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假的!
早就听说这小不要脸跟大帝姬眉来眼去,熬个宝汤,都会给大帝姬送点,也没说给他老人家送来点,这次主持丧仪的是大帝姬,这个小王八蛋肯定要做好准备。
对,他就是要逼自己现在就站队。
小不要脸的功力见长,脸皮厚度的增长速度,实在是让人心惊,如今已经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眼神都能如此陈恳的玩套路了。
“就算是坑,老夫也认了,反正我田氏如今的情况,不适合跟前朝正面对上,否则老夫的苦心,便会化为流水,只要不跟前朝正面对上,你再想让老夫帮忙干什么都行。”
“呃……”秦阳的笑容收敛,脸上颇有些愕然:“老不要脸,你还真敢答应啊,就为了不跟前朝对上,为了不让你自裁的举动成为无用功?”
“老夫应了,但是这次老夫不会出手的。”田老祖此刻愈发肯定,什么以后的坑,这就是个现在的坑!
还能有什么比跟前朝正面对上更大的坑?
“行吧,我又逼迫不了你,就算以后真要做什么,你依然袖手旁观,我也拿你没辙。”
秦阳站起身,拍拍屁股走了。
田老祖望着秦阳的背影,一脸纠结,此刻忽然又觉得,以后说不准真有一个什么大坑。
这个小王八蛋不是个东西,这次袖手旁观,下次没坑,他也会挖出来一个大坑,推着他跳进去。
可是想到,如今跟前朝对上,他又不确定嬴帝本尊是不是还在,谁输谁赢,如今说起来,为时尚早,他落到如今的境地,已经是给田氏留了退路,这是田氏坐山观虎斗的代价。
另一边,秦阳乐呵呵的离开田氏。
他压根就没想让田老祖出手,田老祖为了让田氏避开两虎相争,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如今怎么可能去直接插手大嬴和前朝的争斗。
他可是一句话假话都没说,全程每一个字都是真心实意,田老祖问什么,他就全部如实回答。
但是这老不要脸的满身心眼,看谁都觉得对方心机深处,满嘴一句实话都没有。
自己抱着万分诚意而来,自然是不能说瞎话坑人家,谁想这老家伙非要绕这么大圈子,很简单的事情,非要在他那九曲十八弯的肠子里兜一圈。
结果还是不错的,田老祖应下了以后的事。
出了田氏,秦阳又孤身一人,前往黄氏。
黄氏这边跟天使可不一样。
黄氏家主雄才大略,做事果决,对黄氏的掌控,也远超田氏家主。
来到黄氏,报上身份,扯了嫁衣的虎皮,求见黄氏家主。
他们这边差人引着他进去,好酒好茶的招待着,大管家更是亲自来作陪他这个无权无势的神门修士,面子里子给足了。
然而,这边去通报的人回来,大管家面带歉意。
“秦先生勿怪,家主本来就因为上次的事,劳心成疾,如今正在闭关疗伤,老朽本以为时间差不多了,没想到家主正到了关键时刻,实在是无法抽身来见秦先生,还望秦先生海涵。”
大管家一挥手,身后就有一人托这个盖着锦帕的托盘,低眉顺眼的走上来。
“耽误了秦先生时间,误了大帝姬殿下的大事,实在是过意不去,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秦先生见谅,在大帝姬殿下那,美言几句,待家主出关,必定会亲自登门,给大帝姬殿下赔罪。”
“黄家主没空就算了,我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我个人有句话,噢,完全是我个人,跟其他人没关系,你们可别误会。”秦阳看也没看所谓的礼物一眼,笑了笑道:“骑墙派能被容忍的次数是有限的。”
说完这句话,秦阳迈步离去。
而大管家也不动怒,客气的亲自将秦阳送出来。
等到秦阳走后,大管家回去,绕过会客的大厅,后面的院子里,黄氏家主,正一个人坐在那,眉头紧蹙的端着茶杯。
“这个秦阳,以前听说过,最近倒是蹦跶的很欢。”
“是的,老爷,近来他去过东宫数次,太子薨的当天,他也去了,据说是大帝姬殿下,见太子凄凉,心生不忍,差他去给太子殿下装殓。
如今主持丧仪的事,落在了大帝姬头上,想来是为了拉帮手,试探一下我等氏族的态度。”
“试探是对的,但未必是大帝姬的试探,而是嬴帝的试探,如今局势,我等底蕴深厚的氏族,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晓,只是这个秦阳,这个时候来,走的时候说的那句话,总让我感觉有些不安。”
“老爷,这等下人,口气张扬一点,说几句狠话,也很正常。”
黄氏家主眉头紧蹙,望着手中茶杯,轻轻摇了摇头。
“这个秦阳,我也了解过,他的行事作风,从来都是稳中有进,这种诛心的话,他怎么敢说?若无足够的底气,他肯定不会这么说的,我总觉得哪不对劲,情况可能跟我想的有些不一样。
你去备上一份厚礼,将我在永夜之地得到的静尘珠,给大帝姬送去,就说我闭关到了紧要关头,黄氏因为黄瑛的事,不敢轻举妄动,日后大帝姬若有差遣,黄氏不敢推辞。”
这是给个台阶下,表示他真的在养伤闭死关,而黄氏的其他人,没他的命令,也不敢轻举妄动。
按理说,因为黄瑛的事,他们应该在这种时候,最积极表现自己的,起码要站队,表示跟黄瑛站在对立面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