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败了!”君谦松了松衣领,冷冷瞥了洛衿一一眼,“你我本该萍水不相逢,奈何你一再咄咄逼人。为财伤人,口出狂言,将人命视作儿戏,于理不容。”
他完全没有要为刚认识的那群人讨个公道的意思,他甚至连对方一群人究竟是什么出身都没问,就将难得一见的火裙花蜜水拿来招呼他们,一时兴起将火裙花蜜丸送给很受众人看重的姑娘,甚至对他出手的夜一他同样可以赠丹救命权当讨份交情,而今与洛衿一斗起来,纯粹是看不惯行事阴鸷狠辣怠
他有自知之明,自己不是什么好人,还曾经是一名魔修、作为古族大君率众入侵六界,但他也没至于如此看清人命。
联合强势种族入侵六界,延续种族的大义和向君狂展示他的实力各占一半,私心有但大义在前;哪像这洛衿一,不止轻视人命,甚至藐视自己人的尊严。
这种做法,已经超过唯我独尊“老子天下第一”的境界了,而是真正的无知和无耻。真正的唯我独尊,能够让人心甘情愿地臣服,君谦自诩聪明强势,走过霸道却走不出那样的王道,他不清楚所谓王道是不是像君狂那样,却也明白,若是没有霍九剑,怕是六界都得一起吃土……
‘都什么破事儿……’每次想到君狂,都是些掉链子坏事儿的回忆,君谦恨不得这人早点滚出他的视野。无奈君狂太强,他是从来敢怒不敢言,要滚……那也得他自己滚。
不对,现在连滚都滚不了……
一想到这里,君谦的脸色又黑了几分,看向洛衿一的眼神也更加不善。
‘你在腹诽我?’君狂的声音冷不丁在灵台中响起。
‘我先前还一直佩服来着,可我实在找不到什么回忆,能代表你的功绩。’君谦在心里比了个中指,他的情绪波动大半会被君狂感知——毕竟还是有契约在身的。
‘我喜欢,我愿意,反正天下太平不就结了?’君狂不以为意。
‘好呗。就你这样管着,至今没人篡位,还不都是因为你修为高?’君谦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那也是一种优势。’君狂不想去解释,一个居功至伟的帝王会惹人忌惮,帝之一怒众人噤若寒蝉,并不见得一定是什么好事;而一个善于用人的帝王才真正,自己活得轻松,而天下人也活得毫无压力,官员各司其职、相互监督不敢怠慢,大家有商有量,日子过得都舒服。
每当听见君狂这种形似轻佻,实则高傲的口吻,君谦就一肚子火——他很讨厌被人居高临下。
这火,他没实力找君狂撒,更何况还会被其他人教训,也就只有撒在某些不长眼的人身上了。
“你想如何?”洛衿一似乎还有些依仗,依旧有恃无恐。
就是他这句话,彻底惹怒了君谦。
君谦心念一动,圆球脱手而出化作厌恶消散在空中,不知从哪儿伸出的一只利爪,一把捏住后者的喉咙。
洛衿一还想抵抗,却发现虽然只是被这只手捏住,全身的玄力却无法顺利流转,甚至整个身体都酸软无力,根本没有抵抗的资本,连挣扎都显得十分奢侈。
他不敢挣扎,更多的因素是察觉到先前君谦留手了。这不知从何处伸出的利爪,君谦用起来似乎并不吃力,这也就表示这样的利爪可以有一只,也可以有更多只。
他索性全身放松,一粒指甲大小的淡黄色晶石从他指尖滑落,掉在地上碎成两半。
君谦凝神一看,并未发现任何不妥,便不再注意。
洛衿一心想自己只要适当拖延时间,很快就会有援兵赶到。他既然是洛氏家族的少主,又怎么可能只身前来并且只雇佣几个不上台盘的灰衣门人?
装作只身一人,不过是为了扮猪吃老虎,让一些强势的家族和宗门放松警惕,方便偷袭下手罢了。
见洛衿一摆出放弃抵抗的姿态,君谦反而没了兴致:“知道怕了就好。”顿了顿,他又说,“不强求你向他们道歉,但东西是我给他们的,你吃了一颗蜜丸便吃了,剩下的还是老老实实交出来的好。”
“这不难。”洛衿一笑看了他一眼,“但我的人也被你的帮手收了吧?如若不然,也将他们还给我?”
“呵。现在知道是人了?”君谦其实有点瞧不起这种打不过就马上示弱求饶的家伙,因此态度也愈加苛刻。抓住洛衿一的利爪,又紧了一分。
洛衿一不说话,只是咬牙看着他,摆明了是不会对此妥协。
这人,君谦也不想交。夜鹰等人在洛衿一这里待遇明显不好,都不被主子当人看,待遇也就跟牛马没什么两样;他有自信跟这群人称兄道弟,甚至也已经花费了一颗价值不菲的灵丹,就算要还回去,也要从洛衿一身上讹点值钱的东西安慰一下自己不是?
思及此处,洛衿一身边又多了两只利爪,只是并不攻击,反而向怀里探去。
此时,有一道声音从君谦背后传来:“住手!放了我家公子。”声未到人已至,此人身影依然掠到君谦背后,正对准了他的后心。
君谦早有察觉,回手就是一指,寒芒迅如闪电,人影躲闪不及,正中眉心,当即从空中坠落而亡。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洛衿一忍不住瞪大的双眼。这一幕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甚至他连警告人影别自不量力都来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送命。
“倒是忠心。”君谦瞥了一眼尸体,以确认已经死透,嗤笑一声转向洛衿一,“你这货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