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勋、桥蕤两人引军至彭城之时,曹操攻城已达十余次,看着眼前残破的城池,张勋、桥蕤两人面面相觑,在曹操放开一角的阵势中进了城。
与陈登相见,又被引见给刘备三兄弟,站立在城头观看曹操军阵之时,张飞突兀上前一步瞪起铜铃大眼问道:“扬州兵都这么弱吗?就用这种兵你家主公能与他曹操战个…平手?”
自己人知自己事,在自家主公眼里,已经快要沦落成为二流武将了,所率领的兵马肯定不是精锐,张勋如此暗思着,抬头张望了一眼张飞左右后便道:“你们徐州兵也不怎么样啊,这么些个人都打不退曹操?”
似是奚落的话激起了张飞的怒气,他暴躁喝道:“我等哪里是徐州兵了?”
他指着左近头缠浸血布带,手持利刃的壮勇辨解道:“一半是平原人,一半是青州兵,比起徐州兵那个怂样…”
刘备喝阻道:“翼德!”
陈登赫然长叹,他想说的是徐州并非没有精兵,丹阳兵便是其中一支,不过那是主公的精兵,不可能会派遣到这里参战,恐怕只有等曹操攻破了彭城,兵临下邳城下之际,才会看到他们出来应敌的雄姿。
闹了个不欢而散,次日陈登支派张勋、桥蕤去据守正门,当即为桥蕤喝跑了来使。
回过头来桥蕤对着张勋讲道:“主公虽明言要我俩助徐州,可没有说过帮着守住彭城,你也看到了陶谦他肯定没有将精兵调遣过来,只用这么些个…滥竽充数,我们何必强出头?”
张勋点头赞同,便携桥蕤赶跑了驻军强占了一门,然后展开兵势,面对曹军准备起防御工事。
陈登闻听不以为逆,只是笑笑便遣杂役过来帮忙加筑城防,以防曹操的攻势。
翌日曹操大举攻城,同时在张勋、桥蕤防守的这一侧筑立土山,意欲登高尽窥城中兵势。
“区区小计,就想引诱我等出城与之战?”
冷笑中张勋、桥蕤故作不知,只是把守好自己的一门,对于在城外弄出多大动静的曹操都不在乎,只是冷眼旁观着。
忽喊杀声大震,一彪人马突从城中杀出,搅杀向当面曹军。
眼见有便宜可沾,张勋急令左右弓弩手速速放箭,在掩护出城迎敌之军的同时,尽量多杀伤一些曹军。
那将非常勇武,一柄青龙刀砍敌如同切瓜,看的张勋、桥蕤等将校一愣一愣。
张勋赞道:“名不虚传,关羽关云长,在主公帐下也只有华雄或许一较长短。”
桥蕤摇头,说道:“他还比不上华雄,看看他都带的是些什么兵?华雄帐下的军士皆为敢战赴死之辈,两人摆开阵势对拼,华雄会胜过他。”
两人躲在女墙边说着话,关羽已经杀退来将,驱散余众赶至堆积起来的土坡前,有数名曹军兵卒反身抵抗,不过一合间,皆不能挡四奔而逃。
冷冷乜视的眼光瞧上来,看得张勋、桥蕤两人俱低头一缩,然后两人相互庆幸的讲道:“这个关云长倒是厉害,被他看到了。”
忽而察觉有些不妥,张勋、桥蕤两人相顾而笑,哈哈大笑中缓缓站立起来,冲着城下的关羽挑衅回瞪。
提刀往回走的关羽气不打一处来,伫马怒吼间,力劈三、五个挡道的曹军兵卒。
张勋、桥蕤这两个小人,说是来援徐州,实则是助曹操夺城来的罢?
自从这两人入城之后,城中原本军民一心的气氛不知不觉中在转变,同仇敌忾的气势不在,多了一些埋怨,多了一些间隙。
士气低糜啊!
不尊号令是其一,引起城中诸军的不满是其二。
麾下军卒时有人言,凭什么他们去守最好据守的那一门,凭什么他们能够可以自成一体的单独作战?
这是袁术派遣过来的援军,按理说,你们既然都已经来了,再怎么讲,也应该服从调遣指派,可这两个小人仗着手中有兵,就是我行我素。
若不是城外有曹操大军在,说不得,某关羽,会带上翼德向你们讨个说法!
次日,曹军又引兵过来攻城,好像是为了有意避开张勋、桥蕤两人的军势,在其他三门曹操号令全军猛攻,而在这一个方向,曹操只遣着约摸千余人远远站开,然后引颈向上观望。
别人杀的血流成河,而自己这一边则闲得发愁。
张勋、桥蕤两人面面相觑间,扼腕叹息讲道:“说罢,我们是引兵出城一战,还是增援其他几门?”
桥蕤老成持重,说道:“这定然是曹操的奸计,出城肯定会中埋伏,还不如你我各带一部人马前去援助他人?”
张勋赞同,便与桥蕤分兵,各引一部向着左右而去。
不想,张勋、桥蕤两人才刚刚离开,这一侧城外尘土飞扬,战鼓如雷,仿似有千军万马攻杀过来,唬得留守的梁纲速遣人喊回张勋、桥蕤两人。
探头望下去,张勋狠狠瞪了梁纲一眼,喝斥道:“哪有大军在?那只不过是虚张声势,曹操的计谋而已。”
梁纲不敢言,方才一阵确像是曹操要大军攻击过来,只是瞬息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那些个扑过来的军马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梁纲有话不好言,只得憋屈吞下到了嘴边的话语。
张勋、桥蕤两人又各自道了珍重,然后引兵向着另外两侧城门援军过去。
不料,这两人方一走,梁纲觑得城外曹军重现战场,抬架着云梯,呈现出大军攻城的样式扑过来,这一次梁纲心说,我等等再说,假如还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