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无垢苦笑道:“只怕是这样。”
“鬼音”吾火沉声说道:“咱们初来乍到,并没有得罪过别人,又是谁在处心积虑的算计咱们?”
刀无垢笑道:“在洛阳,除了司马仁义之外,谁还有这样大的能耐?”
张追风浑身一震,惊讶的说道:“这样看来,司马仁义知道咱们来了洛阳。”
刀无垢说道:“洛阳是他的地盘,他要是有心想知道,绝瞒不过他。”话音一顿,接着说道:“司马仁义让咱们没有地方可住,看样子是想让咱们知难而退,这不正说明他心中有鬼吗?要不然,何必如此?”
刀无垢做梦也想不到算计他的并不是司马仁义,而是司马彩蝶。
刀无垢虽然猜错了算计他们的人,但是他的话不可谓没有道理,这其中的缘由张追风又何尝不明白,张追风说道:“我现在都有些不敢相信,司马仁义会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人。”
说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失望之意不言而喻。
残阳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坠落下去,天色渐暗,刀无垢见天色不早了,说道:“咱们先填下肚子,然后去城外找户农家借住几晚,到了晚上,咱们按计划行事。”
张追风等人点了点头,几人朝附近的酒楼走去。
此时正值晚饭时分,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多了,忙碌了一天的人们,换了套干净的衣裳,兜里揣着几个闲钱,约上三五好友,一起喝酒聊天,未尝不是人生一大快事,是以,酒楼的生意异常火爆。
洛阳繁华异常,酒楼客栈几乎随处可见。
刀无垢几人没有走多远,便来到了一处名为“醉霄楼”的酒楼,这里是金钱帮的产业,酒楼里面早已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几人刚抬腿朝里走,却不料被人拦住了。
“几位,里面已经没有空位了,实在是对不住。”伙计歉意的说道。
刀无垢打了个哈哈,说道:“没事,咱们可以等。”
伙计微微一怔,说道:“今晚,咱们酒楼被人包场了,几位还是去别处吧。”
刀无垢的脸上泛起了一抹狭促的笑意,说道:“常言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不知是哪位朋友如此豪爽包下了整座酒楼,在下倒想去见识一番。”
说完,刀无垢抬腿就朝里面走去,伙计连忙拦住去路,说道:“这位爷,你别为难小人。”
“鬼音”吾火说道:“刀公子,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咱们换一家。”
刀无垢狭促的笑道:“你觉得下一家酒楼会让咱们进去?”
吾火想起之前投宿的遭遇,心头一沉,说道:“难不成连吃饭都不让咱们吃,这也太霸道了。”
刀无垢原本打算等晚上的时候整点动静出来,好把司马仁义引出来,如今见对方整治自己,刀无垢决定来个将计就计,冲着张追风意味深长的说道:“今晚,咱们哪儿都不去,就在这里吃饭。”
“哪儿都不去”这五个字说的格外的重,张追道:“还不快让开,开门做生意,哪有将客人拒之于门外的道理,莫非是皮痒了,欠抽?”
伙计哭丧着脸说道:“真有人包场了。”
“对方出了多少银子?张某出双倍的价钱。”张追风豪爽的说道。
“这......”伙计暗道倒霉,洛阳城这么多酒楼,对方却偏偏找到了这里。
刀无垢笑道:“你认识刀某?”
伙计浑身一震,否认道:“这位爷说笑了,小人整日待在酒楼,哪有幸认识你们这样的江湖英雄。”
“若不是认出了刀某,为何要将刀某拦下?”刀无垢揶揄道。
伙计眼光闪烁,其中充斥着一抹惧意,讪讪的说道:“大爷,何必为难小人。”
这句话无疑是承认了自己是认识刀无垢。
刀无垢会心的笑了笑,说道:“刀某也不为难你,你让开,叫管事的来。”
伙计心中暗自叫苦,见伙计没有要让开的意思,刀无垢把脸一沉,故作凶狠的说道:“原本刀某只是想吃顿饭而已,,你若还推三阻四,信不信刀某一把火将你酒楼烧了。”
吾火以前身为沙盗头领,骨子里都透着一股凶狠,若说狠毒,只怕连刀无垢都不及吾火,但是他却有个胆小的毛病。
吾火胆小,那是遇到了不明底细的人或是比自己强的人,说白了,吾火就是一个欺软拍硬的主,如今仗着有刀无垢撑腰,吾火感觉自己的腰杆特别的直。
吾火走上前,粗鲁的将伙计推的一个踉跄,恶狠狠的说道:“狗东西,刀公子的道也敢挡,是不是不想活了?”
随即冲着刀无垢谄媚道:“刀公子,请。”
刀无垢四人走进大厅,只见里面喧哗不已,但是还空着两张饭桌,四人坐下,见拦路的伙计正在与掌柜交头接耳的说着话。
吾火朗声说道:“小二,将好吃的、好喝的尽管端上来。”
声音虽然大,但是没有一个人理会,酒楼的伙计把四人当成了空气,显然是打算不给刀无垢几人上饭菜。
吾火见半天都没有人理会,尴尬的说道:“刀公子,怎么办?”
刀无垢的脸上泛起了笑意,低声道:“咱们不正打算找他们麻烦吗?如今有现成的,你尽管闹,闹的越大越好,最好把司马仁义引出来。”
吾火一听来劲了,笑嘻嘻的说道:“这个我在行。”
说完,吾火狠狠的一拍桌子,凶神恶煞的说道:“妈拉个巴子,你们都聋了还是哑了,半天都没有人吱一声,把大爷惹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