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鸡下蛋”,通过借来的床子,干自已的事,郭开山虽然把订单的任务很快完成了,可他还是心里没底,借来的床子大多都是八九成新的,按照当时的计价,这些床子几乎是‘天文数字’,这是他们厂子根本承受不了的,为了能长时间使用这些床子,郭开山自已作不了主,新一次的‘团常委会’,也就在他的提议申请下,召开了。
当郭开山说出这些床子是妻子关悦通过关系借来的时,在场的众常委们,也就知道了郭开山下一步要说什么了,‘我说三号,我们都很清楚,商人一向是无利不起早的,你叫咱们来开这个会,具体是想说什么吧,是不是想让团里出钱,把这些床子买下来呀?’
郭开山一见说话的是团后勤处长,这人总体上不坏,可是他管着小工厂和财务处,只要是用钱的地方,都是要通过他的,他这么说,好象是在说,郭开山想‘以权谋私’,他先找小工厂的床子干不了的活,之后又找他老婆去借床子,这事情很清楚了,下一步就剩下买床子了,要是不买的话,以后人家把床子收回去了,这活也就干不了了。
‘我并没有想让团里把床子买回来的意思,我今天找大家来开会的意思,是想拿出个好的方案出来,既用了床子干活了,还能~~,’
还没等郭开山把话说完,一向看郭开山不顺眼的‘老三号’开了口,郭开山没来时,他是工兵团里唯一的副团长,可现在郭开山来了,这‘三号’也就换了两人叫了,郭开山的年纪轻轻。明显就是奔着团长的位置来的,他哪有不趁机打击他一下的机会,‘还能什么呀。这事可都让你们两口子给作绝了,你没来之前。小工厂不是运作得挺好嘛,你来了这回可好了,先是整出来个小恩小惠,把全团的随军家属都给收买了,现在又要打团里账务经费的主意,我说郭三号,你到底想干什么呀?’
话没说完,首长有两人反对。这让郭开山很是被动,他打开了香烟,不停地吸着,酝酿着思路,他不能再把话说下去了。
常委会是郭开山提出要开的,这才开了几分钟,就没有人发言了,团政委是看着郭开山最近的工作表现的,他也就开了口,‘你们两个都想干什么呀。有意见不能让人把话说完呀,太不像话了。’
‘就是,太不象话了。’工兵团的团长,也认为之前的两人,有股打击报复之意,他也来了这么一句。
抽完了一颗烟,郭开山继续说了,‘我知道,你们怪我考虑问题不全面,这个我也承认,对于管理厂子。我还是头一回,可是我自认为。我的目标是没错的,以前的生产产品。大多都是给小的工厂做代工,不赚钱不收,有时连账都收不过来,现在我找的订单,都是些紧俏的产品,利润是原先的几倍之多,难道我是为了我自已吗,你们说我和我老婆定的计,可证据呢,到目前为止,我们可没给人家床子的主人一分钱啊,你们见过有这样做生意的吗?’
郭开山说完之后,又点燃了一颗烟,继续的吧嗒起来。
‘我来说两句啊,我个人认为,开山同志做的没有错,的确如此啊,开山来了,我们的小工厂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吗,我先提个没用的,就好比我那个老乡吧,二营副营长,开山没来之前,他是总找我借钱,借钱做什么呢?不是他胡花,而是往老家寄去,他们两口子的生活,全团都知道吧,你,你,是不是都知道,家里两个老人,都在医院躺着呢,啥时候能好,还不一定呢,就说他老婆吧,一个月就开二十来块钱,去了孩子的花销,给老人看病压根就不够,现在开山把厂子搞好了,上回我见到他们两口子,那女的和我说,她上个月挣了五十多,以后再以不用找我借钱了,你们看看,好事吧,你们再要说开山的坏话,我还真得批评你们了,党报都说了,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嘛,你们的老婆不是在小工厂上班吧,不是的话,去找个是的问问,省得在这胡咧咧,’说话的是团副政委,他起初对郭开山也没有好的看法,他所说的二营副营长,是他在二营当教导员时的连长,家里的困难是出了名的,郭开山的到来,使这个家庭焕发了生机,这也就是个好的现象,所以说,正直,好打抱不平的人,哪里都有,这工兵团副政委就是一个。
本来常委们都是抱着和郭开山‘打擂台’的意识来的,可现在团副政委‘反了水’,没发言的几人,也就相视看着,不再提反对意见了。
又隔了好一会,团政委见还是没有人发言,他又开了口,‘我说开山哪,今天你开会,想说点什么吧,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呗,在座的都不是外人,只要可行,就按你说的办呗,就算是有异议,不是还有少数服从多数呢吗,大家举手表决呗。’
郭开山见反对的声音,暂时没了,他也就提出了自已的想法,‘刚才四号已经说了,不是我郭开山自吹自擂,小工厂要想发展得好,必须要改进,床子是肯定要换的了,可是现在团里也没有钱,我也是知道的,我想先这么办,这些床子是人家的,咱们先来个租用,给个合理的价钱,要是人家认为不合适,想往回要,咱们再想别的办法,要是人家想借,咱们就继续借鸡下蛋,直到挣到了买床子的钱,之后咱们再议,你们看怎么样啊?’
郭开山的提议有理有节,众常委们也没有反驳的意思,只得同意,郭开山之后按照床子磨损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