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云没有那么做。
仅凭这几句莹姐的称呼,她也不能拿这个当证据证明张文定和徐莹有奸情啊,毕竟同一个单位,男下属称呼女领导的时候用姐这个称呼虽然说不多,但也不算少见。
眼见张文定是真的不会说话了,武云又有点后悔起来,后悔刚才应该早一点就开始套张文定的话的。
原本以为这家伙喝醉了会啰嗦个不停的,却不料会是文醉,说着说着还没尽兴居然就睡了。
哼,张文定啊张文定,你可千万别对不起小姑!
……
张文定酒喝得不多,只是心情不好所以醉得快,当然,醒得也快,天还没亮就醒了。
他发现自己身处的房间比较陌生,睁着眼睛想了有两分钟才想起来,自己恐怕是喝醉了吧。啧,武云有次喝醉了,自己曾经照顾过她一次,自己这次喝醉,又劳她照顾,说起来,也是一场小因果啊。
嘴角泛起个无奈的笑,张文定猛然又涌起了一股忐忑的感觉,那次武云喝醉了,自己听到了她胡言乱语,从而确定了她是拉拉,知道了她对黄欣黛情根深种,那么自己这次喝醉了,有没有像她那次那样乱说话呢?有没有不停地叫着徐莹的名字呢?
一念及此,张文定还迷糊的脑子顿时清醒了,他再也躺不住了,手臂一撑就坐了起来,伸手在太阳穴上揉了几揉。
靠,怎么那么蠢啊?哪儿不能喝酒,怎么偏偏要跑到这儿来呢?这真要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传到武玲耳朵里去了,那可如何是好?
看看时间,凌晨四点半!
张文定起身下床,上了个卫生间,然后打开窗户,向外面望去,月光温柔的撒下,天空中稀稀落落点缀着不多的星星,紫霞山的山体在黑暗中蜿蜒厚重,不知道尽头在何处。
啧,这是在紫霞会所啊!
张文定又仔细看了看大致上的位置,觉得自己应该就在武云自己住的青鸾庄里。
深吸了几口气,张文定也没法把心头的焦虑去掉,不弄明白自己在武云面前有没有乱说,他就没办法心安。但是现在这时候,他总不能把武云从睡梦中叫醒吧?
那样的话,他就算是没乱说什么,武云也有足够的理由起疑心了。
试着站了会儿桩,可脑子里想着这个事情,张文定怎么也进入不了状态。他叹息一声,收起架势,连打了两趟拳,然后又洗了个澡,这才稍稍平静了些。
武云早上从不睡懒觉,第一缕晨曦还没露出来之际,她便已经起身下楼在别墅前的小院子里练起了拳法。张文定听到动静,在房间里再整理了一番思绪,这才下楼出门,没有跟武云一起练,而是站在一旁看着。
武云一趟拳打下来,天已发白,她走到张文定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这么早就起来了,不在梦里跟你的莹姐多谈谈人生理想?”
张文定心里一跳,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
他脸上不自然地笑了笑:“你这都说的什么啊。”
武云停住脚,看着张文定的眼睛,冷哼一声道:“你说我说的什么?”
张文定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了,硬着头皮直视着她,紧闭嘴巴不说话。
武云又冷哼一声,也没再多说什么,抬腿往屋内而去。
张文定手微微抬了抬,却又放下,他想和武云再多说几句,好弄明白自己昨天晚上到底都说了些什么,可是却找不到借口,而且他也怕自己的破绽露得太明显。
长吐一口气,他摇摇头,这个事情还是再慢慢想吧,今天无论如何也得见木槿花一面,不到最后时刻,绝不放弃,哪怕只有一丝机会,都要争取。
木槿花听了几句张文定那表忠心的工作汇报,不等他说完便打断了:“文定啊,你现在的组织关系还在开发区吧?”
张文定听着这话心里就是一紧,点点头:“是,是在开发区。”
木槿花再问:“有没有想过再回开发区干几年啊?”
这么快就要把我打回原形了?
张文定一下就急了,道:“老板,我,我还想跟着您干,我觉得我现在回开发区不合适……”
木槿花脸色一冷:“不合适?那什么合适?你告诉我,你干什么合适?啊!”
张文定一下就哑口无言了,这个话没法接,他只能做出一脸委屈地样子,看了她一眼,又赶紧移开目光。
靠,一句话就引来部长大人这一通火,张文定冤得慌,明白自己表忠心的方式不正确了,怎么就没想到自己那么说,有质疑领导决定的嫌疑呢?
都怪昨天晚上喝酒喝得脑袋糊涂了,居然犯了这样的大忌!
张文定后悔着,做好了挨一顿臭骂的准备,想着等部长大人骂过后心气舒畅了,他再道歉认错请求领导原谅。
木槿花狠盯了张文定几秒钟,继续冷冰冰地问:“你认为组织上是欠考虑?”
“不是,没有。”张文定来不及深想部长大人今天怎么这么不顾身份穷追猛打,赶紧一脸惶恐地说话了,他知道这时候用别的方式可能都效果不怎么样,便使了个不要脸的赖皮招,“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一定,坚决执行组织上的决定,我只是,我就是舍不得您,我还想在您身边多学习……”
说着这话,张文定就满脸真诚地望着木槿花,目光中尽是不舍的意味。
“哼,就知道耍嘴皮子!”木槿花脸色未变,但语气却缓和了许多,“你也不是个新进来的组工干部了,还想跟组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