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糜竺顿了顿后,又意有所指的说道,“而且,那袁术与陈家家主陈汉瑜乃是旧识,袁家和陈家更是数代的交情……”
“嗯……这倒也是……”陶谦闻言再次点了点头,随后就陷入了沉思。
而见状,糜竺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恭敬的站在一旁等待着陶谦的决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陶谦轻叹了一口气,“就这么办吧,子仲,你即刻动身前往青州,务必要将援军请来。”
“请主公放心!属下定然不会辜负主公的期望!”糜竺闻言面露喜色的说道,随即对三人作揖施礼后,就快步离去了。
而待糜竺离去之后,陶谦重新在陶商两人的搀扶下躺了下来,随后看着两人淡淡的问道,“你们两人觉得此事如何?”
“回父君,孩儿以为此事可行。正如糜别驾所言,刘使君的实力完全不逊于那曹操,而且又与我们是姻亲……”陶商闻言恭声说道,
“孩儿也是如此认为,如果刘使君真的愿意出兵相助,必然能够解除如今徐州之危!”陶应也附和道。
“嗯,知道了,下去吧。”陶谦闻言点了点头,随即摆了摆手说道。
闻言,陶商两人作揖施礼后,就缓缓退了出去。而等到屋外的动静彻底消失后,陶谦忽然发出了一声长叹。
六月底,势如破竹的曹操军抵达下邳城外,正如陶谦所料的那般,在尽屠郯城之后,途中的那些县乡守军再也无法提起拼死抵抗的勇气了。而对此,陶谦也只能抱着还没有完全康复的身体,率军死守下邳,同时等待着刘备的援军。
而与此同时,兖州东郡濮阳陈宫的府邸之中。
自从曹操率军进攻徐州之后,就将东郡大小事务交给了陈宫代管。一方面,是因为陈宫有这个能力和资历。另一方面,却也是曹操希望用这种方式来弥补一下陈宫。
这一日,陈宫宴请从事中郎许汜和王楷,酒过三巡后,陈宫忽然面色阴沉的看着两人叹道,“主公此番进攻徐州,竟然为了连续屠戮数座城池,被残杀的百姓足有数十万之多,如此骇人听闻之事,实在难以想象啊……”
“这……”闻言,许汜两人对视了一眼,却不知道陈宫为何会突然冒出这等言论。
说起来,这件事情如今早已经在兖州传开,或者说在青州、兖州、扬州等地都在疯传。上一次出现这等惨绝人寰之事,还是马腾为了抵御李义,驱赶五十多万百姓前往李义的治下。不过那一次因为李义的动作够快,根本没有死多少人。
再往上,就算是董卓迁都长安了,不过虽然那一次死了不少人,但所有人的注意力更多的放在迁都这件事情。对于那些死于路上的百姓,关注度其实并不是太高。
如今曹操屠戮徐州,却是实实在在的屠杀,而且还是足足十数万人!这如何不让天下为之震动?这等情况,不说地方百姓了,哪怕曹操麾下的那些官吏,心中也不免冒出许多想来来。
沉吟片刻,许汜有些犹豫的看着陈宫说道,“别驾,这消息终究是百姓口口相传而来,恐怕比起事实而言会略有夸张之嫌。而且说不定是那陶谦为了扰乱主公的后方,故意夸大伤亡到处散播……”
“就算没有那么多人,但屠城之事,却是无可辩驳。”陈宫闻言摇头叹道,“昔日宫之所以跟随主公,是觉得主公能够在天下皆不知所措之时,能够率先发布缴文,共邀天下群雄讨伐董贼,定然能扫除奸党匡扶社稷!可如今……诶!”
“公台你醉了,不若早些休息吧……”听到陈宫的话,许汜、王楷两人连忙劝说道,脸上更是带着一丝慌乱。
只是听到两人的话,陈宫却只是冷笑道,“醉?宫清醒得很!”说着,陈宫举起酒杯仰头饮进,随后看着两人沉声说道,“两位均是国士之才,但这些年来却只是屈就于区区的从事中郎。敢问两位,你们甘心吗?”
闻言,许汜两人的神情顿时一肃,如果这个时候他们还听不出陈宫的话外之音,那他们这些年的书可真的是白读了。
只见两人的表情一肃,看着陈宫沉声说道,“公台,我们三人相识却也不算太短,有什么话还请直言。”
“呵呵,其实我想说的很简单,昔日宫跟随那曹孟德,甚至将其捧上兖州牧的位置,就是因为觉得他是能够匡扶汉室的大才!也正是因为如此,虽然曹孟德无视宫的提议,固执己见的收服黄巾、拉拢颍川世家以及那贼人出身的臧霸,但宫依然选择继续为其效力。可前一段,曹孟德因为一些谗言就派人处死文礼,甚至连派人调查一番都没有。如今更是为了攻下徐州尽屠郯城十数万百姓!这等嗜杀冷血之人,宫却是再也无法熟视无睹了!”陈宫看着许汜两人高声说道。
“两位均是忠于汉室的忠君之士,所以宫此次请两位前来,就是想要联合两位,将那曹孟德逐出兖州!”陈宫看着两人,语气中充满了决绝。
听到陈宫的话,许汜两人却也没有太多意外之情,毕竟结合陈宫之前说的话,他们却也是早有所猜测了。“公台如此信任我二人,愿意直言不讳,我二人十分感激。只是虽然公台之言甚是有理,但仅凭我们三人想要将曹孟德逐出兖州,恐怕只是妄想。”许汜闻言叹息道。
“不错,我二人不过只是从事中郎,辅佐公台处理郡内政务尚可,但助公台将曹孟德逐出兖州,恐怕不太现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