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家餐厅中,肖八虎手中握着一个虎皮肘子,一边啃咬,一边端着酒碗狂灌,满嘴流油,酒水顺着嘴角往下流,溅落在衣衫上,他毫不在意。
肖金虎端着酒盅滋溜一口,放下酒盅,望着肖八虎满嘴油渍,一点形象都没有,微微皱眉,道:“八弟,我知道你从小到大就喜欢吃虎皮肘子,可你现在是肖家的族长,能不能吃东西斯文一些,咱们自家兄弟就是躺在被窝里吃,也没有笑话你,可你将来和客人一桌吃饭,恐怕会被人笑话。”
肖八虎舔舐一下油腻腻的嘴唇,虎目圆睁,咧着大嘴,道:“笑话我,八爷我灭了他!”
肖元虎“嘿嘿”一笑,道:“大哥,你过滤了,现如今在华裔国能和八弟同桌吃饭的人,屈指可数,再说咱们八弟这吃相叫有福气!”
肖金虎抿嘴苦笑一声,倒上一盅酒,没有言语。
肖八虎望着肖元虎,大笑道:“二哥说话我爱听!”
“二哥是斯文人,说话当然有水平了,杀人都那么斯文。”肖林虎笑着端起了酒碗,对着肖元虎道:“二哥,我敬你一碗酒。”
肖天虎排行老三,身材魁梧敦实,皮肤黝黑,脸上有刀疤,吃着吃着饭,他伸手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啪”的一声,给大家打的一愣,目光纷纷向他望去。
老四肖银虎侧目望着肖天虎,道:“三哥,你这是喝美了,怎么还自己抽嘴巴子找乐呵?”
肖天虎瓮声瓮气道:“我感觉右眼一直在跳,不会要有事情发生吧?”
一直沉默的肖铜虎,笑道:“三哥怎么还玩起迷信来了?”
肖天虎横了一眼肖铜虎,扫了一眼大家,道:“老妈活着的时候,就常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祸,我小时候每次右眼跳,肯定被老爹暴打一顿,后来老妈每次听我说眼皮跳,就用剪刀剪个斧头贴在我眼皮上,我就能躲过老爹的暴打。”
肖元虎微微皱眉,眼珠乱转,似有所思的问道:“老三,以前还有这事儿?我怎么不没有听说呢?”
“二哥,你最奸了,从小就藏奸耍滑,我们哥几个脑瓜子都不如你好使,心眼都让你长了,就你没有挨过打,溜须拍马的事儿都让你干了!老爹从来没有打过你,如果不是他练功走火入魔死了,我今天肯定躲不过一顿毒打。”肖天虎说完站起身,道:“不行,我得去让我婆娘给我剪个纸斧头贴在眼皮上,一斧压百祸!听老娘的话准没错。”
肖八虎没有当回事,双手捧着肘子啃咬,一个五斤多重的肥肘子被他吃下去一大半,咧嘴笑道:“要说咱们哥八个,就属三哥最孝顺,也最听老妈话。”
俗话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肖元虎端着酒杯一边喝酒,一边心里寻思,不会是两大家族要找上门来了吧!
肖元虎喝掉杯中酒,站起身道:“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我去外面溜达,有没有陪我去的?”
肖林虎急声道:“二哥,你快去一个人溜达吧!冷飕飕的天,大晚上的谁陪你去溜达。”
北方天气,立秋一过,早晚就凉飕,天黑的比较早,现在才八点,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肖元虎走出餐厅,晃晃悠悠,穿过几个庭院,加快了脚步走出了大门。
守门的两名肖家弟子,看着肖元虎走出大门,一路向山下走去,其中一名弟子心中纳闷,随口说道:“最近这段时间,二爷也不知道冲了什么邪风,总喜欢晚上出去溜达!”
另外一名弟子打了个哈欠,道:“你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人家二爷干什么,你管得着吗?消停站岗得了,一会儿换班,我们俩喝一杯。”
肖元虎加快了下山脚步,老三肖天虎的右眼皮跳,绝对是一个不详的预兆,走了能有十几分钟,他钻进树林,找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坐下来,拿出一个诺基亚手机,开机后,他快速拨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刚打过去就通了,他急声问道:“今天洛城有什么动静?”
“在洛城的肖家弟子全死了,这么大的事情,各个媒体都在报道,你竟然不知道?”
肖元虎倒吸一口冷气,直接挂了电话,他也真是纳闷了,整个肖家上下,竟然没有一个人察觉,不过,这也难怪,肖八虎自从当了族长以后,为了壮大肖家势力,禁止肖家捅咕手机,一心放在修炼上,这倒好,全国人民都知道洛城发生了命案,三百多名弟子被杀,他们肖家现在还不知道消息。
真是一群草包,酒囊饭袋!肖元虎心中大骂,本想一走了之,可是事情没有到关键一步,还要观望一下,虽说他和肖家没有血缘关系,可毕竟兄弟从小长大,也不能见死不救。
肖元虎从树林中钻了出来,身影一闪,人已经在百米之外,几个起落,人已经返回宅院中,他疾步冲进餐厅,看着哥几个还在喝酒,“嗷呶”一声:“都别喝了,别吃了,脑袋都快要搬家了,你们还有心在这里喝酒。”
肖八虎拿着湿巾擦了擦手,又擦了一下嘴巴,这才抬头望着肖元虎,道:“二哥,你是不是知道肖家弟子在洛城被屠杀的事情了?”tqr1
肖元虎神情一怔,看来肖八虎早就知道此事了,可他为何一直隐瞒,这么大的事情,他佯作无事人似的,又是啃肘子,又是喝酒,但凡有点心的人,都会因为肖家弟子惨死而上火吃不下去饭,琢磨着下一步应对办法!可肖八虎若无其事,这让他很不理解。
肖八虎喝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