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阳。
“哼,这个张角,传道这种事情他就不知道收敛一些吗?!”张让情绪激动的骂道,因为就在今天,桥玄关于对太平道担忧的上疏被其手下截获,并立刻送了过来。
而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张让可是惊得浑身大汗,因为如果这件事情真的被捅上去,虽然看起来并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但如果引起那些士大夫们的警惕,并开始打压太平道的话,天晓得自己会不会被张角捅出来。
一旦暴露,那么昔日中常侍王甫的下场,就是张让的未来了。如此一来,他如何不怕?
“君候莫要担忧,如今这份上疏在您的手上,想怎么处理,还不是随您的心思?”那名小宦官轻笑着说道。
“蠢货!身在并州的桥公祖都能知道这件事情,冀州、兖州那么多的世家难道会不知道?!”张让没好气的骂道。
“君候息怒,君候息怒!”那名小宦官闻言,连忙求饶着。
“哼!”张让冷哼一声,也没有理那小宦官,只是低头沉思着,半响后,他冷声说道,“你去一趟巨鹿,将这件事情告诉那张角。就和他说,看在其是我本家的情况下,这件事情我帮他压下去了,但他以后必须给我老实点!”
“是!”
“去吧……”张让说着挥了挥手,就直接转身离开了。在他看来,这件事情虽然闹起来会很麻烦,但如今这种情况这么做也就足够了。而且他也决定了,这一次最后从张角那里捞一笔,以后就彻底和太平道划清界限。因为他从桥玄的这份上疏中,已经看出地方士子们对于太平道的警惕了。
桥玄显然不会知道自己的上疏不单单皇帝不知道,甚至诸多士大夫们也不知道。不然的话,恐怕他直接就会从曼柏县杀回雒阳。虽然就算桥玄真的想要如此,桥羽等人也不可能同意的。
事实上桥羽在陪同桥玄来到曼柏之后,就已经决定最少要待到桥玄逝世并为其守孝一段时间后,再去考虑其他问题。说起来,桥羽也是非常无奈,因为按照他的想法,是希望将桥玄接回睢阳养老,毕竟这里是家乡。只是可惜桥玄非要在自己的身子还撑得住的时候来曼柏看看李义,而显然,以桥玄如今的身体,已经不可能再从并州前往豫州了。
6月。
“君候,这是上个月收购的物资的数目以及所花费的钱数。”魏忠恭声说着,随即将账目呈给了李义。
“伯贤,辛苦你了。”李义接过账目一边翻看着一边说道。
“为君候办事,是下官分内之事。”魏忠恭声说道,不过随后有些犹豫的看着李义问道,“有一个疑惑一直困扰着下官,不知道当不当问……”
“呵呵,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囤积这么多的物资?”李义闻言轻笑着问道。自从担任了度辽将军一职后,李义就将汉灵帝刘宏赏赐的50万钱拿来大肆购买粮谷、畜肉以及战马酒水。理由也很简单,虽然李义不太了解这个时代的金融,但黄巾之乱紧接着就是群雄争霸,用脚指头想也会明白物价会飞涨到什么地步。
另外,虽然粮食和肉食哪怕用特殊方法也不可能保存太久,但明年就是黄巾之乱了,最少,李义希望在手里的钱还没有大范围贬值的时候,将这些钱花出去。
事实上钱币贬值已经持续很久了,不过因为只是大范围的天灾,所以物价依然还保持着一定的稳定。
“其实也没什么,我准备等度辽军再训练1、2个月后,就开始去北方打猎,到时候……”李义闻言笑道。
“这……”魏忠闻言就皱起了眉头,“君候,没有朝廷的命令私自出兵的话……”
“呵呵,所以说只是打猎而已嘛~胡人年年南下打猎,如今我也准备北上打打猎~”李义随意的笑道。那语气,仿佛真的只是去打猎而已。
而对于这个理由,魏忠虽然一直眉头紧锁,可偏偏,他也找不到什么毛病。因为虽然这个理由有些坑爹,但就算是魏忠自己,当下就已经想到了一大堆的理由来应付朝廷的质问。
“不愧是君候,下官拜服。”魏忠苦笑着摇头说道。
“呵呵,以后还得有劳伯贤了。”李义笑着拍了拍魏忠的肩膀,不过心中却颇为无奈。
看起来李义似乎很重视魏忠,可实际上却是因为李义除了魏忠之外,根本无人可用。因为不管是吕布还是高顺等人,骑射武斗均为人中之龙,可政务方面呢?恐怕也就童飞能够稍微附和那么一点点。
这让李义非常的头痛,因为他知道,等到群雄并起之时,仅凭一群能打仗的武将根本不可能成事的。最简单的一点,李义如果拿下了并州,那么他想要治理并州,除了依靠原本的那些地方官吏之外别无他法!这是李义绝对不想看到的。
前世对于这段历史的研究,让李义看到了许多人看不到的问题,比如地方世家的强大。不管是孙吴的四大世家,还是刘蜀的益州荆州派系,又或者曹魏那更加复杂的斗争,都是过于依靠地方而导致的结果。
虽然李义想要争霸天下,不可能不依靠这些世家大族,但最少在某些方面,他并不想要受到太多的制约。
只是……虽然这么想,但李义身边却真的是无人可用。毕竟并州整个风气就是尚武,本身文人也不怎么多。而李义身边,虽然有蔡邕这些博学之士,但他们一方面年龄太大,而如同张芝等人,志又不在此。
“唉,如果能够把德操公找来开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