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派高手正欲向许逸发难,逼问谢逊和屠龙刀的下落,见张三丰出现,都暂时收住,敬畏忌惮,目光下意识看向少林空闻等三大高僧。
“阿弥陀佛!”
空闻温厚诵佛号,双手合十道:“张真人今日百岁大寿,贫僧等人自该恭贺,理不该在大喜之日令张真人烦忧,但贫僧身为少林方丈,责无旁贷……
蔽师兄空见,一生慈悲有德,与人无争,却惨被金毛狮王谢逊害死,除我少林之外,谢逊还残害无数武林同道的亲友,血债累累,怎容他逍遥?
据闻张五侠知晓谢逊的下落,还请张五侠实言相告,我等自不为难张五侠!”
张三丰不悦:“既然是打听谢逊的下落,何故气势汹汹剑拔弩张?”
许逸直接插言道:“今日你大寿喜日,不必为弟子的事费心。
这些事因弟子而起,弟子处理便是,弟子返回时匆忙,没为您老准备寿礼,接下来便送您老一份寿礼,就不知您老人家喜不喜!”
他虽然不是张萃山,但此时也是张萃山,这些事最终都会落在他头上。
张三丰在道家史上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无论是德行还是心胸都无可挑剔,不管是出于对道家传承的认同,还是出于对张三丰个人造诣德行,都应怀有敬仰。
他意临张萃山,要向张三丰参悟阴阳真谛,那便会承张三丰的恩惠。
张三丰如今百岁迟暮,寿诞之际,他将承恩惠,不如投桃报李,了因果全心意,反正不管他愿不愿意,今天都要过这道坎,不如尽兴浪一波。
所谓寿礼,自然是武当从此威震天下武林独尊!
他修真,天然立场应是道教,如今天下,少林和武当并驾齐驱,少林稍盛。
张三丰闻言点点头,对徒弟为人处世放心:“好,那便全凭你处理,无论你如何处理,我武当不惧任何人,放手做,全武当都在你身后。”
张三丰说完,缓步来到一旁,其他几侠簇拥在张三丰一侧。
见张三丰将一切交给张萃山处理,各门各派的高手也都放下了忌惮,虽然觉得张萃山颇为了得,但他们人多势众,没必要忍张萃山。
“张萃山,将谢逊的下落说出来!”
“血债还需血来偿,不将谢逊下落说出来,今日我们不会罢休!”
“张五侠你为人正直,谢逊恶贯满盈,何必包庇他?”
“快说!快说!”
众人气势汹汹,围成一个半圆,横眉冷对,咄咄逼人。
殷素素自然清楚相公的性格,绝不可能出卖谢逊,掀眉讥讽道:“各位口口声声血债血偿,不过是为了得到屠龙刀的下落罢了,何必说的冠冕堂皇?”
许逸扫了众人一眼,暗自可惜成昆没来。
他了解成昆的底细,若成昆在场,他自然能让成昆成为众矢之的有来无回。
在场几大派以少林实力最强,他如今有倚天剑在手,其实谁都不惧。
即便对上空闻也有一战之力。
面对江湖各派上百人的围逼声讨,他反而涌起几分热血。
年少时也曾憧憬如江湖侠客,仗剑走天下,快意恩仇。
如今意临武侠世界,当该放浪形骸释放肆意澎湃的热血,纵意天高!
张萃山虽悲壮豪迈,却英雄气短,他不会,杀出一条血路方显男儿本色。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所以,他要一个打十个!
许逸抬手制止殷素素继续说,目光扫视众人,一本正经道:“诸位所说有理,血债血偿天经地义,然而我为人义字当先,出卖别人的事绝不会干。
你们天经地义,我义字为先,都是义,不分高低,不若如此,凭实力说话,若我输了,我已尽力,只怪本事不济,必如实相告,若你们输了,一切休提!”
其实出不出卖谢逊,他无所谓,但被人逼迫说出未免太下作。
反正就是找个理由揍人!
许逸还未说完,何太冲冷哼道:“哼,你倚天剑在手,我们谁是你的对手?空闻三神僧也不可能对你出手,不合规矩,你想凭兵器之利来蒙混过关,做梦!”
许逸目光一凛,看向何太冲冷冷道:“何太冲,算上你一个,算上崆峒五老、华山掌门,其他你们随便上,凑够十人,我以一敌十,不欺负人,如何?”
他修炼天遁纯阳剑法八个月,天遁十方剑技已成,却没机会尝试,如今虽然凭内力无法完全施展,却也能施展根本剑招绝式,大好的机会为何不试剑?
天遁十方,十方皆杀!
对付一人和对付十人,没区别。
他以一敌十,空闻三大高僧不可能下场,十人又如何?
几大门派今日都唯少林马首是瞻,想少林出头他们捡便宜,都别想超出事外。
众武林高手闻言都是一惊,倒吸一口冷气。
以一敌十?好大的气魄。
豪气冲天,气概无双!
且不提胜败与否,单是这份气魄就让人佩服是条汉子。
“好!一言为定!”
“张五侠真英雄,气概无双,佩服佩服!”
各派掌门等主事者瞬间答应了下来,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十人对一人,张萃山又不是张三丰,倚天剑只有一柄,怎么也是他们赢,何惧之有?
如果这样都不敢,以后还如何行走江湖?
宋远桥等人错愕,看了看张三丰,见张三丰面带欣慰微笑,便没说什么。
“萃山!你……”殷素素心神大乱,惊疑而担忧。
此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