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守良看穿了三丫的小诡计,点了一下她的小鼻头,“如果三丫一会帮爹爹捡柴禾的话,爹爹可以带多一个跟屁虫的!”
三丫听了,扁了扁嘴,“那三丫不去了!”
“懒鬼!”慕容守良听到三丫说不去,他不满意了,这丫头连捡柴禾这样的小事也不愿意干!
“三丫不懒,但是三丫不可以扔下大姐二姐在家的,她们一样会很闷的,三丫要留下来陪姐姐她们!”她说得很认真!挺着胸膛,说得理直气壮!
看着三丫那个认真的小模样,慕容守良笑了,“你大姐可以干活,你二姐病没好是不用干活的,所以她们都可以去,就你,太小了,只得做跟屁虫,是个不会干活的,既然你不想去,那你就留在家里帮娘干活吧!”
“啊,大姐,二姐都去?不,三丫也要去!爹你听着,你敢不带三丫,三丫告诉娘,说你不疼三丫了,呜,三丫好可怜,爹都不疼三丫了!”说着,那大眼就冒出了雾气,随时准备发大水!
慕容守良摇了摇头,这丫头就是吃准了他,心软,每一次都会用泪水攻势!
“好了,不哭,哭丑了,就不带三丫出去了!”
“是不是三丫不哭,就带三丫出去?”
“是——!”慕容守良有点点无奈,因为三丫眼里的大水已经停止了。而听到那个是字的时候,那雾气也都消失了!
自己就是心软啊,慕容守良是清楚自己的弱点的,就是不见得自己的妻子与女儿子哭,但是明知道,但是他却甘之若饴!
“三个丫头,快去洗脸,不洗干净,不许上街!”慕容守良吩咐道,上街当然得收拾整齐了!
三姐妹欢呼一声,一起跑向院子后面,洗脸去了,慕容守良也到后院掏了水洗脸,他的乖女儿刚刚可是与他脸贴脸的,他知道自己的脸上也一定沾着青苔的!
洗完脸,大丫带着愉快的笑,跑向房间,她拿篮子去!
二丫却正在回味着刚刚看到的那一幕,她心中一动,父女原来是可以这样相处的?记忆中的爹爹是威严的,是不多话的,是家的顶梁,是一个严父,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像三丫一样向他撒过娇呢?自己好像很怕爹,就算心里有不高兴的事,也不会与爹说,而与母亲说,母亲就会告诉二丫在家从父,任何事都得听爹的!
在上一辈子,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一些什么?
“二妹,你的篮子!”大丫手上挽着三个小篮子,递了中间大小的一个给二丫,然后见大丫将最小的一个递给三丫!
三个篮子,三种尺寸,大丫的那一个大约有一个钵子大小,自己这一个小一点,三丫那一个只有大人拳头般的大小!三个篮子都很精致!看得出编织者的用心!
“姐,这篮子是谁织的?”二丫问!
“怎么了,二妹,这当然是爹爹织的了!”说着还伸手摸了摸二丫的头,她怕二丫是不是又病了,如果头上发热,那就不能到街上去了,只可以留在家里躺在床上!
她试完左手,又试了右手,像是不确定一般,还想再试多一次左手,二丫阻止了!
“姐,二丫没事,不过不记得爹爹是什么时织这个而已!”
“年头的时候啊,我拿着大篮子去捡草菇,捡满了却拿不回来,三丫想帮我,却帮倒忙了,那草菇洒了一地!爹爹就编了这几个蓝子,说是我们专用的,告诉你哦,宋文昌想要,爹爹都不给他呢!”大丫那个得意轻,自豪的样子,让二丫觉得这爹很不错!比之前加了很多分!
等了一会,慕容守良放好了他带回来的东西,拿了一个放柴禾的架子,往身上一背,吆喝了一声,“丫头们,我们出发!”
“上街了!”三丫迈着小跳步挽着小篮子笑哈哈立刻跟上,大丫伸手拉着二丫的手,也跟了上去!
当这四人踏出家门的时候,都没有看见那大厅的门帘无风而晃动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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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街,上街,上街……!”一边走,三丫一边像是喊口号一样嚷着上街两字!
那个高兴的劲儿,让二丫的心情跟着也很轻松,在不知不觉间。她也小声的喊着,“上街,上街……!”
沿路上,慕容守良只要见到有树枝或是草垛儿,全都会往背后的架子上放!这个架子是分两层的,上面是用竹子做成的一个简易架子!可以用来放木头或是草垛,而下面却是一个箩子,可以用来放粪,也就是用在田里的肥料儿!没错,是粪!这粪可是种田的好帮手,是好收成的重要条件!而架子的旁边一边挂着两个工具,一个是夹子,一个是铲子,都是用来捡粪的,有了这两个工具,捡起东西来是不用弯腰的!很是方便的!另外一边挂的是柴刀!当遇到比较大的不好放在架子上的柴的时候,柴刀就会上场了!
一行四人沿着湖边的路走着!
大丫一边走,一边注意着二丫三丫有没有走偏,有没有干坏事去了——坏事,指的是手多多摘了一些不应该摘的东西!
三丫跳跳跑跑,有时走在前面,有时又落到最后,摘一把狗尾巴草,吹一个蒲公英,踢两块小石头,还要追草蜢来捉!
一边走,她一边笑得咯咯的!可高兴了!
二丫一边走一边看着四周的景色!很开阳,很宽阔,那个感觉就是自由!
走过了大路,跟在慕容守良身后转入了一条小路!其实所谓的小路,只是在草地上有一条由村民走多了起留下了印子!
慕容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