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三年八月,孙坚攻拔江夏,黄祖退往南郡,据此以拒孙坚、袁术联军。
黄忠在列,刘磐在列,甘宁却失了踪影,既不见出现在孙坚阵营,也不见回归襄阳,袁术讶异间,陡然察知自己一直惦记的魏延此刻却出现在长沙。
长沙太守韩玄,平生性急,轻于杀戮,众皆恶之,刘表用此人进驻长沙,所为何,一目了然,就是为防止现在屯兵豫章的桥蕤入寇荆南四郡。
襄阳、南郡、长沙这一条防线展开,也就意味着现在刘表战事吃紧,战不过孙坚与自己联军,只得退缩防守。
袁术得报之后,哈哈大笑三声,对荆楚的战事完全放下心来,一副事不关己的架势。
九月,阙宣自称天子,携众数万攻下邳,陶谦不想给袁术攻入徐州的机会,遣使至寿春,屈意讨好,送过来不少金银财宝,十万斛米,于此袁术与陶谦的关系逐渐趋向缓和。
十月,青州黄巾在管亥的带领下,向北海太守孔融借粮一万石,孔融不予,遣人至平原请刘备入驻守北海。
界桥一战,让刘备看清了在河北这块地上,袁绍的崛起已经不可阻挡,随即答应孔融所请,点起三千精兵向北海郡进发。
于此同时,袁术的书信传达至河内,送到了吕布手中。
袁术掐的时间点很准,吕布出武关之后先投张杨,次投袁绍,然后反复过来又投张杨,张杨本就一块地的太守,所领兵马本就不多,如何养得起这一位猛将?
袁术给出了令吕布心动的条件,一郡太守之职虚位以待,只消他过来立即上表奏请就任。
吕布随即南下,途中经过陈留,结识了太守张邈,受他款待一日之后便马上起行,不像历史上说的那般两人依依惜别。
十一月,临近年关的时候,吕布一行人就进入九江地界,距离寿春不远了。
秋冬的天气,萧瑟中带着一点冷意。
黄色的天际,在那原野之上,有百余骑在奔驰而来。
站立在城门口等候的袁术,顾左右,见到这些自己的部下,每个人都眼中都或多或少带着不屑,很少有人能够像自己一样,很是无所谓的等待着。
他们不屑的自然是吕布反复,数次投靠别人,然后又反叛。
这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假如不欣赏这么一个人,自己也会厌恶这一点,但假如想要利用他的能力,那么就可以这么自我安慰着说道,放到后世,像是这样跳槽的事情不要太多,不值得太大惊小怪。
吕布的所作所为,不必深究,在袁术来看,现在自己只想利用他攻城拔寨,就这足够了。
一柄重戟首先映入袁术的眼帘,在昏黄阳光照耀下,散发着银色的光芒,这支画戟把握在一个威风凛凛的男人手掌中。
移目望向他的双眼,像是刀锋那样锐利,随之袁术见到了古铜色英俊的刚毅脸庞,像是刀削斧凿一般,非常令人印象深刻。
他披着红色战甲,按照记忆中的说法就是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
胯下之马,像是一团火焰燃烧着,这是赤兔,比之普通战马高了不止一个头,或许只有这样的千里马才衬得上这个男人。
没有去望他身后依次策马到来的诸将,像是张辽,像是高顺,若无意外,他们都会归为自己帐下的大将。
哈哈笑了一声,上前一步,袁术拱手作揖道:“温侯应邀而来,不曾远迎,还望海涵。”
冰冷的脸瞬间解冻,就仿似在汴水河畔,与袁术、曹操相互攻杀的不是他本人,吕布从赤兔马上一跃而下,对着袁术欠身抱拳一礼,讲道:“某自与王司徒计杀董卓之后,又遭李、汜之变,飘零关东,诸侯多不能相容,未料到来这扬州,公路公如此礼遇,竟亲自出城相迎,愧煞我也!”
寄人篱下的生活不是那么美好,现在回想起来,估计他的内心也是一阵阵的心堵,袁术没有再说任何客套话,只是让开了大道,以手示意着道:“请!”
吕布见袁术意诚,上前过来,一手拉住了袁术道:“值此布穷困潦倒之际,公路公伸出援手,救我水火之中,布无以为报,愿意与贤弟义结金兰之好,公路可愿否?”
袁术大喜过望,畅意长笑一声,当即就想叫人过来摆上香烛,与吕布结为兄弟。
不过这可能吗?
不说新来乍到的诸葛瑾冷哼不已,曾经一招败在他手中的华雄面露嘲讽之色,就连一向不怎么说话的袁涣也站了出来,向着袁术劝谏道:“此事可稍后再说,温侯远来即为客,那有主客不分的道理?主公,现在理应先请温侯入城休息,然后主公与温侯就此事再细谈不迟。”
袁术颔首,应了声道:“是这个道理。”便转首过来望吕布,见他脸上留残着一丝转眼就逝的不悦之色。
见袁术麾下这些将佐全是一副冷眼旁观的神情,吕布突展颜抱拳笑道:“是某唐突,布本是心急之人,见着贤弟如此义气,心头便浮上了这么一个心思,没有顾忌到诸位的感受,在这里,布向诸位陪个不是。”
吕布说是陪个不是,但未曾见他抱拳团团转,拜作一团,只是稍一拱手致意,便昂首挺胸的向着城内跨步走去。
这人呢,就是有一股傲气,袁术很欣赏他这一点,不以为忤,哈哈大笑了一声,随即跟着走向城内。
于后跟随而进的新任主簿诸葛瑾带着疑惑问向新任别驾袁涣道:“曜卿,你跟随主公最久,你知道主公为何要收留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