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正因为这份注意，他才发现镜头所对一直是季茜的脸，而不是全身。
这才有了后来斐丽去交涉的事情。
“斐丽回我了，对方说脸部的都没拍好，怕砸了招牌，所以就不给了。”季茜看着手机回道。
宋臻闻言不禁拧眉，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拍了那么大半天，就没有一张照片拍好？
他更宁愿相信，是那个摄影师扣住了照片故意不发给季茜，可是为什么呢？
季茜也疑惑，“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那天在拍摄现场为了保证效果，拍摄的照片都会第一时间同步传输到旁边的电脑上，我休息的时候还去瞅了两眼照片呢，有一张特写特别好，负责监看电脑的那人还对我说，这张一定能选上。”
“一张怎么样的照片？”
“嗯，怎么说呢，就是很美很美啊！哈哈，你媳妇儿天生丽质难自弃啊，怎么办怎么办？”季茜有些心花怒放。
“和你说正经事。”宋臻难得没有容她闹。
季茜也意识到宋臻的态度有点儿太过慎重和奇怪，不由得问：“怎么了？”
“给我形容一下那张照片。”
“就是我的脸啊……哦，对了，那张照片里有眼泪，我拍摄的时候滴了眼药水，特意制造了哀婉动人的那种气质，嗯，就是这样。”
宋臻立即扶住她的肩膀让她靠住了床头，然后自己掀开了被子起身，一把抓住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去了套间的客厅。
这是怎么了？
季茜满脸的疑惑，不由得抬起了腿，将抹了药的脚塞到了拖鞋里，然后轻手轻脚地朝门边靠近。
宋臻没有特意避讳她，所以她能够清晰地听到他打电话的声音。
“手，手臂，还有脖颈，以及美臀，小蛮腰，脚，bob，如果这是个人，你觉得还差什么？”
电话那头不知道回了什么，季茜却听得不寒而栗，单独把这些东西拎出来分开讲，怎么感觉像是在分尸啊！
“对，头和腿，这个人还差头和腿。”
季茜不禁一个哆嗦，妈妈呀，太血腥了，她还是回去睡觉吧。
她决定，自己还是离宋臻的案子远一些，听多了会做噩梦的。
结果刚躺在被窝里，整个人就一个激灵，“这个人”还差个头，难不成，那个头就是自己脖子上的这颗？
“啊！”背上突然被什么东西拍了一下，她猛地尖叫，吓了一大跳。
抬头就看到了宋臻的俊脸，立即扑到了他怀里，心跳却减不了速，沙哑的声音还带着些许颤抖，“宋臻，你刚才打电话在说什么啊？听上去怎么那么恐怖？什么头？”
她睁大了眼睛望着他，有些害怕和惊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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