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医被吓惨了,手心里面全是汗水。
过了一会儿,刘太医总算平定了内心的波动,他是见过不少大风大浪,但是涉及家人的风浪,对他来说,便是灭顶之灾。
想着,刘太医已经将宁愿身上的银针取了下来,把了把脉,依旧是乱成一团,毒,有什么毒能逃过他的眼睛?
“芙婉仪,你可要好起来,我还有家人啊。”刘太医在心中对着宁愿说道。
秋夕是哭着来的,一进来就见宁愿躺在床上。
“高凤,让御膳房的人全部过来。”皇上现在脑子里面也乱的很,今日宁愿还没有给他烹茶,他觉得浑身不舒服。
“是。”
后宫很大,御膳房的人负责整个后宫的吃食,自然不会小,高凤没有办法,只能分批带来,想着是因为宴上的吃食问题,便带来了一些主管的人,还有当日负责的人。
不过,来的时候后面依旧跟了一大群人。
“奴才(奴婢)参见皇上。”众人道,都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他们御膳房只是负责吃食,从来不与其它事情搭边,今日……
“高凤,把最近进御膳房的人,全部登记在册,宫女的名字,背后的人,还有,谁能说出最近谁举止异常,高凤,赏钱。”皇上语气不耐的说道,今日独芙婉仪有这份汤,查起来应该不难。
“求皇上去看看娘娘吧,娘娘已经痛到一直叫皇上你啊,奴婢怎么劝都劝不听。”桃竹见着恩华殿突然多了这么多的人,一时也被吓着了,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心中一阵惬意。
想着皇贵妃交给她的任务也硬着头皮进去了。
皇上皱了皱眉头,皇贵妃,皇贵妃,这皇贵妃最近怎么越来越笨了。
不过看着床上的宁愿还是没有动静,而皇贵妃的肚子里面有他的孩子,却也站起了身子。
一进皇贵妃的竹轩,便看见人虚弱的躺在床上,脸色也是一片卡白。
顿时,皇上的心中生出不悦,宁愿也是脸色卡白,不过吐了血,人也昏迷了。
“皇上,你来了?”皇贵妃一看见明黄的袍子就激动了,谁说她叫不来皇上的,你看人不是就在外面,皇上依旧是在乎她的。
“爱妃感觉如何。”皇上问道,往前面走了两步,给皇贵妃盖好了被子。
“臣妾不懂事,害得皇上大老远的过来。”
你是不懂事,把皇上从芙婉仪那里抢了过来,而芙婉仪现在昏迷不醒,高凤笑了笑,低下了头,他一向尊皇贵妃,因为皇贵妃聪明,如今,看着面前的人,总有一种自挖坟墓的感觉。
“爱妃,这是说什么,快躺下吧。”皇上面上没有说什么,对着皇贵妃这个女人,心中总是有愧疚的,对着她的聪明伶俐,心中总是有欢喜的。
“桃竹,太医怎么说。”皇上又看了看旁边的丫鬟,头上包着一块白布,里面渗出了一点点血丝,不算多,这伤口应该有一两天了。
桃竹是皇贵妃的大宫女,而皇贵妃是这宫中次于他,次于皇后的人。
谁能打桃竹,想着,皇上就看了看床上躺着的皇贵妃,他讨厌心机太重的女人,虽然知道后宫没心机活不下去,但是这心机只要算计到他的身上,就另当别论了。
“回皇上的话,太医说娘娘动了胎气,好在已经六个月了,不然肚中的孩儿不保。”桃竹斟酌着语气回答道。
“怎的,爱妃就这么喜欢动胎气,爱妃可是要照顾好自己。”皇上点头,又是动胎气,这皇贵妃几乎每天都要动胎气。
“皇上说笑了,臣妾也是今日看芙婉仪吐血,一时激动,才导致的。”皇贵妃不会傻到听不出皇上语气中的嘲讽,这么一想,顿时一惊,皇上还是讨厌心机太重,算计他的女人。
自己终究是触碰到皇上的底线了。
“那爱妃好好休息,朕不想听到爱妃再动胎气的话了,朕有时间再来看你。”说完,看了皇贵妃一眼,便走了。
竹轩,死气沉沉。
为什么皇上一下变了这么多,明明前几个月,他们还一起说笑,吟诗作对。
今日,怕是自己要白白的受皇后嘲笑了。
……
“阿瑞,你怎么了?”长公主看着阿瑞身上一片红,而他正在用手抓挠着。
“娘亲,我感觉我的头有点像你说的晕,身上好痒,还热乎乎的。”阿瑞无辜的看着长公主,又伸出手抓挠了起来。
阿瑞的话,吓得长公主马上把手放到小孩脸上,一片赤红,也烫着了她
。
“来人,请太医。”长公主突然之间想起了芙婉仪桌子上的汤,又急着问道“阿瑞,你今日喝了多少汤?”
阿瑞迷糊的伸出了三根手指“我不喜欢汤的味道,就喝了三勺。”说完,又觉得痒,想继续抓挠,却被长公主止住了,阿瑞刚才抓过的地方,已经红成一片了。
……
高凤急急忙忙的跑着,想着皇上应该在恩华殿,一进殿门就看见了皇上,急忙的跪了下来,“回皇上的话,长公主那里传来话,说小世子也发烧了。”
“怎么会发烧?”皇上心情不好的说道,刘太医人走了,不过宁愿却依旧没有醒过来,这样安静的宁愿,他看着太不舒服了。
“长公主说……”高凤顿了顿,接着道“长公主说小世子今日也喝了芙婉仪的汤,喝了三勺。”
一听这汤,皇上就立马反应了过来,小世子不过喝了三勺汤,就发烧了,而他可是眼睁睁的看着宁愿喝了两碗,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