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北宫梓沫走进了正厅才发现,北宫爵的后背已经被打到鲜血淋漓了,看上去触目惊心,竟觉得那背上已经没有一块儿好肉了。
北宫梓沫吓得懵在了原地,赶紧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刚刚止住的眼泪这时候又通通冒了出来,死死咬出了自己的牙关,好似被打的那个人是自己一般,浑身都在颤栗。
而执法者每一棍子下去都是不留余力的打在他的背上,即使军棍上已经被沾满了血,他们也仍旧没有丝毫要手下留情的念头。
北宫嘉宇紧蹙着眉头站在前端,于心不忍却也不敢徇私,只能老老实实的计数。
“二十二!”
“二十三!”
一棍一棍又一棍,北宫梓沫哪怕捂住了眼睛,光是听着那军棍打在背脊上的声音都觉得毛骨悚然。
偏偏被打的北宫爵愣是站在原地站的笔直,就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化过,除了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完全看不出任何异样。
北宫爵不怕,北宫梓沫却已经怕的哭出了声:“呜呜呜……别打了,别打了……”
北宫梓沫看到北宫爵的雪已经沿着后背流了一地,心疼的他迈步上前就要去推执法者,北宫逸阳赶紧拽住了他,不让他上去捣乱。
“别打了,再打下去阿爵哥哥会死的啊……”
北宫梓沫挣扎着要往上跑,北宫逸阳只好将他整个人都禁锢在怀里,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答应带他过来了。
听到北宫梓沫的哭泣嘶吼声,北宫爵回过头来,看着脸上泪痕交措在北宫逸阳怀里挣扎个不停的小男孩儿,眸色一冷,冷厉的目光盯着北宫逸阳。
“谁让你带他过来的?还不赶紧把他带出去!”
北宫逸阳看着北宫爵,动了动唇,开口解释:“小沫沫他担心你……是来给你送伤药的。”
北宫爵这才看到北宫梓沫手中捏着的小瓷瓶,饶是在北宫逸阳怀里挣扎得再怎么疯狂,那小瓷瓶也还是被他紧紧的握在手中。
他眉头拧得更深,脸色也更冷:“我不需要任何人送药,带他出去!”
北宫逸阳无奈,只好将挣扎的小沫沫直接抱了起来便往屋外走去,一路传来小沫沫声嘶力竭的吼声和哭叫声,只是声音越来越远,直到再也听不见。
执法者继续施罚。
直到打满了三十军棍才停下。
北宫嘉宇立马上前想要搀扶他,却被北宫爵躲开了:“既然罚完了,那我就先回屋了。”
北宫嘉宇看着他血流不止的后背,一脸担忧:“那快回去吧,我已经提前知会了医生,他现在应该已经在你屋前等着了。”
北宫爵只淡漠的点了点头,便拿起了自己放在一旁的外衣给穿上了。
北宫嘉宇见此,一愣:“你背上的血还没止住,现在穿衣服,待会儿只怕会黏上的,刑堂离你的屋子并不远,你……”
北宫爵抬步便往前走,只留下了两个字:“无碍。”
北宫嘉宇看着北宫爵大步离开的背影,那身影笔直,走的沉稳有力,丝毫没有受伤的模样,又看了看地上那一滩血迹,不由心惊。
这个嫡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