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什么,怎么会让文昌坐地上了?文昌告诉娘,怎么好好的就哭了起来了呢?哦,乖,乖,娘的心肝宝贝,不要哭了,哭得娘的心都揪起来了。”
“四表哥推我的。”宋文昌恶人先告状。
“什么,如祖推你的?”守梅立刻立起了眼,瞪向如祖。“你为什么要推文昌,有你这样当大哥的?推表弟就是你在学堂里学回事的礼仪?规矩呢?你知道不,你的学费可是家里卖了粮,才有的钱,你真是不懂惜,你这就是浪费,败家啊!”
这时,张氏也看到了如贵脸上还带着泪水。
她快步走到如贵的前面,轻轻的给如贵擦了把脸。
“娘,是表弟先推弟的,哥再推文昌的。”如富乘机向张氏学事。如贵也向张氏点头表示,他二哥说得对。
张氏哼了一声,也瞪起了眼,我儿子推你儿子,你就骂娘,骂儿子的,现在你儿子推我儿子,我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也实在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可是当张氏想要开口时候,她看到了挂在大厅门前的那一幅对联,这对联提醒了张氏,现在,今天可是过大年的,年初二,自己与守梅吵架?真的要与她吵么?吵了,后果会是什么?张氏很清楚江氏是多么的偏心她的女儿的,张氏在这一刻犹疑了。
“二嫂,你怎么还在这里,快,去拿裤子啊,你看看,我文昌还穿着这脏裤子实在是太难看了。”守梅看到文昌的裤子再一次催促张氏。催促完毕,她再一次转过头来,“如祖,你爷让你上学是让你去学好的,不是让你学这欺负弱小的事,男子汉应该会的,你不好好的学,就将如光那个不好的性子学了个十足,这就是你上学学会的,这就是你浪费家里的钱学来的事情?如果只是学这些东西,你就不要上学了,到铺子上去,做学徒,不但可以学会一门手艺,还可以赚钱养家了。”守梅那咄咄逼人的态度让站在后面的何氏也忍无可忍了,何况守梅还骂上了如光。
听着守梅这样的大骂,如祖哭不出声,只是扁着嘴,大滴大滴的眼泪挂在睫毛上,委屈极了。
张氏上前一步,将如祖抱在了怀里,她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忍,再忍,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
“够了,守梅,如祖推文昌是如祖不对,可是你文昌推我如贵,那又怎样说?你这个当娘的又是怎样教儿子的?你儿子的礼仪,规矩都学到那里去了?我儿子上不上学,学了什么,关你什么事?他才上学多久?他已经会背三字经,会写自己的名字,总比你那个什么也不会的儿子强吧!你要骂人之前,是不是应该问问这原由,清楚事情的经过?一上来就骂,依我说,你的规矩,你的礼仪又学到那里去了?”
守梅瞪着张氏,她不敢相信张氏竟然会骂她。
“你不用看着我,我说的是事实,你一上来就是骂,谁对,谁错都没有问清楚就在那里大骂,不要说今年是过年这样的好日子,就算放在平时,你这样不讲理,你就不觉得很丢人么?”张氏给如祖擦了擦脸,“儿子,你做得很好,谁敢动你弟,你就动回去,动不过,就要告诉娘,让娘来,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能躲在一边哭泣,我的儿子最棒的,是娘的骄傲。”张氏借着这机会教导如祖。
听到张氏给自己撑腰,还说他做得对,如祖用力的点了点头,更是忍着想哭的冲动,将泪忍着,“娘,是他先推弟的。”说着还伸手指着宋文昌。
宋文昌看到如祖指认他,然后大家都在看着他,他觉得害怕,就往守梅的身后缩。
缩到守梅身后,觉得安全多了,他又探头出来,“谁让他们都不和我一起玩。都不理我。”说完他又缩回了守梅的身后。
守梅没有想过是文昌先动手的,知道是文昌先不对,她立刻就开始找东西,想要转移大家的视线。听到文昌这话,像是捉住重点似的,守梅扫了在场的小孩一眼,“谁让你们都不和文昌玩的?”目光最后停在了如光手上的那一个竹筒子上。“那是什么?如光将东西拿出来,与文昌一起玩。”说着就要上前向如光拿那个竹筒子。
如光反应很快,立刻就将东西往身后藏着,并退了几步,“姑,那是我的东西,我喜欢与什么人一起玩就与什么人一起玩,你敢动我的东西,可不要怪我动你的心肝宝贝。”如光的目光往守梅的身后瞟。
这一瞟,让守梅伸在半空的手立刻就停住了,敢上梁,敢掀瓦的皮孩子,小魔王,他会不会真的向如光下手?
何氏看到她儿子发飙了,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她很满意如光的表现,这强悍的个性就是对何氏的胃口。
守梅尴尬的收回了那伸出去的手,目光在众多的小孩身上扫了一圈,何氏蠢蠢欲动想要加入其中,张氏刚刚为如祖出头了,最后停在了大丫的身上。最好欺负的莫过于三房的那几个女娃子了。
“看,看看,就知道站在一边看热闹,看到文昌跌倒了,就不知道上前来扶一把,看到文昌的裤子脏了,就不会进屋去拿裤子给他换,木头似的,就知道站在这里,你娘就是这样教你的。蠢死,都没有见过这样蠢的。”说着守梅向大丫的方向走了一步,“看什么,我说的就是你,大丫,还不快去拿裤子。”
大丫一知道守梅骂她,她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她可以去那里找裤子给文昌穿啊?拿自己的?二丫的?还是三丫的给他?
二丫上前握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