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到靠山镇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折腾了一上午,我也没吃什么东西,于是在找张广义问话之前,我打算先吃个饭再说。
靠山镇镇子小,小饭馆什么的也少,我在这待过挺长的时间,所以哪家口味好点都记得清清楚楚。
东北味大菜馆,这名字起的听着就高达上,但其实就是一个小饭馆,里面也就六七张桌子,但这家的老板做菜做的很不错,因此我前几年经常去。
“张叔,东北味那家馆子现在还开着呢么?”我问道。
“开着呢,不就是东街那家么,我总去。”张大仁点头道。
小镇生活好就好在你经常忘了时间的变化,就像我这次回来一样,愿意去的馆子还开的红红火火的。
因为镇子小,愿意总下馆子的也就那么些人,因此这家饭店也没扩张,还是原来那么大点。
我和张大仁去的有点晚,东北味里面已经坐满了人,热腾腾的水汽从里面面冒了出来,再加上一股菜香味,让我都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人满了不要紧,张大仁毕竟是个警察,在大城市里可能什么都不是,但靠山镇里面算上那胖所长总共才四个警察,所以就显得警察很有威信了,因此,尽管张大仁平时见谁都笑呵呵的,这里的人们还是挺尊敬他的。
东北味的老板一看是张大仁来了,二话没说,在自家住的屋子里面搭了张桌子,让我们两个坐了下来。
而且张大仁往这一坐,就连上菜的速度都变得快了许多,没过一会,一桌子菜就上齐了,当然这顿是我请客,也算是报答报答张大仁前些年对我和老莫的照顾。
吃着吃着我突然想起来了一个事儿,因为镇子小,所以基本谁都认识谁,那么饭店老板之类的肯定是消息最灵通的。
“老板!”我把饭店的老板叫了过来,“你还认识我不?”
围着围裙的老板盯着看了一会,“有点眼熟,想不起来了。”
“我以前总跟着一个黄头发的老道乱跑,想起来没?”
“哎呦,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我记得那老道姓莫,好像还欠着我几顿饭钱没给呢。”
得,我这算是自投罗网了,敢情着老莫外头还欠着外债呢啊。
我一脸尴尬,本来是想套个近乎,没想到竟然遇上了如此尴尬之事。
“那老道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他欠的钱我走时候一并算到这顿的饭钱里面。”这我还能说什么,只能是替老莫把欠人家的帐还了。
“那敢情好,那金毛是你师傅吧,我早就看出来了,那家伙忒不是东西了,倒是你还挺不错的。”老板笑呵呵的说道。
“对了,老板我跟你打听个事儿啊,张广义和张广德你认识吧?”
我主要的目的就是想问问这几个人的情况,先摸摸底。
“认识啊,在这屋子里面打听打听,有哪个不认识这些小王-八-蛋的。”老板一提张广义他们,脸色就变了。
我没心问张广义他们干的那些狗屁倒灶的破事,反正肯定好不了,“最近这些人上哪去了你知道么?”
“不知道,有一阵子没见着了,可能是跑了吧。”老板耸耸肩说道。
跑了?我心里纳闷,好端端的跑什么?
“怎么,他们得罪人了?”合理的解释也就这么一个了。
“是啊,好像是欠了高利贷,还不上就跑了呗。”老板一脸的无所谓,看得出来,这哥儿几个还真是挺烦人的。
我又问了几句,老板就知道这几个人欠了一大笔高利贷,放债的叫黄霸王,在这一带很有实力。
原来这几个货欠了高利贷,怪不得跑去挖古墓了呢,那老板说了,这个黄霸王不是一般的凶悍,欠钱不还的被他剁手断腿的都有,张广义他们害怕这种人很正常。
知道了这些情况之后我就跟老板道了谢,让他上别的地方忙去了,自己则是端着酒杯和张大仁喝了起来。
酒足饭饱之后,我和张大仁带了几个菜就回到了派出所,此时胖所长也不知道上哪去化验去了,不在所里,我和张大仁一回来便让另外两个小警察吃饭去了。
张广义此时已经醒了,正抱着脑袋不知道想什么呢,看到我推门一进来,这家伙就像疯了一样站了起来,随即向我冲了过来。
我吓了一跳,刚想踹他,没想到这家伙一下子就给我跪下了,双手死死的抱着我的大腿就是不撒手,嘴里还不停的喊着让我救人。
我和张大仁好不容易才把这家伙拉开,按回到桌子上。
“张广义,咱们散了之前也算是有点交情,能救人我肯定救人,但是你得先告诉告诉我事情的经过吧。”
此时张广义已经冷静了不少,于是我又问道:“你先说说,你们是怎么直到团山下面有墓葬的。”
墓葬讲究的是风水,这团山虽然山势犹如坟包,但四下无水,山上无林,怎么看都不像是风水之中上佳的葬地。
“我们知道团山下面有墓葬的事情是你自己说的。”张广义的声音沙哑,好像两片砂纸一样。
“怎么可能!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我一下子站了起来,本来我问他这个是怕他背后有人,拿张广义他们当棋子,没想到最后竟然是我说的。
“是你说的,就是那次你喝大了之后说的,也就是喝完那次,咱们就绝交了。”张广义说道。
听他这么一说,我脑海之中一下子想起来了当时的情况。
那时的我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