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笑见状看了华倾城一眼,眼神中浮现出几分好奇,又有几分伤感,他开口问道:“你很喜欢这个吊坠么?”
“也不是——就觉得它有种莫名的好看。”刘红妆看着那吊坠发了下呆,随后又朝着陈笑笑了笑道。
“是吗,我也觉得它很好看,或许——它也有些不一样的意义。”陈笑说着直接朝着刘红妆面前伸了过去:
“你不拿着亲自感受一下么?”
一听陈笑的话,刘红妆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朝着那吊坠伸出了手。
她将那串吊坠握在手里,只感觉它带着几分温暖,并不寒冷,那银色晶银剔透,让她能够清楚的看到倒影里的自己。
刘红妆微微一呆,仿佛倒影里出现的不只是她自己,还有另外一个男人。
一个令她朝思暮想的男人。
“刘姐,其实——风前辈并不是无情。”陈笑看着她微微的叹了口气道:“只是他背负得太多,所以有些事,能舍弃,便舍弃了。”
刘红妆听到陈笑这句话,顿时浑身一颤,整个人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一般,直接捏紧了手中的吊坠。
“这吊坠不是我的,是师傅从风前辈的衣冠冢中找到的。”陈笑不管刘红妆现在是什么表情,他继续开口道:
“师傅说,这吊坠,早在妮十年前的生日,风前辈便买好了,只不过出于各种原因他一直没能送出手。”
“你说风前辈不曾看到你的付出,但他一直记得你的名字,你说他不喜欢你,他却将这吊坠留到了今天,哪怕死了,也要带到身上。你说他不关心你,其实他一直燃烧着自己的生命,用心在读你。”
“吧嗒!”陈笑一句话说完,刘红妆眼眶中的眼泪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般开始流了出来,就这么呆呆的看着那吊坠,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欣喜和不可置信。
“这东西,或许就是风前辈这一生,唯一留下来的给你的东西吧,但我觉得——这已经够了,不是么?”陈笑抬头看着他道。
“够了,的确够了。”刘红妆面色中浮现出几分微笑,将那吊坠轻轻的贴在了自己的脸颊上。
“我只奢求他一个回眸,但他却给了我一个世界——原来,我不是在自作多情。”刘红妆这一刻显然非常高兴,整个人眼神中浮现出浓浓的喜色。
或许,这是她二十年难过,却有开心的一天了。
“前辈,现在——你回去祭拜风前辈么?”陈笑抬头看着她道。
“等倾城和你离开了世俗——我就去那边常住,我要陪着他——替他完成那最后一幅画。”刘红妆提起华倾城,眼神中闪过一丝胆怯,最后又目光坚定道。
一见她这么说,陈笑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点头道:“既然如此,陈笑这一行,也算没有白费力气。”
“刘姐,陈笑告辞了,多保重!”说着他朝着刘红妆抱了个拳,转身就要走。
“不多留一会儿么?”刘红妆面色呆呆,似乎用了极强的毅力,才把自己的目光从那吊坠中移开,看向陈笑。
“不留了,早走晚走,都要走的,既然这样,倒不如洒脱一些。”陈笑笑了笑,转身走出了房间。
“加油!”刘红妆看着陈笑的背影,轻轻的说了两个字,然后继续看向了那吊坠。
看着看着,似乎从中发现了什么。
刘红妆微微一呆,拿近了仔细看了一眼,只见这吊坠的中央竟然有一条小小的缝隙,若不是认真看,根本发现不了。
她见状发愣了一下,然后将双手放在吊坠上,然后轻轻的一使劲,只见那吊坠竟然被掰开成了一个角度。
仿佛戒指外面的盒子一般。
只见吊坠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个正方形的小纸块,刘红妆眼神一凝,连忙将其拿了出来。
然后一点一点的打开。
当整张纸都展开的时候,只见上面画的竟然是当年刘红妆画了自己和风沧海看风景的话。
只不过当时,风沧海说这张画的女主角不是他的亡妻,刘红妆一怒之下,将其撕毁。
但现在这张画却又像是没有破损一般展现在了她面前。
仔细看的话,隐隐中还能看到,里面的一点点小小缝隙,像是被重新粘起来的一般。
刘红妆只看了一眼,便忍不住趴在桌上抱头痛哭了起来。
没有什么比这个礼物更加让她感到惊喜和怀念的了。
当你那的那颗少女心,全身的投入和付出,没有得到一点的回报,甚至为此肝肠寸断。
但现在,一切的一切仿佛又不一样了。
那是刘红妆的整个青春。
在她的年华里,只出现过一个男人,那个拿着剑,披着头发,一笑一杀人的风沧海!
外面的风还在吹,刘红妆流着泪看着那张纸微笑,她往后走了几步,重新坐在了办公室的位置上,旁边的钢笔墨还未干。
她提笔在那纸上轻轻的写下一行小字——
夜风轻轻,吹散烛烟,飞花乱愁肠,共执手的人情已成伤。
旧时桃花映红脸,今日泪偷藏,独坐窗台对镜容颜沧桑。
人扶醉,月依墙,事难忘。
谁敢痴狂?
发带雪,秋夜已凉
到底是为谁?
梳个半面妆。
字迹俊秀,仿佛饱含着无限的情感,在那画面中相依的两人左下角做了一个小小的落款,让人感慨万千——
陈笑从天上人间出来之后,趁着微凉的秋风直接来到了帝都大学。
他在进入天上人间的时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