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春用手摩挲傀弩,一遍又一遍地摸着,就是舍不得放手。
这个东西太好了,自己的城防,不,不能叫城防。
自己手下的人们,能炼气的都没有几个,都只是一些彪悍的汉子。
也就是这里民风彪悍,敢打敢杀,遇到妖兽没有一个害怕的。
这样遇到妖兽做乱,才能勉强挡住。
但如果给自己的手下装备上这个傀弩,那自己岂不凭空增加了十余位炼气期的修士?
实在不行,城里每人一个,看它还有什么不长眼的妖兽过来。
自己每天喝酒喝个大醉都行了。
不。
不能再喝酒了。
自己是借酒浇愁,但是这解决方法就在自己眼前,让自己怎能不激动?
齐玉白看出镇南春对傀弩的渴望,也感觉出他面临的困难。
虽然两人只是一面之缘,但这人给 齐玉白感觉很不错,至少,他没对自己提不合理的要求。
“这傀弩,就当齐某送与镇兄。”
镇南春听到齐玉白的话,轻轻地点了点头。
但依旧是紧盯着傀弩,满面沉重,不言不语。
他思考的,是满城的百姓,不是一支傀弩所能解决的问题。
齐玉白慢慢端起酒杯。
看着似难启齿的镇南春,轻轻地说道:“这傀弩的炼制,也不是什么秘密,我可以告诉镇兄,让镇兄可以为城内的人装备。”
“此话当真?!”
镇南春腾地一下站起身。
忽得镇南春感到自己的失态,急忙拱手向齐玉白道:“镇某失态,如此莽鲁,还望齐兄弟恕罪。”
齐玉白也站起身,双手抱着镇南春的手臂,说道:“镇兄所想,齐玉白也能明白,其实为常人都装备上此弩,这也是齐某的本意,而且如何制作傀弩,玉白也已经把制作之法广为传播。”
“哦?”
听到齐玉白的话,镇南春脸上那带着一些羞愧的脸色,顿时变得惊诧无比。
还有人把自己的制器之法广为散播?
每一件法器的制作,都浸淫着制作者满腔的心血。
从制作的思路,到灵材的选用,从手法的琢磨,到炼制的层次……
一点一滴,哪样不是制作者的心血?
哪一点不经过反复揣摩就可以轻松炼成?
这傀弩,不出自己意料的话,在中土那些地方,肯定已经极受追捧了。
每支傀弩,换取几十颗灵石肯定不是问题。
而他却把这制作之法广为传播?
他傻了么?
…………
龙门城中。
王二惬意地躺在椅子上,晒着暖暖的秋阳,半闭着眼昏昏欲睡。
在他身边,一个身着锦服的妙龄少妇,正在给他沏着茗茶。
王二挑开眼皮,看了看少妇细细的腰肢,嘴角挑起得意的笑意,又闭上了眼睛。
现在郑家的人手也开始听由自己指挥,郑家的店铺,收上来的灵物,卖出的灵药,都先需要经过自己的手。
换一句话说,郑家现在也由自己一手遮天。
身边的少妇,就是郑家的独女,也是自己的三姨太。
想一想,有权势就是好啊。
不对,不是有权势。
是背靠龙爪峰。
龙爪峰竟然把墨宗的势力都赶跑了,现在龙门城中,龙爪峰可以算是一家独大了。
自己在龙爪峰,也是响当当地一号人物了。
这放在以前,哪里敢想啊。
接过沏好的茗茶,王二迷醉地尝了一口。
香!
真香!
这纤纤小手沏出来的茶就是香。
“你觉着委屈么?”
看着在身边束手站立的纤细身影,王二似是无心地问道。
“不敢,妾身不敢……”
“你觉着委屈也正常。”
王二放下那满脸的得意之色,一踩摇椅,站起了身。
“我和玉白哥,从一无所有,开始收卖灵物,进深山,行远路,杀妖兽,饮残露……”
曾经经历的一幕幕险境,曾经绝望的恐怖,浮现在王二面前;曾经受过的白眼,挨过的刁难,又在眼前演绎了一遍;曾经无助之中想过的放弃,曾经无力之中徒劳的挣扎,再次感同身受……
走到今天,不是我的幸运。
而是我应该得到的。
你只看到我现在恣意无礼,你怎知我在背后受的磨难?怎知我付出的多少?
王二脸上挂上了戏虐的笑意。
轻轻地走到三姨太的身边。
猛一伸手,搂住她细细的腰肢。
三姨太娇呼一声,似是无力地歪扭在王二的身上。
王二轻轻摩挲着他的耳鬓,手也开始在她的腰肢上慢慢活动。
三姨太不由地轻声哼吟了起来,也开始配合王二的动作,身体轻扭起来。
王二却是满脸冷意,慢慢把嘴靠近他的耳朵,低声说道:“告诉你,我既然能走到这一步,经过的风浪比你见过的云彩都多,你那些小手段要是不注意的话,我不介意让你只知道做三姨太。”
三姨太身体顿时僵住了。
王二冷哼一声,一抖长袍,沉着脸向院外走去。
出了院门,立刻有人为他撩开轿帘。
“走!听说予大爷来到龙门了,咱们不过去拜访拜访也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