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直线和走弯路,这种事虽然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在思远身上却体现出了一种近乎完美的诠释。
他走的弯路越多那么得到的收获也越多。
回顾过去的十年,齐思远从一阶无名草芥变成现在这么个灾星,其实说白了都是上三界这帮孙子给逼的。而当他被逼到现在这一步的之后,上三界却早已经无法控制他的去向了。
“现在幡然醒悟是不是有些迟了?”
左明轩笑吟吟说完了话就抬手送客了,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后头恐怕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再接下来的事,恐怕就不是他该去头疼了,有人会替他头疼。
吕操离开了,带着满肚子的火气离开了,今天这闷瘪着实让他难受的一塌糊涂,现在的他就好像是一个加班到清晨的上班族一样,除了赶紧上床睡一觉之外没有任何的想法,脑袋一片空白。
“当坏人,还是你小子行啊。”
他躺在床上双手枕着头看着油腻腻的天花板,心里不是个滋味。说真的,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坏人,撑死只是个给小部分人谋福利的先行者罢了,可居然落到这样一个下场。肮脏的小酒馆、散发着异味的床单和没有窗户的小单间。人前他是个眼手通天的大神仙可一旦到了人后,他就不得不把自己伪装成一只下水道里的耗子。
可看看人家左明轩,那家伙从一开始切入镜头开始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十恶不赦的那种坏人,但人家现在却抿着酒喝着茶在小竹林里装着逼,日子过得不但潇洒还有滋有味。退一万步来说,大家都是坏人,而且那家伙更坏,为什么就一点事儿都没有呢?
吕操长叹了一口气,从现在看来吧,罗睺那家伙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了。等天守门的欧洲攻略完成之后,罗睺的好日子就算是到头了,没有总部不就代表没有退路了么?丧家之犬根本没有什么好说的,哪怕再怎样垂死挣扎最后也只能混个暴毙街头的处境。
想到这一点。吕操着实有些兔死狐悲的意味在里头,兔死狐悲……兔死狐悲啊。
而此刻的思远,也并没闲着,他骑着一辆自行车在街上晃着,旁边有一只莫然死活要买的金毛犬跟着他呼哧带喘的跑着。如果不是他看上去还是很年轻,恐怕没有人不会认为他是个离退休的老干部正在这个悠然自得的海港城市安度晚年。
“头儿?你一点都不急啊?”
跟他说话的人是天守门的一个门徒,虽然身上背负着保护思远的职责,但只要正常人都能看知道,保护思远这种活那妥妥就是份又闲又肥的差事。
毕竟……思远要是还要人保护的话,那他恐怕早就已经死了几百次了。再者说嘛,他可是天守门的实权人物,在他身边的哪怕能经常混个脸熟都是非常不错的,有这么一尊大腿抱在怀里,以后升职加薪什么的那妥妥就是一道屏障。
“急?为什么要急?”
思远不紧不慢的遛狗。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衫,额头上微微有汗,看上去很有一些英伦绅士的风度。
还别说,这人啊就得靠打扮衬,穿着整洁干净又不失活力的运动衫,戴着一块名表身边还跟着一只品相非常好的金毛犬,骑着时下最流行的高档自行车,再加上他沉稳到不要不要的气质,一路上还真有不少英国姑娘朝他抛媚眼呢,甚至还有两个同样晨练的女孩还主动凑到思远身边跟他攀谈了老半天。
“他们不是说现在情况危急么?您怎么还跟没事人儿一样?”
“是啊。是情况危急,可不代表是咱们情况危急,现在该着急的是那帮家伙。”思远指了指不远处的广场:“走,咱们比比谁先到那个广场。”
看着撒丫子就狂奔的思远。这助手苦笑一声,不得不加快脚步蹬起自行车跟上了思远,以及那条被莫然取名叫来福的英国狗。
“你居然放水。”
等助手追上思远的时候,他已经把车停在一边喝矿泉水了,这个小广场上风景不错,晨练的帅哥辣妹一把一把的。着实让人赏心悦目。
“齐组,您就别欺负我了,我要能跟上您,我还至于只是个助手么?”
思远笑了笑,不过在心里倒是笑骂了一声“放屁”,自己在不动用万灵卡的情况下,身体素质和普通人没有区别,别说跟你们这些特务部的高级特务比了,就连刚从培训学校出来的那群小菜鸟都比不过,不过这马屁倒是拍得不着痕迹,算是面前过关了。
“对了,小关。”思远扭过头看着在他身边擦汗的助手:“你为什么自告奋勇的过来当我的保镖啊?”
小关一怔,看着思远的眼睛迟疑了片刻,然后抹了一把不知是虚汗还是热汗的汗水,干巴巴的笑了一声:“齐组,您是要听假话还是真话?”
“随你高兴咯。”思远顺手递给他一根烟:“不过你要是愿意说真话,我也不介意。”
小关眼睛转了一圈,笑吟吟的说道:“咱门里谁不知道,只要给您当过助手的都被提拔了。嫣然姐、南离大哥就不说了,他俩是真厉害。可就连那帮小瘪三都被提上去了,我要说心不痒痒那绝对是假的。”
“你以为在天守门里被提上去是好事么?位置越高责任越大,随时随地可能把小命赔上的,你也愿意?”
“我要不愿意何苦参加训练班啊。”小关嘿嘿一乐:“您是不知道,我小时候就特崇拜神仙,现在好不容易能近距离接触您这样神仙一般的人物,哪怕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