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们为什么挨打。”君狂尤其照顾东陵礼,抽在他身上的鞭子绝对是又狠又快的。
其他人抽五道,他身上至少六七道。
“因为我我们想跑!”东陵礼被抽得是一点儿脾气都不敢有,畏畏缩缩地看着君狂,不敢作声。
“是吗?”君狂微眯着眼,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东陵五贤,“那……为什么有独独你身上的伤最多呢?”
“因为我是他们的大哥,便是所有鞭子都由我承担也是应该的,只可惜我修为低微……啊——”
君狂可没耐心听他说完,甩手又赏了他几鞭子。另外四人噤若寒蝉,再懵也应该明白君狂和他们之间实力的差距。没想到,曾经风风光光、恶名远播的五人,方才出关没多久正打算在神凰遗迹内小试牛刀,就撞在大前辈的枪口上了。
修士之间,向来辈分的高地是由修为决定的,也许今天的小师弟明天就成了大师兄,没准儿在路上看到一个童颜稚子却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前辈。
东陵五贤虽然没打算认怂,但也懂得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时候饶是明白东陵礼被君狂有意针对责打,另外四人也不敢轻易帮忙。
毕竟若是激怒了君狂,让皮外伤变成剥皮拆骨,他们可就真没戏了。
可他们的犹豫,看着君狂等人眼里,可就不是顾全大局那么简单了。
“我说,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塑料亲情吧。”君谦的口气很是嘲讽。
“你还说呢,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夫妻也不在少数,明哲保身没什么错吧。”霍九剑斜了他一眼。
君狂垂眸看着一脸想辩解又不敢看口的东陵五贤,心下觉得好笑。
有些时候,人会习惯性考虑很多。若是先前东陵礼不顾一声伤痛,与他对抗保护弟弟们,也许只那几鞭就算完了;若是四兄弟中有那一个挡在东陵礼身前,他也许一样会收手。
只是,这些人没有给他所为“惊喜”,他也就只能照他的计划走下去。
“先不管他们究竟感情如何,这是他们兄弟的家事。”君狂有意瞟了君谦一眼,暗示他是最没资格说人塑料亲情的。
霍九剑几乎秒懂,笑眯眯地看着君谦,话却是说给东陵礼听的:“若是换了闭关之前,你们兄弟年轻气盛,不懂得瞻前顾后却感情非常之好,怕是会毫不犹豫地相互保护吧。”
闻言,东陵五贤脸色相继变了,尤其东陵礼面露惭愧:“前辈教训的是。都是我,太急功近利,早已经忘记了我们兄弟当年玩闹的快乐。”
“大哥,不怪你,你都是为了我们。”东陵智心疼地看着浑身是血的大哥。
是东陵礼暗示他们兄弟逃跑的,而跑在最后的也是东陵礼。他们大哥修为弱了一丝,但身法却是最好了,跑在最后为的就是他自己吸引君狂的注意力,让兄弟们能跑几个是几个。且在他们醒之前,东陵礼就已经醒了,怕是早已经被轮番讯问,承受的压力根本不是他们能想象的。
秦筱一边听一边皱眉,这种亲情戏码太常见,若是换了别而场合她还会乐此不疲地为他们鼓掌。
只是,东陵礼此人,情况有些特殊……
她扯了扯君狂的衣袖,挤到君狂和君谦之间,剜了东陵礼一眼:“这位老大爷!你不觉得你说的话够假的吗?”
“什么?!”东陵礼一愣。
“打从一开始,直到现在,我都在听着你满嘴跑火车,谎言戳破一个又一个,净挑对你们有利的说。”小萝莉轻哼一声,皱了皱鼻子,“你也不考虑一下,我们听的人觉得扎耳?!”
“胡言乱语!我何时诓骗你们了!”
“还说没?”小戟跳了出来,指着东陵礼说,“先前你避重就轻,随便把坏的全推给神秘的前辈,我们又怎么知道你不是凭空捏造的?”顿了顿,他又说,“再说你被抽鞭子之后,认错的态度。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抽你是因为你耍滑头,做出一副考虑兄弟安全愿意老实交代、甘心被压回玄宗面壁思过的样子,实际上心里打着先跑掉再闭关以图东山再起的念头;你身上伤最多,是因为你怂恿四个不明情况的兄弟逃跑,自己跑在最后,而如果我们兵分五路,强的一定是去追跑的快的,这样你逃脱的机会就更大!什么五贤,根本就是赖皮!”
小戟出离愤怒,若不是君谦直指他们亲情薄弱,怕是他还对东陵礼的话信以为真。被欺骗的愤怒,自然要还给被欺骗的人。他并不如何擅长暗下里使绊子,也不喜欢责打鞭笞,当年指出就是他最直接的攻击方式。
此时,东陵五贤脸上的表情各异。
脸上肌肉微颤,眼珠子不停转,左顾右盼想找个托词的东陵礼;狠狠磨牙,深以为小戟挑拨,狠狠瞪回去的东陵义;左思右想、眼神狐疑地在兄弟们身上徘徊的东陵仁;一脸了然,眼神十分冷静,仿佛都在他意料之中的东陵智;觉得十分无所谓,看得出来跟东陵礼想法多有焦急的东陵信。
五兄弟面色各异,虽然五人相互之间没有交流,也并没有看其他人的脸,但从君狂等人的角度可以轻易看出五人的情绪。
“果然是塑料情。”君谦嗤笑一声。
“小戟不错,回去给你多买点好吃的。”霍九剑摸了摸小戟的头顶。这小子,修为方面并没有太大突破,心智方面看似与原先一般纯朴,却早已经不再懵懂,每日跟随他,看他批阅奏章,小戟的思考方式也在发生变化。
能从言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