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5年,十月末,辽东大雪。
北地边荒已经是银装素裹,天寒地冻。
贾刚站在一片松叶林前,伸手接住天上飘落的雪花。雪花落在他已经干枯的指骨上,他却不能如活人般感受那股冰冷的气息——额赫库伦的惊险已经过去好几天,轮番奇遇让他遭受不少创伤,却也给他极大的磨砺。他的修为已经从‘气血二层’提升到‘三层’。
一切苦难都是值得的。
贾刚所在的松叶林中有个简单的宿营地,一大早,二三十号人从草草搭建的雪窝子里爬出来。所有人都穿着黑乎乎的厚重冬装,皮帽皮衣皮裤皮靴,粗陋的草茎串起扎紧,款式简单却很暖和——营地里好多人还是头一回过这么舒适暖和的冬天。
队伍里生了火,一口大陶缸正在煮早饭。来自柳河寨的大米倒进缸内,混合点肉块干果就是一顿饭。虽然某个嘴刁的人还是很不满意,可队伍里却没人有任何怨言,反而喜气洋洋。毕竟现在是冬天,过去很多人都得饿死冻死,现在能吃饱就够幸福了。
所有人都觉着自己跟了个好主子,有本事,有能耐,就是特别爱折腾。
营地里一个雪窝子正响起婉转低吟的女人叫喊,像是哭泣,又是哀求。这声音一响起,所有人既浑不在意,又觉着心里欢喜——自家男主子凭本事抢来的女主子,人家爱怎么日就怎么日,做下人的有什么可多嘴的?
再则说了,这声音听着多喜庆啊!
阿巴亥的侍女时不时的走进雪窝子里,一会又红着脸逃出来。孙老爷子一把年纪,乐呵呵的问雪窝子里到底在干啥?侍女扭捏则说了几句,顿时引发营地里一片欢腾。
一伙的功夫,什么‘老树盘根’,什么‘老汉推车’,什么‘抬臀背入’,什么‘九浅一深’的话题就开始到处传扬。这些新词都是周青峰说的,借侍女的口流传出来。
还有什么用口,用手,用胸,用臀的招数,甚至还有用油脂润滑的绝技也被众人公开讨论,一个个乐哈哈犹如亲见。明明是很艰苦的野外生活,气氛却欢乐的叫所有人都开心。
在女真部落,抢婚本来就不稀奇。
稀奇的是抢到了建州部主努尔哈赤的头上,大家才觉着乐哈哈。
听到这女人公开放浪的叫喊,队伍中的蔡志伟不禁在心里暗暗嘀咕一句‘白日宣淫,lún_lǐ失常’,可当着队伍里二三十号人公开这么干,想想其实很刺激。
如今的蔡画师已经不是待在沈阳的那个穷酸书生,北地边荒这系列经历让他大开眼界。大自然的神奇和残酷,女真人的悍勇和野蛮,还有周青峰那天马行空的想法,以及无所顾忌的豪迈,这一切都被他用一支秃笔细细记录。
“九月二十一,天晴,大雪。额赫库伦以西山岭中,首长安康,辰时与阿巴亥大妃晨炮。”
写完这段话,蔡志伟尴尬的挠了挠头皮。他手里几张树皮纸,本意是想把自己在北地的奇遇记录下来。可他自己真没啥好写的,能写的就是周青峰了。可近几日周青峰也没啥好写的,这家伙每天就是翻山越岭要返回大明,然后就是早晚雷打不动的‘晨炮晚炮’。
“我这都快写成‘起居注’了。”
就连‘晨炮’这个词都是周青峰自己给起的,蔡志伟不明白为何要把大早上干的那点事叫这么个名字。可周青峰说早上来个‘晨炮’活动筋骨,有益身心健康,夜里来个‘晚炮’消耗体力,有助睡眠。于是蔡志伟就老老实实的这么记了。
“唉,抢人妻女也能干的如此理所当然,真不愧是要‘操蟒’的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蔡志伟跟周青峰以及一帮女真人混久了,也不自觉的粗俗几分,调笑几分。
写完了‘起居注’,蔡志伟从自己的雪窝子出来,迎面一股寒风让他打了个哆嗦。“今年的冬天比去年可冷多了。”他碎碎念叨几句,连忙端着碗去领一份热腾腾的早饭。
地面的雪很厚实,踩着嘎吱直响。一只林地仆精从营地外窜进来,飞快的跑到周青峰住的雪窝子前喊道:“周小子,周小子,快出来。我已经安排好下面的路了。”
催促的喊声下,雪窝子里的啪啪声不但没有停止,反而越加激烈。足足半刻钟后才在男女的嘶吼和娇喘下停止。一会的功夫,周青峰一边系着腰带一边从雪窝子里走出来,咧嘴大笑。
见周青峰出来,林地仆精连忙向后退。这小怪物抬起头仰视一番就惊叹道:“周小子,你又长个头了。”
阿巴亥跟着也走出来,她原本比周青峰还高一些。可就这几天的功夫竟然显得比周青峰矮了。她衣着粗陋,头发凌乱,容貌却光彩照人,脸色红润的好像受了莫大的滋补。听林地仆精的赞叹,她就没好气的嗔怒道:“这混小子近几天怪的很,拼命的长。”
前几天没被日时,阿巴亥对周青峰的霸道又是气恼,又是羞愤。结果被周青峰大白天的给日了后,她也没哭哭啼啼的矫情,反而很快平静下来接受这个现实——不接受又如何?这世道可没啥女权主义。女真人更没有什么强烈的贞操概念,只要能活着就好。
周青峰这几天的表现可谓是‘器大活好’,对啪啪啪这事很有天赋。阿巴亥也没哭鼻子掉眼泪,就是觉着爽了。而周青峰自己则更加怪异,他之前服用的‘血髓’似乎在啪啪啪的过程中终于被完全激发了全部药效,身体爆发式的发育增长。
周青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