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刀走的并不快!但每一步都牵动着所有人的心!
此刻大院死一般的寂静!
一位是胡安民还要牛逼的秦先生,一位是南州的地下皇帝,这二人一旦碰撞,今晚必定大院不得安宁。
“刀爷出马,寸草不生!”
“姓秦的死定了,死定了!”
袁虎捏紧拳头,咬牙咒道。
崔月梅等人则是暗自窃喜,刀爷都出马了,算是秦仁再有钱又如何?
连胡安民见了刀爷都得服服帖帖的,秦家父子公然挑衅吴三刀,今天还能有活路吗?
“大嫂,以前我们都有得罪,以后嫂子你是咱们秦家的主心骨,你说啥我们做啥。”
“回头让红兵也给我们家秀真在刀爷那谋个差事呗,哪怕是打杂也行啊。”
苗翠萍趁着崔月梅还好说话的时机,赶紧表忠心。
她对这个大嫂极为了解,一旦吴三刀干掉秦仁父子,崔月梅的尾巴肯定得翘到天去了。
到时候再想巴结说好话难了,谁让自己平时这张嘴得罪人呢。
“哟,弟妹现在知道说好话了,你不是说我家红兵要坐班房,是个打靶鬼吗?”崔月梅阴冷笑道。
“大哥、大嫂,我要知道你们跟刀爷有交情,是给一百个胆也不敢啊。”
“以前的事过去了,打虎还得亲兄弟呢,房本归你,待会戏完了,我们一家子好好向你敬酒赔罪,都别记前仇啊。”
秦宽也赶紧恭维道。
“还算你识趣,这房本烫手,你拿的动吗?”
“敬酒再说吧,待会我家红兵要在香满楼宴请虎爷和刀爷,你这杯酒,我们家呀,还真不稀罕。”
秦孝叼着香烟,一脸不屑的冷笑道。
在他们以为房本到手之际,张大灵怒目大喝道:“吴三刀,你放肆!”
吴三刀寒刀出窍,满脸的冷峻,在众人以为这位南州王要愤而杀人之际!
吴三刀噗通一声,单膝跪在了首少年跟前,低下高傲的头颅,朗声喊出了两个字:“侯爷!”
这两个字像是一股千年冰风掠进了院子。
众人同时僵住了!
“他,他是江东秦侯?”
秦秀真与秦红兵同时惊讶出声,两人腿一软瘫在了地。
不是吓的,而是恨自己没傍这条绝世大腿!
江东秦侯!那是何人,整个南方最有权势的人!
这位神一般的大人物,竟然是他们共一个太爷爷的堂弟,血脉尚未出三代,是何等的亲啊。
随便沾一点光,他们别说是做公务员,算是吴三刀、康长顺那种级别的大佬,只怕也得看他们一家的脸色吧?
但现在呢,他们不仅仅没傍大腿,还得罪了人家,生生掐断了一条可以一步登天的大道!
这是何等的愚蠢!
那一刻,秦孝、秦宽两家子只恨不得挖掉自己的双眼,一根麻绳吊死得了。
袁虎与混子们,更是满脸死灰,只等死了。
“三刀,有人说,在南州,你是天!”
“有这么回事吗?”
秦羿淡然笑问。
“三刀死罪,还请侯爷责罚!”
吴三刀双手举刀过头顶,恭敬请罚。
“回答我!”秦羿手指叩了叩桌子,脸的笑意更胜了。
他绝不是善人!
这点吴三刀心里谁都清楚!
“苍天可鉴,三刀心只敬天地、父母、侯爷!”
“算我是南州的天,那也是江东的天,侯爷的天,还请明察。”
吴三刀问心无愧的抬起头,平视秦羿,掷地有声道。
秦羿走了过来,俯身凝视吴三刀的瞳孔,在确定这双眼内,却无半点虚伪之意,这才抬手扶起了他,朗声道:“坐吧,我正有事找你!”
秦羿拍拍他的肩膀,示意坐下说话。
“侯爷,请允许我先把这个摊子收拾了吧,我绝不允许有任何人碍你的眼!”
吴三刀肃然请令。
“我看挺好,让们我见识南州王怎么办事的!”
张大灵在一旁笑道。
秦羿点了点头!
吴三刀长刀拖地而行,杀气腾腾的走到了场,刀锋一亮,架在了袁虎的脖子,冷笑道:“这是你说的又矮又黑的乡巴佬吗?”
“刀爷,我,我也是被秦孝一家子给蒙骗了,我有眼无珠,听了小人谗言,还请刀爷饶我不死啊。”
袁虎跪在地,战战兢兢的哭求道。
“谁是秦孝,给我滚出来。”吴三刀呵斥道。
一旁的崔月梅此刻犹豫冰火两重天,前一秒还是房本在望的刀爷红人,这一刻,只怕连命都保不住了。
“切,人家连你们的名字都不知道,我还以为你们真跟刀爷很熟呢。”
“大嫂、大哥,你们放心,你们要有个三长两短,咱爹,我肯定会照顾好的。”
“秀真,看到了吗?这是打混的下场,混的再好又咋样,什么虎爷还不是一样得掉脑袋。”
苗翠萍话锋一转,又幸灾乐祸了起来。
秦孝一家子心如死灰,战战兢兢的走到了场跪了下来。
“刀爷,是这俩,说侯爷要抢他房本,还说侯爷是个大骗子,我也是受害者啊。”
袁虎瞪着这三人,恨不得撕碎了他们活吞了。
“刀爷,我来说两句吧。”
“都是我家这两个不孝子造的孽啊,他们不尽孝道,眼馋我把房本给了仁,这才煽风点火,闹了这等丑事啊。”
秦建国老爷子走了出来,泣然道。
“你是不是受害者与我无关,我只知道你冲撞了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