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虎的脸色陡然变的难看了,仿佛吃了苍蝇一般的难看,冷声说道:“你以为虚张声势就能将咱们吓跑?”
刀无垢嗤笑一声,说道:“你若认为是虚张声势,何不一起上?”
林虎怔住了,说道:“如你所愿。”随后一挥手,喝道:“上!”
话音未落,七道身影同时冲了过来,其中,三把钢刀,两柄长剑,另外两人虽然没有用兵器,但是手脚舞动,劲风突起,一看便知绝非庸手。
月光下,银光闪烁,寒意袭人。
刀无垢没有动,厉强和崔玉儿却动了,厉强身形一展,冲向最右边的两人,崔玉儿只是朝前走了三步,将刀无垢挡在身后。
只见长剑一刺,厉强身形跃起,避开这一剑,右脚踢在剑身上,将长剑踢的往后倒卷而去,同时左脚踢出,如猛虎下山,直取对方的咽喉要害。
见同伴有难,一把钢刀从斜下方插了进来,对着厉强的左腿就是一刀劈下,厉强忙变招,收回左脚,左手朝对方的印堂按下,对方见状,一躬身,将钢刀挡在身前,厉强一掌拍在钢刀上,随即一个后跟斗,翻身下地。
厉强和两人交上手的时候,另一边也交上了手。
五人同时扑向崔玉儿,崔玉儿不退反进,如泥鳅一般,身形拧转间,已经来到了用剑的人身边,用剑的人见崔玉儿陡然来到了自己身边,挥手一剑刺了过去。
崔玉儿左手一探,扣住对方脉门,用剑的人右手脉门被制,心中一惊,正想挣脱,只见崔玉儿猛的发力,随即喝道:“撤手!”
用剑的人只觉手腕生疼,情不自禁的松开了右手,长剑往下掉落,还未及地,崔玉儿右手一抄,将长剑接住,同时一脚踹在对方的肚子上,用剑的人闷哼一声,往后退了五六步,一个照面就被崔玉儿夺了兵器,用剑的人好不尴尬,脸色涨的恍如猪肝一般。
崔玉儿夺下长剑后,只觉身后劲风突起,两个东厂高手一左一右施展擒拿手法抓了过来,崔玉儿娇躯一震,施展“沾衣十八跌”,两人刚碰到崔玉儿的肩头,便感觉一股大力如排山倒海般的狂泻而来,两人面色俱是大变,身子被一股反震之力击打的往后退了三步。
林虎和另外一人见崔玉儿身手这般了得,眼中杀意更甚,两柄刀对着崔玉儿的脑袋狠狠的斩了下来,崔玉儿挥动长剑,铛铛两声脆响,长剑格挡开钢刀后,崔玉儿将长剑一展,长剑刺向其中一人的肚子,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见长剑刺来,那人本能的吸胸收腹,却见眼前一花,长剑指东打西,以一个不可思议轨迹刺进了对方的咽喉之中,崔玉儿施展的正是《乾坤颠倒剑法》,《乾坤颠倒剑法》有指东打西之能,令人防不胜防,若是不明剑法底细的人,如同此人一般,连死都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死在这种诡异的剑法下。
林虎身形一顿,好像看到了鬼一般,脸上布满了震惊之色,他做梦也没有料到眼前的年轻尼姑竟然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林虎感觉手心在冒冷汗,似乎连刀把都有种握不住的感觉。
刀无垢脸上泛起了狭促的笑意,淡淡的说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现在知道刀某并非虚张声势了吧?”
林虎只觉一阵口干舌燥,身上寒毛直竖,如临大敌的盯着崔玉儿,他发现如今就算自己想走,也绝非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崔玉儿解决了一人后,身形一晃,举剑刺向林虎,林虎刚才见识过崔玉儿的厉害,吓的头皮发麻,身形往后爆退,同时紧守门户,却不料对方只是虚招,崔玉儿身形拧转,一招“峰回路转”施展出来,反而刺向身后的两人。
“噗”的两声响起,两人目露惊恐,只见咽喉处血水汩汩往外直冒,两道身影几乎同时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林虎见崔玉儿如此厉害,心中已无战意,眼光闪烁不定,对着身边被夺走了长剑的同伴说道:“上!”
那人不知有诈,面露狠色,扑向崔玉儿,哪知林虎却掉头就逃,有道是死道友不死贫道,林虎打的正是这个主意,让同伴为自己争取逃命的机会。
刀无垢挡住林虎的去路,双手抱胸而立,满脸笑意,笑吟吟的说道:“林虎兄弟,你似乎忘记了刀某。”
林虎看着一脸风轻云淡的刀无垢,不由吞了口口水,紧紧地握住刀柄,心中寒气直冒,刀无垢虽然身受重伤,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自己能接的住刀无垢一招吗?
林虎心中在打鼓,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知道自己一旦出手,很有可能就会死在刀无垢的手中,他万万没有想到此时的刀无垢只是一头纸老虎,中看不中用,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刀无垢笑道:“束手就擒,刀某倒是可以饶你一命。”
林虎嘎声说道:“当真?”
刀无垢说道:“你觉得刀某有必要骗你吗?难道你想死在她的剑下?”
犹豫间,一声惨叫陡然响起,林虎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同伴已经命丧黄泉了,林虎心头一震,扔下了手中的钢刀。
刀无垢笑道:“你倒是识时务。”
崔玉儿解决了四人后,见厉强和另外两人还在打的热火朝天,身形一跃,加入战团,不到片刻的时间,院中重新恢复了安静。
厉强见林虎待在刀无垢身边,一副听天由命的模样,不由面露古怪之色,走过去,点了林虎周身几处穴道,林虎嘎声说道:“刀公子,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