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想象,邹老板看到他朝思暮想的柳依依时那表情,估计就跟吃了三公斤陈年老大便一样纠结。
而这个“柳依依”俨然也是认出了这老小子,故意把脸凑到笼子口上,用它那可怕的声音嘲笑着邹老板:“你不是说要爱我一生一世吗?哈哈哈!你为什么这么怕我?”
邹老板一个没站稳,噗通一声跪坐在了地上,双手扑腾着往后挪动,那屁滚尿流的样子看上去相当可笑。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柳依依”冷冷的哼了一声,接着把脸转向思远:“你最好放我出去,不然你会死,死的很惨。”
“别闹了。”
思远上下打量着已经被那些虫子咬得破破烂烂的“柳依依”,眼神里带着明显的不屑一顾和戏谑。他走到笼子边,轻轻敲了两下:“我问你啊,你要那么多人皮有什么用?如果想过人的生活,一张不就好了吗?”
“嘿嘿。”
笼子里的人显然有些病态了,在提到人皮的时候,被囚禁的它居然笑了出来,那声音里透着的享受劲儿,着实让思远感觉有些毛骨悚然,而现在再想想它干的事,真是细思极恐。如果有一天自己的女朋友或者老婆其实只是一副皮囊,里头装着的是一具看不清实体的怪物,这事儿想想就足够阳痿的了。
想到这,思远不由得面带同情的看着已经被陈明扶起来了邹老板,默默的叹了口气,希望他以后不会留下什么病根。
“我告诉你!”
在思远短暂的分神时,笼子里的东西突然把脸凑到了思远面前,沙哑低沉的声音就响彻在思远耳边:“我告诉你!那些长得漂亮的人,都该死!都该死!!!”
“那看来你挺丑的。”陈明走上前,用甩棍捅了捅它的脑袋:“就好像我是穷逼,所以我嫌弃有钱人,觉得他们都是赚的歪钱。”
“没错,有钱都是坏人和好看就得死有异曲同工之妙。”思远忙不迭点头:“看来你也不远了。”
“滚蛋,坏人不一定要死。你我都是坏人。”陈明点起一根烟,然后居然朝那家伙伸进去一根:“来一根。”
没想到那玩意居然伸手接过了陈明的烟,在点着火之后大口大口的抽了起来。现在的它显得很安静,蜷缩在乌黑的笼子里一动不动,从动作来看应该是仰着头看着上方的。
“我叫柳小青。”它慢慢的说着:“我是个人。”
思远一听,忙不迭的拿起旁边桌上的笔记本开始记录起来,认真的就像他第一天上小学时摘抄老师在黑板上写下的那段德莱赛的“理想是人生的太阳”。
“你是人?”陈明上下打量着这个怪物:“喂,有冇搞错啊,你哪一点像人了。”
“我说了,我是人,那就是人。”这个自称为柳小青的东西冷冷的笑着:“只不过死过一次。”
“死过一次那就不是人了,大婶。”陈明挖着鼻孔:“你这说的就好像哪天我媳妇跟我说,我还是个处,只是跟人结过两次婚而已。”
思远一愣:“真的?”
“你傻不傻啊……”陈明往地上啐了一口:“听不出来是举例子啊。”
“我挺期待是真的呢。”思远笑着点头:“我觉得碰到这样的姑娘,你还是娶了吧,智商低单纯。”
而笼子里的柳小青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轻轻问了一声:“你们会杀了我,对吗?”
“这个嘛,得先把你身后的人揪出来,然后你们一起去了。看在你还算配合的份上,我到时候给你个痛快。”
“不可以!”
突然之间,柳小青变得狂躁不已,双手用力捶打牢笼,甚至于这坚固的牢笼都被她锤得吱嘎作响。
“所有事情都是我做的!都是我!你们快点杀了我!杀了我啊!!!你们这些杂碎!杀了我!”
思远扭头朝陈明叹气:“我这不专业的都能看出来它是在维护别人,你说呢。”
“哎,也挺不容易的。”陈明顺手拍了拍笼子:“别折腾了,安稳点。你老实招的话,我可以给你开个后门,把主谋换成你,你后头那个人是不用死的。”
“真的?”柳小青似是又燃起了一丝希望:“你要是骗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你说你,咋就还以为自己是个人叻。”陈明端过凳子,搜潭既进了笼子:“边抽烟边说,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谁。”
柳小青也不客气的点上了一根,重新缩回笼子的角落,蜷缩在哪里,双手抱膝:“我叫柳小青,生于一九五一年。”
“我得叫阿姨……”思远突然插嘴:“五十岁了呢。”
“别插嘴!”
陈明居然和那柳小青一个鼻孔里出气,两个家伙同时出声喝止住了思远的插话,陈明说完之后把烟头扔在地上:“你继续。”
“我是个农村女孩,但是我从小就长得特别特别漂亮。我九岁那年,村里发生了大饥荒。我跟着家人每天都上山捡野菜,可慢慢的野菜没了,就连树皮都没了。眼看家人就要饿死了,肯定熬不过那个冬天了。”
“我记得,在立冬那天,我父亲……不,那个男人。像往常一样带我离开家。我以为他只是带我去上山挖点野菜,可是那个人却一直带我走了三十里的路,来到山后面的山里,把我留在了那里的一户人家里,而他也从那户人家带走了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孩子。”
“我当时并不知道是为什么,只是知道当天晚上那户人家里的男人把我剥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