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把这东西还我,这东西不是给你带的。’
‘小气鬼,还你就还你。对了,你就不问,镖子怎么没有回来呀!’关建国打开了桌上水壶的盖子,一扬脖喝了一口。
‘镖子?镖子咋的了?他是不是出事了?’郭开山一骨碌起了身。来到了桌前坐下。
‘让子弹咬了一口,现在野战医院抢救呢,不过应该没事,听电台兵讲,他临走时,笑得乐呵呵的,这家伙皮糙肉厚的,打一百个枪眼也死不了,’对于刘镖,关建国一直认为。他的身体在某些方面,比自已的还要好。
一场‘协同作战’,使b团一营受到了重创,很快,一支同样来自军的营级部队。接替了b团一营,他们的修整时间,也就来到了。
一个边境很西部的小镇,成为了b团一营的休整所在,当战士们发现,在这一个镇里,只有一家小饭店。一家‘供销社’时,牢骚话也就都出来了。
‘人家修整都是挑地方,你再看看咱们这里,全镇子的老百姓,也就是几百人,街里更是从东头走到西头。跑步一分钟就过去了,这耗子不拉屎的地界,是不是想让咱们憋死呀,’一个排长首长发着牢骚。
‘就是,我早就料想出来了。这是不让咱们说话,我听说友军那个团也撤下来了,好象他们比咱们还要惨,直接调到大西南去了,’b团一营的修整地点,为一所公办小学校,此时正逢放假期间,这平时学生的教室,也就变成了大家伙的‘营房’。
不光下头有人议论,就连营长关建国,也认为‘前指’对待大家伙不公,在部队里,他是不能直接在众人面前发牢骚话的,他只有和郭开山在一起,没有别人的时候,说上几句,‘我说妹夫,你就看着吧,上回的仗,咱们是白打了,死了好多干部不说,我打上去的补充兵力报告,现在还没有答复呢,你看看,咱们都跑到哪里来了,是不是让咱们重新上学呀,屋子倒挺好,我住校长室,你住书记室,可这有屁用啊,刚才我去供销社转了一圈,连个水果都没有卖的,那供销社的主任和我说,要吃水果可以,先留下押金,他有空帮我去上货,你说说,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郭开山多日以来,时常往野战医院打电话,由于没有上级放假的命令,他和关建国是不方便外出的,通过关系得知,刘镖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现在正在病房里住院呢,他的心情也好了许多,但是晚上睡梦之中,他还是一直做噩梦,有好几回梦的是自已又中了一弹,位置还是胸口部位,还有几回是好多战友在眼前牺牲,他吓醒了,也就睡不着了,现在的他,是白天睡梦,晚上看书,完全睡颠倒了,‘我看这事没完,现在总结也不让写,评功评奖的指标都没有下发,应该还有别的事要发生,兴许还是好事呢。’
‘好事个屁呀,活着的也就算了,那死了的呢,你没见着呀,老多的家里来信,都装满一箱子了,咱是退回去呀,还是回信如实回答人家呀,’关建国一看那堆积如山的信件就来气,这些全是牺牲了的战友家信,上级没有对大家有个说法,他也不能私自处置,只能成天看着这东西来气了。
‘你是营长,你关心那事干啥呀,记住了,关建国同志,你不要越权好吧,你现在的任务是,团结同志,搞好军事训练,修整不懂啊,这回不回信,是你担心的事嘛,我这个教导员还没吱声呢,’郭开山反唇相讥起来。
‘好,好,不就是军事训练吗,我现在就带他们去练,对了,现在是修整期间哈,打篮球,踢足球去,这在学校里住也挺好啊,光篮球场就有两个,足球场地也好,我说教导员,你也别光在这里坐着了,你也出去活动活动呗,咱们打比赛怎么样?’
‘我有的是工作要做,还是你自已去打吧。’
‘我就知道你小子不会去,小时候你体育训练就不行,你是不是怕打输了丢脸呀?’
“打篮球是你的强项,你好意思拿自已行的和别人比呀,有能耐咱们两个比跑步,要么比射击也行。”
‘比就比,我说郭开山,你以为我怕你呀,你不就是跑步有两下子嘛,走,就咱俩,咱俩单挑,我就不信了,我跑不过你。’
‘走就走。’
当两个吃饱了撑了的营长和教导员,准备比一把‘五公里’轻装时,全营的战友们,也都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他们要看看两个营官‘跑圈。’
对于关建国来说,短跑是他的强项,可是当他和郭开山比跑长跑时,他居然输了,整整让郭开山在四百米的圈子里,扣了他一圈。
‘教导员是14分59秒,营长是16分,营长,你输了!’手拿秒表的三连指导员,是他们比赛的裁判。
‘啥?14分59?这赶上全国记录了,郭开山,你小子属驴的呀,咋跑得这么快呢,’年过三十的关建国,很难相信,郭开山的体力,和小伙子一般。
“咋的,不服咋的,不服来趟万米,”郭开山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只见他气不长出,走到了一旁进行‘压腿。’
‘服了,服了,好汉不提当年勇,你小子还记不记得了,新兵那会,是谁一跑步就哭叽叽来的,他们是都没看到,可是我关建国看到了,你小子当年就是炊事班的料,你就跟对了好人了吧,要不是跟对了老哨长,能有你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