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面巾,巴建辰的面孔清晰展现在众人身前。
“竟然是你!”
“天杀的贼子!”
傅天仇怒喝上前,对巴建辰拳打脚踢。
孙连很不解,秦书凡在旁边解释了一下,孙连也怒气冲冲的动手。
相比傅天仇,孙连更加愤怒。
闹了半天,所谓的黑衣人首领竟然是朝廷官员,这就相当于自己人,而现在却被自己人暗中下毒手,谁能接受这个现实。
过了五分钟,巴建辰满身是血,秦书凡连忙叫停两人,眼下最主要的是让巴建辰在季康和文武百官露露脸,可不能打死了。
“二位大人,先将此贼和那玉山七贼,及林宏伟带至大理寺,交由陛下审讯,卑职去东来居抓此贼的同伙,随后就到。”秦书凡简短的将之前雷彬三人的对说叙述了一下。
傅孙两人瞠目结舌,有同伙很正常,然而同伙却是三名副指挥使,细细一算,除了秦书凡和郭猛外,整个五城兵马司都叛变了,难怪之前情况紧急秦书凡还要回去除叛。
“你尽管去,陛下那里有我和孙公公,不过你要小心一些,传闻那东来居很神秘,背后有位朝中大臣为其撑腰。”
“傅大人放心,我省得。”
秦书凡命令桥上所有五城兵马司甲兵守护傅天仇和孙连,以及一干囚犯前往大理寺,为了以防万一,还让李秋水易容跟在傅天仇身旁充作近卫,他本人独自前往东来居。
“咦?果然有问题。”
站在东来居门前,刚才还人去楼空的客栈,此刻掌柜小二等人均已回来,在楼内忙前忙后,有收拾卫生,有洗菜刷碗,感觉跟无事人一样。
不过这些人都是陌生面孔,与早上那波人截然不同。
秦书凡先通过鸿楼联系了巫行云,得知那三人正在东来居后院,似乎要借此地出城跑路。
“我倒要看看,这东来居有何神秘。”
踏进东来居,一名小二迎上来:“公子里面请,现在正值饭点,要吃点海鲜吗?都是昨日从北原运来的,非常新鲜。”
选了一张桌子坐下,秦书凡道:“来一份,再来几盘小炒,一壶好茶。”
“好来……”
小二先上了壶茶,然后去忙活了,秦书凡倒了杯茶,自顾自得喝着等待着消息。
却说傅天仇和孙连在一大票人马的守护下终于来到大理寺,第一时间带着众贼来到正堂向季康禀报。
说来季康和文武百官早等得不耐烦了,派人前去打听,却是石入大海了无音讯,此时见到傅天仇和孙连回来,不问情因就把二人臭骂了一顿。
文武百官在旁边看着热闹,有人不时扇几句风,傅天仇和孙连有苦说不出,等季康发泄完怒火,二人你一句我一句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什么!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劫囚犯,杀军兵和高官,首领还是五城兵马司一个副指挥使,就连步兵统领衙门的军兵都参与了!
堂内的百官不镇定了,龙座上的季康惊呆了。
“可恶!将那逆贼给本官带上来。”
一名相貌威猛的老者突然大步出列,直接冲堂外喊道。
“是,大人!”堂外有将领答道。
季康闻言,神色极其阴沉,这臣子竟不向自己启奏,独断专行,压着胸口怒火轻声道:“杨爱卿,这是何意?”
老者不别人,乃是正二品大员,九门提督杨储林。
“陛下,实不相瞒,这逆贼原是臣府中的奴仆,今犯下逆天之罪,合该执行家法,臣要亲自动手。”
杨储林说得义正言辞,赢得大批朝臣大竖拇指赞扬。
季康听得心头火起,话说得不错,然而该不该杀、如何杀,应该由他做主,什么时候轮到一个臣子越俎代庖。
“杨大人此言差矣!”
正在季康恼火之时,傅天仇出列朗声道:“杨大人身为逆贼恩主,应该知避嫌之道,而不是亲自动手,如此一来,岂非显得大人做贼心虚?”
“傅天仇,你说什么胡话!”杨储脸色青紫,林怒目而视。
傅天仇针锋相对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或许说大人真是心虚?”
杨储林正色道:“哼!本官身正不怕影子斜,做任何事情堂堂正正,有什么心虚可言!”
傅天仇微微一笑:“既然如此,杨大人为示清白正该避嫌,况且,逆贼犯得乃是国法,试问众位同僚,是家法大,还是国法大?”
众官低头不语,这话问得,还用回答么。
杨储林也是哑口无言,他一个妖物附身的虫人,如何能说过一个官场沉浮数十年的老滑头。
“看来杨大人明白了,那么请陛下裁决!”傅天仇躬身道。
“陛下,傅天仇……”
“好了,别争了。”
季康摆摆手,心里爽的要死,刚才被逼得都不知如何接招了,幸好傅天仇出来解围,这帮奸臣真是无法无天。
咳嗽一声,季康道:“此次傅爱卿和孙公公有惊无险而回,一赖五城兵马司众军奋力拼杀,二靠总指挥使秦爱卿调度有方,三么,就是两位爱卿镇定指挥,都该嘉奖。现在,将那逆贼带上堂来,朕要亲自审问,这么大的事情,一定有同党存在!”
说完,眼睛扫向杨储林。
杨储林灵觉何等敏锐,当即便察觉到了,心中不由一惊。
傅天仇看他一眼,奏道:“陛下,这逆贼确实有同党,也是五城兵马司的副指挥使,还是三位,杨大人应该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