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冀州刺史王芬早已经再次布下重兵,就是为了提防前期攻破廮陶,毕竟这里作为昔日太平道的大本营,天晓得还有多少黄巾余孽。如果真的被张牛角攻下,届时整个巨鹿必定会有无数人群起响起,届时再想平定这支乱军,可就难上加难了。
“混账!区区一个廮陶你们都攻不下,那还怎么打下冀州,进而推翻汉室?!”张牛角愤怒的大喊着,一连三天,黄巾军甚至连廮陶的城墙都没能摸到,这如何不让张牛角不生气?在太原被击败,他还能找到理由,毕竟臧旻乃是昔日的护匈奴中郎将,而麾下关羽更是那无双侯麾下的得力悍将。
可廮陶城呢?有什么名将吗?!没有!兵也不过区区万余罢了,可就算如此却依然拿不下廮陶城,这让野心勃勃的张牛角如何甘心?
“大兄,廮陶内的军民已经打定主意死守,必然一时间难以攻下。弟以为,还是将其包围起来劝降才是上策。”褚燕见状连忙劝说道。就在前段时日,张牛角和褚燕结为了异性兄弟,不单单是因为两人非常和脾气,更是因为褚燕在这段时间势力也发展的非常快,早已经不是昔日刚刚投靠自己的那个小山贼头目了。
“褚兄弟,我知道你不想让兄弟们有太大的伤亡,但如今天下大乱,那李义更是被胡人牵制在了并州。如果不趁着此时尽快扩大领地,等到局势有变,我们岂不是又得重新回去当山贼?”张牛角闻言叹息道。
闻言,褚燕再次说道,“虽然话是如此,但弟觉得……”
褚燕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张牛角给阻止了,“我意已决,不必再多言了,明日一早,我亲自到阵前督战!我就不相信,小小一个廮陶城都攻不下来!”张牛角杀气腾腾的看着诸人,那意思很明显,如果明天谁还敢出工不出力,那可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隔日,黄巾军再次攻城,张牛角也正如他所言,亲自带着百多人连同褚燕一同来到了城外不远处进行督战。任何胆敢后退之人,当场就会被他斩杀,不过此人之前到底立下了多大的功劳。种情况,让黄巾军在恐慌的同时,却也只能拼命进攻廮陶城。
只是就在这时,一支箭矢急速飞向了张牛角,这种箭矢在战场上非常常见,因为守城的将士为了节约体力和缩短速度,所以许多时候对城下射箭都只是对着一个方向瞄都不瞄就直接射出去的。毕竟城下敌人这么多,就算这么射也可以保证很高的命中率。
不过这支箭矢显然是飞错了地方,要知道张牛角虽然算不上什么猛将,但这么一支流矢想要射中他,又怎么可能呢?
只是就在他准备抽刀将这支箭矢打落的时候,就听到传来了一声爆喝,“大兄!小心!”随后就感觉一个黑影扑了过来,直接将自己扑倒在地。然后,就感觉咽喉处一阵剧痛,却是那支袭来的箭矢不知道什么时候插在了他的咽喉上。
“大兄!大兄!”将张牛角扑倒的褚燕悲痛的大喊着,而周围那群护卫更是第一时间围了过来,护在褚燕和张牛角的身前。随后,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却是不远处的那些黄巾将领们看到张牛角倒地,纷纷赶了过来。
“……呃……唔……”张牛角瞪大着双眼,颤抖的举起手指着褚燕,他的表情狰狞,显然想要说些什么,只是咽喉中箭,他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放心吧大兄!燕一定会照顾好兄弟们!同时攻破廮陶城为大兄你报仇的!”褚燕痛苦的悲喊着。
“……唔……唔……”张牛角闻言再次呜咽着,可惜直到死,他也没发出任何的声音。
放下已经彻底死去的张牛角,褚燕环视着诸多惊疑不定的将领大喊着,“从今天起,我褚燕,改名为张燕。并向诸位兄弟保证,一定会继承大兄的遗志,带领兄弟们过上好日子!”
“现在,传我命令!攻下廮陶城,我要用城中之人的鲜血,祭奠大兄在天之灵!”张燕大吼着。
“诺!”听到张燕的话,那群将领中接近一般的人高声应道,而其他人犹豫了一下,瞅了瞅张燕,又瞅了瞅地上张牛角的尸体,最终也连忙领命离去。
待他们离去,张燕才又蹲了下来,将张牛角横抱在怀向军营处走去,而身旁,那些护卫们一边继续护卫着张燕,一边跟着他退了回去。
“大兄啊,莫怪兄弟我了,只是我实在觉得大兄这么做,只会让兄弟们陷入绝境……”张燕看着张牛角那死不瞑目的模样淡淡的说道,“我们只是一群农民而已,攻城略地什么的,根本不是我们的长项,只有据守黑山,并在山中建造城池才是最好的选择,可大兄你为什么就不懂呢?”
张燕仿佛自言自语一般的看着张牛角念叨着,而身旁的那些侍卫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直到快到了阵前,其中一名原本属于张牛角的护卫才低声提醒道,“头目。”
6月底。
“那朱儁和李义到底是怎么办事的?!为什么那群胡虏和白波谷的贼众会有机会攻打河东郡?!”刘宏愤怒的大吼着。
“陛下请息怒,无双侯于去年12月才返回并州,直到今年开春才开始募兵训练,前前后后加起来不过2个多月,对于全民皆兵的胡人,实在是无能为力啊。”司徒袁隗闻言连忙劝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