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陀王属于山城,每天街道都想台阶一样,一层层攀爬上去,而王宫则处于山峰之巅,在深宫之中有一处宅院掩映在翠绿中,清幽庭院的简陋青竹亭中,一桌素斋,颜色搭配恰到好处,飘着清香的味道,
虽说是素斋,就算食肉的摩罗和萧王后也流出了口水。
孙达摩父子俩,魔尊一家三口,分宾主落座,孙达摩让魔尊挨着他,方便喝酒聊天。几杯桃花酒进肚,魔尊一脸惆怅,酒入嘴都不知道什么味道!他哪有心思喝酒,虽说梵天不能和他和平相处,可他始终还把梵天当成儿子,心里还是惦念梵天母子,如今被困在大阵中,若是不早点出来,
恐怕血污侵蚀神元,会让人精神失常,行为疯癫。别看仙玉晗和神馨瑜修为惊人,仙神至尊,可她们也抵抗不住血污侵蚀,悄无声息,防不胜防!魔尊知道孙达摩的心思,他没有下狠手,毕竟杀四圣尊主的罪名担当不起,一旦事情捅出去了,谁也罩不住
孙达摩。
血污虽说是开胃菜,可却非常歹毒,一旦夕阳落下,天色渐暗,就算漫天的天灵云雾还在凝聚万道传承帝光,血污依然会以递增的方式加快侵蚀速度,那时他们心性大乱,自相残杀,想想都心惊肉跳。“夜摩老底,你跟大哥说一句实话,你跟梵天到底什么关系?”孙达摩岂能看不出魔尊目光总像天陀山方向望去,他本想魔尊主动讲述,结果魔尊拿稳,始终不提这茬,孙达摩是一个急脾气,他憋不住了,
侧目望着魔尊问道。“什么关系?”魔尊感叹一声,随口道:“大哥既然问起了,我就实话实说,我在昆仑被神尊困在灭魔阵中,当时梵天以戴罪之身在昆仑接受审判,结果这小子杀死看守,他跑出来,在昆仑闹翻了天,误打误
撞把我给救了,我就感恩他这份恩情,一直拿他当小老弟一样,想要还他这个情,所以我暗自发誓,要保护他一路平安到白帝城,我就算报恩了,再也不欠他的情!”
“嗯?”孙达摩可不是一般人物,这老鬼可是老江湖,他觉得魔尊在说谎,不过没有叫破,他提出了一个质疑:“那他跟摩罗又什么关系?不会也救过摩罗吧?”“我当初被释如困在小世界,也是梵天误打误撞给我救出来,我们就这么认识了,后来我坐镇暗夜神殿,这小子要把魔道传承者全部挖走,我们之间是因为这个才闹翻的!”摩罗多鬼道,父尊撒谎,他得圆
谎,要是拆魔尊的台,那就等于自掘坟墓,虽然不情愿,但也无可奈何,接话很麻溜。
孙达摩微微皱眉,似有所思的喃喃道:“听你们这么一说,梵天跟你们爷俩的缘分挺深呀!每次都是误打误撞,真是太巧了!如果你们说的是真心话,那你们爷们可太不讲究啦!”
夜摩一愣神,他圆谎还圆出错来了,目光望向魔尊,急声道:“父尊,我大伯怎么会说我们不讲究呀?”“侄小子,你也别问你父亲!大伯告诉你,救命之恩大于天,如再生父母,你们爷们都被梵天救过,这是多大的恩情,你们应该为梵天塑造神像,把他供奉起来,早晚三炷香,叩拜恩公,这要是传出去,你
们爷们不忘恩负义,有情有义,谁听了都挑大拇指!”孙达摩这个人叫死理,做事一码归一码,他是痛恨梵天欺辱阴无极,可要听魔尊父子的话,这梵天是一个人物!魔尊和夜摩被孙达摩说的冷眸冷眼,扯什么王八犊子,还给梵天塑像立神位,早晚三炷香,当恩神供奉,真是惯的他毛病!爷俩一肚子憋屈不能说出口,虽然不苟同孙达摩的说法,但也不发表意见,保持
沉默。一旁的萧王后都快憋不住笑了,她还第一次看到魔尊一日之内连续难堪,哪里还有昔日风采,暗自感叹,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家庭内部要是不和谐,这个一家之主也就倒霉了!一天搞得头昏脑涨,还能做
什么大事儿?所以说老话说的好,家和万事兴,有一定的道理!萧王后发出清幽的叹息:“夫君,你说我们一家三口过日子多好,消停平稳!那个梵天自诩正道小英雄,看不惯邪魔外道,你们父子想要报恩的心里大家都明白,可你们是冷脸贴人屁股,最后给你们还惹心烦了,摩罗就是拿他身边的人撒撒气,结果惹祸上身,被梵天恨之入骨,现在他惹了大祸,你还想要救他呀?孙大哥性情仗义,都不怪你犯的错,你怎么还如此不识好歹,还惦念梵天的安危?要我来说,
你不是惦念梵天,你应该是打仙玉晗的注意吧!”
“妇道人家少说话!”魔尊冷眼瞪着萧王后,咧嘴发出冷厉的声音。阴无极扫了一眼这一家三口,临时搭起的戏班子,他默不作声,这场合他要插嘴,那就是太不礼貌,能坐在一个桌上吃饭,这都是孙达摩破例了!孙达摩是惯着他,可传统礼节不能作废,君臣不能同桌对
饮,这是规矩呀!何况他们是父子爷们,也不能同桌。
父子不同桌,叔侄不对饮。阴无极坐在也实在别扭,心里总惦念梵天,想要看看这小子的德行,他知道夜摩跟梵天有仇,他起身对孙达摩说:“族主,我们晚辈就先退下,你们是长辈,我们小的坐在这里实在不合适,再说我们也浑身
不自在,太过拘束,我带摩罗大哥四处溜达一圈,然后我们哥俩喝点,我们同辈在一起,有共同话语。”
孙达摩慈祥的目光望着阴无极,自从这次救他回来后,阴无极对他的态度三百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