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p
众人走进一个人口稀落的村落,齐玉白指着村边的一个破落的房屋指认道:“我与范兄就是在这里遇到蜈蚣,并且过的夜。”/p
“吱呀”众人推门进屋却没有现有人,“人呢?”人们相互交换一下眼神,“也许出去了,要不咱们找找吧。”有人提议。/p
齐玉白走出屋子,四处查看,忽然看到远处一个人影一闪,酒鬼?/p
“那里有人。”/p
齐玉白急忙招呼一声,向人影追去。酒鬼不愧是此处的土著,虽然众人都是修为在身,但也让酒鬼弄得晕头转向,等到追上的时候不由得气喘吁吁。/p
酒鬼也是身疲力竭,直接在山石上一横,把脖子一耿:“要杀要刮由你们,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p
齐玉白一听语气就是一愣,说道:“大叔,是我啊,在你这里住过一晚的。”没想到酒鬼呸的一口吐沫吐了过来,骂道:“不是你还有谁?你们做的好事你们自己知道,不要假惺惺地给我装仁慈。”/p
齐玉白被这一骂直弄的脑门喷火,真想抽出紫荆逐仙藤好好给他来几下。/p
旁边一位老成之人把齐玉白拉到一边,问道:“你对他做什么了?”“做什么了?”齐玉白脑子使劲转,说道:“我什么也没做啊,走的时候要给他留些银钱他都没要,我能做什么?”/p
“要不就是范自财做了什么?”有人说道,却被紫灭门的狠狠瞪了几眼。/p
齐玉白忽然想起范自财在路上一直念念不忘的那只大山鸡。对了,大山鸡。齐玉白跑过去,对酒鬼说:“大叔,山鸡,大山鸡,那只大山鸡呢?”/p
“山鸡?!我呸!”/p
那酒鬼一听更是一种要疯狂的节奏,又一口吐沫向齐玉白飞过来。一连被两口吐沫瞄准修养再好的人也受不了,齐玉白双眼就要冒火,气的啊啊大叫,决定最少要把这个酒鬼臭骂一顿。/p
可还没开口,酒鬼却哭了。/p
酒鬼一边哭一边说道:“老汉我无甚大志,只爱以酒为伴。现在已经迟暮之年,好容易有一只山鸡做伴,你们看到它,不仅不感谢它的相救之恩,却来老汉这里巧取豪夺。天理何在天理何在!”/p
“巧取豪夺?谁巧取豪夺?”齐玉白一行有些不明白。/p
酒鬼接着说:“老鬼我只是与它相依为命,它也不乱扰村民,你们巧取不成,又要明抢。”在酒鬼的絮叨中齐玉白一行人大致知道了事情的原委。/p
原来范自财回去之后对大山鸡是念念不忘,更是舍不得把好处分给别人。于是自己一人又跑回酒鬼这里,拿出三两黄金要换酒鬼的大山鸡。酒鬼与大山鸡相依多年,坚决不卖。/p
于是范自财趁酒鬼不注意就要强抢,但山鸡却不是很容易被逮住,范自财惦记逮只活鸡,也未下重手,于是被山鸡引入山林。但是如果只此一只山鸡最多让范自财无功而返,可坏就坏在还有一只巨蜈。/p
巨蜈那日被齐玉白他们打伤,跑回山中也是受伤颇重,在阴凉处气息奄奄。而酒鬼进山看到吓了一大跳,同行的大山鸡虽然与蜈蚣是天敌,可修形塑身相当不易,对巨蜈却有惺惺相惜之感。所以也没有攻击巨蜈。而且酒鬼这些年也从未听过有巨蜈害人之事,所以就挑来一担水,把蜈蚣救了过来。/p
范自财追击大山鸡,又被蜈蚣记恨,大山鸡也对他头上也是狠狠来了几口。受伤颇重,又中有巨蜈之毒,等跑回郡府就毒气攻心,难以救治了。/p
事情至此也差不多水落石出,下来就是看如何处理此事。紫灭门二人交换一下眼神,说道:“不管他如何辩解,总归两支山物伤了我门之人,这两只山物我等是定要击杀惩处。诸位就不要掺手了。”/p
旁边的酒鬼听到,不由泪流满面,呜咽道:“那只山鸡与你们无怨无仇,如果不是你们过来对它有非份之想,它又怎会作乱伤人。老鬼我虽然年迈,但我一头撞死在政庭前还是做的到的。你等修行之人不怕世人嘲笑就把老鬼也带走吧。”/p
雷极剑派、烈神教二人对视一下,说道:“巨蜈为害村众,我等既然见到怎能袖手。但那只山鸡既然没有危害村众,暂时不动他如何?如若有危害村众的情形,绝不放过。”/p
齐玉白与邸师兄也是希望少造杀孽,在几人的劝说下于紫灭门是最终决定只是进山把巨蜈击杀,山鸡就暂时留着,若是危害村众绝不姑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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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击杀一只受伤的巨蜈还是不在话下,齐玉白看着巨蜈嘶嘶挣扎,体液四溅,除却恶心之外齐玉白心中泛起淡淡的不忍。/p
如果没有人进山打扰这只巨蜈,它是不是可以修为出灵?祸而杀之,是我辈所为?/p
老道长曾经说过的话也萦绕耳边,人杀兽,兽食人,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们有幸生活在人族大兴的时期,如果兽行当道,恐怕恐怕除兽为善啊。/p
但兽与人只是你除我,我灭你这样么?/p
我等修真只为图一自保?自保就要杀兽灭灵?/p
齐玉白不明白,也不知道修行除了因为母亲的期望,还有什么让自己走上修行之路。或者?或者是因为那蔑视的眼神?或者是自己不甘于人下?要不,就是根植于血脉的那种奋进?/p
望着葱茏的远山,齐玉白对自己修行之路充满疑问。当齐玉白把一些疑问跟聚宝盆谈起的时候,聚宝盆却说:你管它那么多做什么,它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