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黄泉宗弟子已经认定了眼前的赫连问情是别人易容的,如临大敌的盯着赫连问情。
其中一个黄泉宗弟子颤颤巍巍的指着赫连问情,强装镇定,色厉内荏的说道:“大胆贼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竟敢冒充宗主来黄泉宗撒野,今日定要让尔等有来无回。”
话音未落,另外一个黄泉宗弟子趁着赫连问情疏忽的时候,陡然发出一声长啸。
长啸声是黄泉宗巡夜弟子的预警,附近的明岗暗哨听到预警后,俱是为之一惊,纷纷朝山门赶了过来。
赫连问情的脸色更难看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身为黄泉宗宗主的他竟然被黄泉宗弟子给拦在了黄泉宗的门外,而更可气的是对方似乎笃定了自己是个冒牌货。
赫连问情气的三尸神暴起,脸色阴沉的可怕,如罩冷霜,双眼犹如两道冷电,令眼前的两个黄泉宗弟子如坠冰窖,不寒而栗。
“南疆四恶”中的万飞鹤三人因为春三娘和赫连问情之间的纠葛,对赫连问情可没有什么好脸色,只是碍于老大“恶罗刹”春三娘的面子,才助赫连问情一臂之力,如今见赫连问情吃瘪,万飞鹤三人好像夏天喝了凉水,心中那叫一个舒坦,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闹剧。
刀无垢和张追风俱是双手环胸,两人的脸上泛起了狭促的笑意,只有丁牛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他觉的一点也不好笑,心里对赫连问情反而极为的同情。
“你们两个蠢货,连真假都分不清。”赫连问情怒不可遏的说道。
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只是片刻工夫,十余个黄泉宗弟子急急而来,见赫连宗主和看守山门的弟子在对峙,赶过来的黄泉宗弟子俱是一愣,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是什么情况?
一干黄泉宗弟子虽然极为纳闷,不清楚眼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仍旧冲着赫连问情恭敬的齐声喊道:“弟子见过宗主!”
“他不是宗主,是贼子易容的!”守卫山门的弟子急急的说道。
众弟子听的面面相觑,随即恍然了,紧接着脸上泛起了怒色,敢冒充赫连宗主,其心可诛,在场的黄泉宗弟子俱是不善的看向赫连问情。
赫连问情的心情糟透了,好像此时的天气,冷冷的说道:“一群蠢货。”随即将黄泉鬼令掏出来,厉声说道:“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
“黄泉鬼令!”有人惊呼道。
黄泉鬼令乃是黄泉宗宗主的贴身之物,也是黄泉宗宗主的身份象征,一干黄泉宗弟子再次一愣,脸上的不善消散一空,再也没有任何怀疑了。
看守山门的两个黄泉宗弟子心中极为的纳闷,若眼前的赫连宗主是真的,那之前的赫连宗主又是谁?
此时,已没有时间给两人多想了,两人齐齐跪在地上,苦着脸,不约而同的说道:“弟子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宗主责罚。”
赫连问情并不是小肚鸡肠之人,见误会解开,脸上泛起一抹苦涩的笑意,沉声说道:“起来吧,这倒不能怪你们,只怪假扮我的人太过阴险,你们接着看守山门,其余弟子随我一起去诛杀恶贼。”
众弟子齐齐应了一声,簇拥着赫连问情朝金顶走去。
刀无垢等人见状,跟了上去,先前刀无垢几人站在四丈开外,夜色深沉,两个看守山门的弟子看不清几人面容,如今这些人从自己身边走过,借着灯光看去,两个黄泉宗弟子的脸色变的极为精彩了起来。
与此同时,梵净山下的村中!
林虎搀扶着周平走进了马忠勇所在的房间。
马忠勇见周平腿上的包扎,上面殷红一片,马忠勇嗤笑一声,满脸讥讽之色,揶揄的说道:“周千户,何以落的如此狼狈?”
言语中的幸灾乐祸之意不言而喻。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周平面色一沉,咳嗽两声,没声好气的说道:“不劳马将军操心。”话音一顿,接着说道:“咱们是不是应该办正事了?”
马忠勇说道:“这不是在等周千户吗,得到你的传信后,马某调遣了三千兵马,莫说一个刀无垢,就是十个刀无垢也插翅难逃。”
“如此最好。”周平说道,随即看着马忠勇身边的两人,见两人一身打扮,并非朝廷的人,对方双眼中偶有精光闪烁,周平与之对望一眼,心头猛然一跳,不动声色的说道:“马将军,这两位是何方高人,何不给周某介绍一二?”
马忠勇打了个哈哈,笑道:“周千户,这位是名震南疆的黑巫教教主聂重山,这位是黑巫教大长老秦大胆,你们好生亲近下。”
周平拱手说道:“原来是聂教主和秦长老,久仰久仰。”
三人客套了一番,周平惋惜的说道:“聂教主武功盖世,若是埋没在江湖之中,倒也十分可惜。”
聂重山听周平话里有话,饶有兴致的说道:“不知周千户有何指教?”
周平双手朝着北方一拱,正色道:“指教倒谈不上,如今万岁爷求才若渴,以聂教主的一身本事,若是投靠朝廷,荣华富贵不在话下。”
聂重山听的大为心动,说道:“老朽若是为万岁爷效命,不知能有什么好处?”
周平笑道:“锦衣玉食,光耀门楣你说算不算好处?统领一方群雄你说算不算好处?只要聂教主为万岁爷效命,到时候,这一切都唾手可得。”
聂重山双眼一亮,自己想要称霸南疆不就是为了统领一方群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