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除掉那些擅自行事又联络不上的,我的麾下还有多少人马可用。。”
身处逆境而难掩苍老之态的黄巢,却是眼神凌厉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回禀圣上,御下尚有左右拱寰军,老营健儿,殿前护军、卫鹤府士,约一万三千六百员额左右”
脑门满是汗水的兵部尚书黄鄂小心到:
“此外,又有盖(洪)都监,费(传古)留下的辎重后队八千余众,以及陈仓守备兵约三千员额。。”
“也够了!”
黄巢却是斩钉截铁的道。
“王上?”
黄鄂不由错愕道
“当初我带人投奔王补天的时候才多少人马,又是如何的情形?王补天没了之后,咋们又是怎样的情形,还有如记得么”
黄巢却是继续沉声道,语气中自有一种让人信服的意味所在:
“那可是整个北地的官军在围堵着咱们;可那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被我闯过来了?如今咱们把旧朝廷给赶走了,偌大的江山也已经打下来;大伙儿们个个追逐和指望的荣华富贵、尊荣显赫都有了。。”
“眼下面对的不过是区区河东一路的官军残余而已,又何必堕了自家的志气和威风呢?难道是进了长安之后的短暂安逸日子,就把你们都养成了见敌先弱三分的废物、窝囊货了么?”
听到这里,以黄鄂为首的大臣和军将们,不由的连忙跪倒在地口称道:
“断不敢如此啊。。”
“臣下实在惶恐。。”
“管教王上失望了。。”
“恕属下愚钝不堪啊。。。”
“那就都给我起来!!!”
黄巢却是愈发不耐到讥笑道;
“难道学个几个月人模狗样的殿上礼仪之后,就都成了不会带兵打战,只会说些漂亮话来哄弄和驱使他人的体面人么?”
“但请王上吩咐,赴汤蹈火、刀山血海在所不惜!!”
黄鄂亦是肃然连忙改口道:其他人亦是忙不迭拍胸顿首的各种宣誓旦旦和激动表态到。
“你们若能保持这份心气和态势,接下来就好办的多了。”
黄巢这才脸色稍雯,对于他们宽释道:
“其实也莫要将局面想的那么坏,你们好好地正常应对下去就行了;只要留京的小孟不乱动,我那婆娘也能沉得住气,一时半会不会轻易为人所乘的。。”
“更要紧的是在南边,我那素来喜欢见机而动的好女婿,岂又会轻易做壁上观呼?关内又有多少人与他往来的利害关系;哪怕是新取了江东无暇分心,但只要与长安稍作呼应之势,我就不信官军那边能够熟视无睹的。”
“因此,只要大伙儿顶住了这个不利局面,害怕没有转机和变化么。那血手菩萨、要命相公固然名声在外,可仅凭区区河东一道,不会凭空变出更多的钱粮和人马来的。。”
“就算真是河中王重荣起了反复的心思又如何,既然眼下无力顾及,我们暂且不管他好了。只要事后能将局面扳回来,他的一时立场又算得了什么东西?”
“因此,听我号令点起各部人马,以散关、太白山诸寨为后方粮台,制备出十日口粮,。。。”
“报,西北面盖都监急报。。。”
这时候一名信使在外大声通报到
“。所部在尚方苑,遭到泾源军和朔方军的合击,损失颇多而且战且退过来了。”
“来得好。”
一直端坐的黄巢,却是难得亢奋的站起身来。
“在对付那个血菩萨之前,就让我们好好会一会这两路,据说是郭汾阳亲手传续下来的渊源,还是否名副其实把。。”
只是在众人都领命而去之后,一名负责暗中打探消息的枭卫走了进来;他却是也带来了南下汉中的义军当中眼线回报;
然而黄巢听完,也只蔚然叹了一口气来,却没有在说什么而挥手让他退了出去;然而露出某种心力憔悴的倦怠之色来。
自己从始至终努力弥合的手段,终究还是改变不了军中依然是日益离散,而别有所念的心思么;如今,依然应在了这位大齐天下第二人的身上么?
而在眉县群山重叠、峡道悠长的南方。
兴元府所在的汉中平原上西南端,名为定军山的古战场附近。大齐太尉尚让的中军大纛,也在遥遥相望着陆续从金牛道的百牢关阳平关内,涌出来的官军阵容。
而居中高高擎举在空中的几面旗帜,除了义军最熟稔的传统对手,大散关行营的“黄头”“杨”字旗外;尚还有“山西”“宋”;“东川”“郑”,“神策”“李”、“御前护军”“周”“刘”等等陌生旗帜;
然而,尚让反而却是放下心中一块石头来,因为他已经抢先一步驱赶乱军为先驱,不计代价攻下作为兴元府的治所,梁州州城所在的南郑大城了。
因此,背靠甲械俱全城防坚固的南郑大城为抵角和依托,他完全有足够的信心和底气,与这些翻山越岭劳师而来的官军,尽心一场好好的决战,以定下这颇为富足的汉中之地归属。
为此他也是完全豁出去了孤注一掷了。因此他不但从黄巢御驾亲征大军中,额外抽调走自己可动用的一切资源和人手,还破天荒的推拒和拖延来自黄王的号令所在,就是为了此时此刻。
附近的定军山,就是蜀汉国主刘备,亲率五虎上将的征虏将军巴西太守张飞、平西将军马超、翊军将军赵云、讨虏将军黄忠、牙门将军魏延,对阵曹魏五子良将的征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