不没,好好的过着日子么?他虽然是我哥,可是也不能赶女儿离家的,爹,你才是一家之主,可不能就这样顺着三哥,让他在这里没大没小的,一点也不放你在眼里。”
在守菊说了一通之后,江氏也撩了门帘进来了,守良,老爷子一看到江氏进来,两人都用眼神在问江氏,这到底是怎么了,刚刚大厅里闹得那么凶,她都没有出来,现在倒好,你一进去,她就出来,是不是你说不过你儿子,就让你女儿来闹了?
江氏也看明白了这父子两人的眼神,“是菊儿看到咱脸上有泪,问咱,难道能不说么?”江氏这是想推托了。
“爹,你就不要管女儿是怎样知道的了,你是我们的爹爹,是一家之主,你怎么能看着你的那个丧了良心的儿子要赶你女儿离家,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道,传了出去,爹您的脸得往那儿搁啊!”
老爷子抚着额,他知道守菊说得没有错,让儿子赶了女儿走,他是脸是没地方搁的,可是儿子说得也没有错,他只是不想天天看着这样的两人过日子,难道他又错了什么了吗?
看着咄咄逼人的守菊,老爷子的头在正嗡嗡的痛着,他不由得伸手轻轻的给自己揉着。
“良子,要不这样好了,你先去求那人家,如果那人肯借咱们钱,其他的事就在你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