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搅翔棍朱大人已经倒地不起了,温郡王忙上前再次辨解:“皇上,臣妻受了失女的打击,才会受人挑唆的,此事,臣必定会给逍遥王妃和国公府一个满意的交待的。”
皇上正准备应了温郡王所请。殿外武士进殿禀报:“回皇上,逍遥王在殿外求见。”
一下子,殿上静了,所有的交头结耳都停止了。
逍遥王并没有入朝接下任何的差事,平日也很少上朝,他今天特意前来是为什么,难道,怀乡郡主的落水案真与那萧明珠有关?
皇上楞了下,抬手允了:“召他进来。”
韩允钧在众人的目光中进了朝堂,礼毕之后才道:“儿臣今日特意上朝求见,是想请父皇允许,派人核查怀乡落水一案。”
他浓眉紧皱,一脸的冰寒,声音更是冷得像冰渣,四下扫视一遍众人,四周顿时鸦雀无声,朝臣们都能感觉得到,他身上那种不容人侵犯的威严气势。
“本王绝不会容许他人任意诬蔑我家王妃!”
皇上都被他这狂霸酷炫拽的行为惊呆了,这是赤果果的威胁啊,没想到一向温和的儿子发起火也挺像回事嘛。
只是……又是为了他媳妇……
这让做老子的想着有些心酸。
不过,这件事是一定要查清楚的,他也想知道背后的黑手是谁。
那些人想必清楚,阿钧将萧明珠看得极重,哪怕萧明珠真背上了个凶残的恶名,也是不会放手的。他们坏了萧明珠的名声,那就等于坏了阿钧的将来。
这种事,他岂可让那些人如意!
皇上当即宣布,此案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大理寺卿眼见着这么个避之不及,两边他谁也惹不起的官司就要砸到了自己的脑门上,直接就倒地装了病。两位大理寺少卿,也一个比一个哭得惨,就是不想接这扎手的案子。
最后,皇上命了王大人做主审,七位内阁重臣以及御史台的三位大夫做监督,一起彻查此案,韩允钧和温郡王对此都没有异议。
王大人先去太平湖边做了试验,他让两个兵士站在厚桥上,然后请十位监督的大人在邀约楼上张望,事实证明,没有一人能看清楚那两个兵士的长相。
随后,他找到了当时在厚桥四周的人,仔细询问之下,所有人说当时湖边有着红衣的姑娘,不过却没有人看到过萧明珠。意外发生之后,厚桥附近没有人见过红衣女子。
王大人也“找”到了剪破的衣服碎片,然后推敲出了红衣消失的原因。
随后,王大人召了人证绿柳询问,绿柳一口咬定,当时在厚桥上与怀乡郡主见面的就是萧明珠。说完,她又要咬舌自尽,被旁边早有防备的衙役给制止了。
王大人一拍惊木,喝道:“一心寻死,谁敢信你所言属实!”
据查实,这丫头绿柳不是王府里的家生子,而是从外头买来的。这样的丫头如果在外头还有亲人,就极有可能被人控制住了亲人进行要挟。
苦主温郡王妃怒了,怒斥王大人:“她护主不利,良心不安,才想追随主子于地下,有何不可?”
温郡王差点没忍住一巴掌到温郡王妃脸上,“蠢妇,闭嘴!”
没见这件事已经变了性质了吗?皇上应该疑心,有人明着针对萧明珠,暗中是想对付韩允钧了。
温郡王妃还振振有词,“王爷身为父亲都不敢替姑娘申冤,日后如何立足于朝堂?”
她还指着世子韩鸣山也骂道:“还有你,踏着怀乡的尸骨得到的权贵,你能睡得安稳吗?”
说着,她从怀里取出了一张纸条:“这就是萧明珠让人约怀乡去厚桥的信。”
王大人看了一眼那纸条,纸条上的言语挑衅的意思非常浓重,以怀乡郡主那种性子,极有可能前去赴约。
只是上头的笔迹……
呃,虽然说大方规矩,但是毫无特色的梅花小楷啊,估计只要临摹了几天字帖的女子,都能写得出来。
他还是犹豫着将纸条递给韩允钧和萧怀恩查看:“可确定这是王妃的笔迹?”
韩允钧瞥了一眼,笑着不语。
萧怀恩而不客气地道:“王大人认为这能为证?”
“为何不可?”温郡王妃急了,萧怀恩也不与她废话,径直将纸条夺过来递给了温郡王:“王爷认为呢?”
温郡王父子瞥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不妥,太容易模仿的一手字,如何为证?
没有新的证据,案子就卡在了这里,倒是萧明珠的嫌疑,却直接减到了最低。
外头的流言由最初的私下议论萧明珠害人,变成了众人嘴里公开的讨论,到底是谁冒充了萧明珠害人!
甚至不少当时在厚桥附近的人,都开始自动自发的回忆,当时自己四周的人有什么异常举动,不妥之处。
安昌听到外头的消息,急了,去找了清王妃询问;“为什么会这样?”
清王妃忙遣开丫头,低声的叮嘱:“这事以后不要再提了!”
“为什么?”安昌不懂,她是要萧明珠不得好死!
清王妃瞅着她没办法,只得低低地道:“这只是个开始,她能洗清了嫌疑又如何,只要怀乡的尸体被找到,一切就成了定局,温郡王妃不会放过她的。”
温郡王妃找不到真正的凶手,就只会死盯着萧明珠不放,久而久之,两府必定成仇。哪怕温郡王和韩允钧明知这事有蹊跷,怀乡之死压在其中,谁也不敢相信谁,为保萧明珠,韩允钧只会更加打压温郡王府,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