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对,这东西一下扯不断,但是不断拉扯就会变长变细。”东陵仁也发现了。
“没错,看来这东西就是这样的,只要扯到不能再扯,肯定就断了。”东陵义率先开始用力拉扯,却发现原先越来越细的栏杆竟然纹丝不动,百思不得其解。
东林信转头看了,怎么了?”
一直不怎么开口的东陵仁抬眼看了看他们,复又在牢笼中席地而坐开始调息。他是唯一一个没有卖力攻击牢笼的人,只是无奈地看了兴致勃勃的兄弟们一眼,便拿出丹药吞服之后用玄力帮助药力化开。
“三哥,你怎么无动于衷呢!”东陵信终于发现了他的反常。
“没什么。”东陵仁回答。
“老三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东陵礼连忙问。
闻言,东陵仁犹豫了一瞬,旋即点了点头:“这牢笼应当扯不断。”
“扯不断?!”四人脸上都呈现难以置信的表情,将信将疑地看着东陵仁,“当真?”
东陵义尤其不信,他拼力拉扯牢笼。
“没用的。我们每一次攻击,必须带有玄力,对我们来说是一种非常严重的消耗。”东陵仁说,“我们的消耗,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一个好消息。”
“确实如此。”东陵智点了点头,“似乎本来就是这样的。且不说究竟这牢笼有没有吸收玄力的能力,单说这不断被我们拉扯却丝毫没有断裂迹象,只是一直藕断丝连的栏杆。先前是我一时不查,没有察觉,真是对不起兄弟们了。”
“咱们兄弟一起走到今天,何须如此客气。”东陵仁摇了摇头,“我看,我们还是维持这个阵法,继续攻击那小子比较好,以免他一时兴起再用先前那诡异的光束攻击我们。”
“好!”四人齐齐应声。
而此时,君谦正在紧锣密鼓地安排接下里需要进行的攻击。冷不防突然有几柄飞剑在他头顶盘旋。
即使有星云在外围保护,看到自己头顶悬着几柄利刃,是个人心里都有些畏惧:“小蕊,帮我把上面那些飞剑赶走。”
“明白!”小蕊一应声,星云便开始膨胀,将飞剑吞没其中,不断缠绕,很快便裹了个结实。
东陵礼连连掐诀,都没能阻止飞剑被吞没,无奈只能解除飞剑的形体。
“呦!不错嘛,好东西。就是不知道是从什么人手里抢来耳朵。”明知道可能有来无回,君谦相信东陵五贤不会那么简单就用自己的灵器,这必然是一些对他们来说无关紧要的东西,这么不珍惜想必也是夺来的。
君谦的语调略显上扬,在他们听来更像一种红果果的嘲讽。无奈君谦防守确实很严密,他们已经确定没有可趁之机,便也不想着偷袭。
飞剑之后,他们也学聪明不少,开始拣拾地上的碎石块充当载体,但攻击明显绵软无力,颇有点提不起劲的意思。
“怎么?蔫吧了?”君谦挑了挑眉,对小蕊说,“星云撤了吧。”
“但是……”小蕊尚有一丝犹豫。但看君谦似乎要有所动作,她也不好打击,无奈之下只得妥协。
“多谢。”君谦微微一笑,星盘瞬间便恢复到先前那副平凡的样子。
他头顶着朗朗星空,身后是星辰无数,一条银河正悬在头顶,星辉洒下倒给了君谦一些温软的错觉。
东陵仁站了起来:“牢笼解除了!”
另外四人也忙不迭地摆好姿态,阵法重开。
“小子,你最让我们觉得棘手的便是防御力太强,竟然自己撤去了防御,真是自寻死路。”东陵义大喝一声,听得出颇有几分得意。
“是吗?”君谦挑了挑眉,转瞬间,身后星辉闪耀,化作一群流行,从天而降,重重砸落在东陵五贤所在的位置。
一阵尘土飞扬,再没了星辰的踪迹,东陵五贤头顶一lún_dà伞,似乎以此挡住了攻击。然大伞也已经破损严重,看样子无法再次使用。而五人也消耗过甚,一个个看上去精神萎靡,早没了嚣张的资本。
君谦一步步地向他们走去,走到半步站定脚步,仿佛在等着五个老梆子给点反应一般,微扬着下巴用居高临下的态度睨着他们:“跟一个小辈打得过不过瘾?咱们继续吗?”
“小子你别得意。”东陵礼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出,在空中散成一捧血雾,喷洒在残破的伞上,其余四人各自割开手腕,逼出一丝精血融入伞中。
在五人身周,有一个旁人大物的虚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成型。这一次他们成型得很快,没有给君谦偷袭的机会。
虚影有一座山丘般大小,正横在君谦面前。君谦在它面前显得颇为渺小,抬头看了看,它便一蹄子踏了下来。
君谦敏捷地跳开,连退几次,退出几丈距离,抬头看着庞然大物的虚影。
“没见过的灵兽……”他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对小蕊说。
“这大概是冥界凶兽,麒麟烟海兽。”小蕊说,“此兽很特殊,并没有本体,最擅长的便是夺舍其他凶兽的身体,没夺一次能吸收所夺凶兽的特性,以至于越来越强大。”顿了顿,她又说,“按说这种冥界凶兽没办法自己来到灵界,即使有人召唤也很难实现,我有些不明白,它是怎么以这种原始形态出现的。”
“这并不是一个单纯的虚影吗?”君谦心下一凛。要他与这种庞然大物为敌,而且还是懂得夺舍的,怕是有点勉强。
“夫君不必担心,它只夺舍凶兽,对修士来说只有攻击力上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