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愿没有说话,乖乖的跟着走,她现在只担心冬雪怎么样,皇贵妃会不会动手脚,给冬雪难堪,丝毫没有意识到皇上对她的处罚方式。
出门的时候,宁愿一时忘记抬脚,差点摔了下去又习惯性的咬了咬嘴唇,这时候,宁愿才发现自己的嘴皮已经被咬破了,下意识的吸了一口冷气。
“宁氏名愿,可是不服朕的处理方式?”皇上回来的时候,宁愿正坐在软榻上,用手支撑着头部,不知道在想什么。
宁愿摇头“没有,皇上,这处理方式不偏不倚,很公平。”
确实,今日的皇上已经出乎她的意料了,原来她以为皇上会不理不问,直接把一切的错误都推到她的身上。
但是现在,冬雪只是被关了起来,只要有了证据,冬雪一定会被救出来的。
“回皇上,冬雪是一个习惯攒嫁妆的人,所以钱多不足为怪,而且,来时,秋夕还与冬雪说,若是自己有了什么事,定会把嫁妆收走,如此,冬雪才带来了嫁妆。”
宁愿想着说到,虽然自己的话不足以成为证词,更不会影响到皇上的决定,可是说一些什么总是好的。
“不知道皇上从嫁妆里面看到了什么?可有一些首饰?”宁愿想着自己给了冬雪一些首饰,冬雪也是一个爱美的,见了好看的的东西自然不会卖掉。
皇上无奈,宁愿对一个奴婢都如此上心,他不知道自己该说宁愿是一个善良的人,还是说宁愿不知礼数,白白的作践了自己。
不过通过宁愿,皇上想起了自己的母妃,因为母妃也是一个地位不高的人,所以对于奴才发自内心的心疼。
“皇上,你可有看见?嫔妾赏给了冬雪一些首饰,对,还有皇上送的那个上面有雕着石榴的钗子。”宁愿一急,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经忘记了。
“宁氏名愿。”刚才自己是不是听到宁愿说她把自己赏给她的东西赏给了下人。
他送的东西向来都是好的,怎么能够送给下人佩戴,关键是这些东西都是自己选的送给宁愿的。
皇上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了,宁愿这人就是典型的对她太好了,有时间一定要冷落宁愿几天。
算了,冷落了宁愿,宁愿不给自己烹茶了,他能离得了宁愿,离不了宁愿烹的茶。
但是这人如此不知礼数,一定要有所惩罚,得,让冬雪罪加一等,多关几天吧,皇上似乎是对自己这个计划表示满意。
“皇上?”宁愿小声的说到,怎么全都是自己说,皇上什么也没有说,现在,她需要皇上表态啊,这样自己的心情才会好一点。
宁愿上次说过,她烹的茶醒来都与心情有关,不过看宁愿今日的心情不算好,会不会茶也变得难喝了。
“宁氏名愿,不知礼数。”皇上想想就觉得烦躁,一定要让高凤选一个聪明的婢女,学会宁愿烹茶的技术。
“我……”宁愿难受的的憋嘴,怎么不知礼数了。
“宁氏名愿,信朕吗?”皇上自是见到宁愿难受的表情,这人,怎么又把嘴巴皮给咬上了,不怕破?
信皇上吗?
宁愿觉得这个问题问的特别搞笑,她不信皇上,还能信谁?姓自己是宁家子女?可惜宁家已经没有了。
“嫔妾自然是信皇上的。”宁愿缓缓的说道。
……
皇上让人将冬雪,还有桃竹两个人分别关着问话。
还吩咐人询问当天的事情,并在皇贵妃的房中寻找宁愿说的石榴钗。
好几天,还是没有答案,而这场雨已经停了,微服私访的路还是得走。
宁愿已经难受几天了,人也越发憔悴,看着显瘦了许多。
皇贵妃那里不停地派人过来传话,今日皇贵妃头不舒服,明日肚子不舒服,后日便是腿疼,再往后,便是小皇子这里不好,那里不好。
皇上自是知道这套把戏的,他跟着太后的时候,太后也是最爱这个了,不过都是用他想皇上的理由进行的。
结果倒是皇上一次都没有去。
无奈,皇上今日打算让宁愿去看冬雪。
他是皇上,万事都是要讲究证据的。
宁愿一听这话,急忙的爬了起来,她这几日总是担心冬雪吃不好,睡不好,心里总是有压力,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才造成的。
皇上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上午的时候便带宁愿去了,没有办法,他觉得自己是被逼无奈,因为他已经喝了几天味道怪怪的茶水了。
“冬雪,你在里面怎么样?”宁愿一进去,便急忙道。
见着冬雪整个人看上去还是不错,似乎因为被关在这里,不能太多的走动,整个人看上去都胖了一点,宁愿瞬间觉得自己好傻,白白的担心了这么久,结果人家一点都没事。
冬雪一见宁愿,眼泪差点掉了下来,因为有高凤的缘故,那些人不敢亏待自己,每天都是好吃的,反观桃竹,手臂上的伤口都快化脓了,都没有搭理过她。
冬雪瞬间觉得自己跟了一个好主子,亏得桃竹如此给皇贵妃卖命。
可是在里面就算是吃的再好,却不能出门,也是一件难过的事情啊。
“冬雪,你莫哭啊。”宁愿一见冬雪的眼泪,便着急了。
“小主,我只是想你。”冬雪小声的说到,眼泪又掉下来了“幸亏奴婢遇到的是芙婉仪,不然也得像桃竹一样,被丢在这里,伤口化脓了,都没有人管。”
说着,桃竹又哭了,这一次是愧疚的眼泪,因为自己小主也被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