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橇街,在博朗镇的最南边,也是这个小镇最初还是博朗村的时候大部分居民所住的地方,随着旅游业的兴旺,更多的居民便往北迁移走了,搬到连接博朗峰风景区路口的道路两旁还有火车站旁边,做起了旅馆等等各色和游客相关的服务业,而雪橇街,也就此荒芜了起来。
王宁走过抱着装着两个巨大的吐司面包和一瓶橘子果酱的纸口袋,走过了一栋栋前面上贴着担心垮塌标识的废旧木房,来到了雪橇街11-a号,一座比其他房子更小一号的木屋,这也是王宁的家,站在门口王宁先小心翼翼的把口袋在门边放好,因为打开着这老式木门需要手脚并用,如果把东西拿在手上,开门的时候把玻璃瓶装的果酱落到地上打碎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放好口袋后王宁拿出了钥匙插进了钥匙孔,咔咔拧了一下,然后对着门的下半段踢了几脚,然后才听到咔吱一声,这个老破的木门才终于被打开了。
房子不大,十几平米的空间内,除了一个摆着桌子和床的打房间,剩下的面积刚好够厕所和厨房,房间里的家具也都是些老旧不值钱的东西,以前也有些值钱的东西,但是都巴恩斯那个老头卖掉了,卖的钱也都给王宁缴了学费。
王宁先把桌上的马灯点燃,然后把食物给放到了厨房里面,一阵锅碗瓢盆的响动之后,王宁拿着做好的果酱三明治回到了桌子旁。三明治分量很大,几乎是以前的两倍,那个肥胖的工作人员说的话王宁还是听进去了,吃饱点,觉醒血脉能力的可能性就更高。
舒舒服服的吃完了从巴恩斯老头去世这三年来最丰盛的一顿饭,王宁安静的拿出了博朗课的课本,开始预习起探秘暗族这一章节的内容,同时也在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我还没有到十六岁呢?要是就在这几个小时就觉醒了呢?”王宁看了一会书,可是他虽然看着很安静,但是却是心事重重,根本看不进去书。
于是王宁果断的放弃了看书,躺倒了床上去,然后他顺手拿起了床头的一张黑白照片,借着马灯昏黄的灯光,王宁看着照片上一男一女正抱着一个婴儿开怀大笑。从男人的相貌特点可以断定,这个男人人种是占据了亚斯兰大陆百分之七十以上人口的黄种人,而女人则不太好判断,可能是奥斯比大陆的棕色人种,也可能是欧司朗大陆的白色人种,因为奥斯比大陆的棕色人种和欧司朗大陆的白色人种除了肤色以外,其他的特征都十分接近,照片上的女人也符合这些特征,然而照片是黑白的,根本看不出肤色,所以也就无法判断女人的人种。
这两人便是王宁的父母,照片中被抱着的婴儿就是小时候的王宁,照片背景那巍峨的雪山就是博朗峰,王宁的父母在拍完这张照片后,就把他丢给了旅店寄养,然后两人就出发去攀登博朗峰顶峰了,从此两人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博朗峰的美好仅仅限于半山之下,在半山之下,可以在滑雪场里面展示高超的滑雪技巧,可以在天然温泉池里舒舒服服爽爽快快的泡上几个小时,无论有钱人还是穷人,都可以在温泉池旁边来一杯在雪地里就地冰镇的啤酒,这种冷与热的交叉会让人产生一种奇幻的感触,无数人为此着迷,这也是为什么来博朗峰旅游的人越来越多的一个原因。
但是,在半山腰之上,就会是另外一个境地,哪里有终年不化的积雪,凛冽的山风,怪石嶙峋,道路艰难,但这些艰难的环境却吸引了另外一群人——登山者和探险家,无数的登山者以征服博朗峰为荣,每年都有数以百计的登山者来到这里,企图攀登上博朗峰,可是成功者寥寥无几迄今为止,有记录的成功征服了博朗峰的人,不过八个人,而且这八个人都是血脉能力六阶以上的家伙。在半山之上,每年因为雪崩,失足或者一些其他原因丧生或者失踪的就有近百人,而王宁的父母也是其中之二。
后来,旅店的老板,巴恩斯便主动承担起了照顾王宁的职责,王宁有时候都在想,不知道他算是运气好还是不好,虽然从小就失去了父母,但是巴恩斯这个善良无后的孤寡老人对王宁就像对自己的亲儿子一样,养育照顾着王宁,就这样又过了十年,王宁十岁的时候,一场意外的大火毁掉了巴恩斯的旅店,失去了收入来源后,老头和小孩的生活一下就变的困难了,老头用剩余不多的积蓄买了雪橇街的这个小房子,然后每天去打点零工,整点零碎的铜子儿供两人生活,但是年遇70的老头身体也每况日下,又过了三年,还是冬天,王宁放学回家后,发现老头在床上永眠了。
在整理遗物的时候,王宁发现了一个笔记本,是她母亲伊丽莎白的旅行笔记,上面用娟秀的字体记录了她一路旅行的故事,故事中她的足迹遍布亚斯兰、奥比斯各个地方,故事中她在欧司朗遇到了生命中对的那个人,也就是王宁的爸爸——王牧,另一个足迹遍布全世界的探险家,两人在酒吧相遇,在互相看到对方的那一眼时,两人都明白了,这辈子的另一半已经出现了,同样的梦想,同样的爱好,接下来的时光,旅行便从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了,然后,自然而然的,王宁就出生了,旅行就从两个人变成了两个人加上一个婴儿了,在到后来,两个人消失了,只剩下一个婴儿了。
王宁在床上翻了下一下身体,从怀里拿出了基础药剂,不知从何时起出现了一个传言,就是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