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凯那会还没有提干,才当班长,虽然立了功,但还是战战兢兢,不敢出一点错。因为去哨所之前,刘宏还吓唬了他一下,说要是工作上出现重大失误,别看他立了二等功,到时也会把军功章收回,安排他复员回家。
王凯到哨所的第三天,就遇到了关胖的拉酒卡车,结果可想而知,满满两卡车的伏特加,全部扣下了,准备上交边检站站部。
关胖本想和边检站的纠纷已经过去,刘宏走后,也没有再回来找他麻烦,又过上了平静的生活。
当卡车司机一人跑回报信时,他才发现,自已盘算好的买卖,终于出事了。
关胖托人找到了一连长,想叫他命令王凯,把扣的酒和卡车放了,然而王凯来了个公事公办,完全不买一连长的账,这让一连长很是气恼,他也没有办法了。
关胖只好让一连长去和刘宏说说,看看能不能把卡车给放了,哪怕洋酒全没收了也好,就当是请边检站的人喝了,要是边检站不要,他愿意上交罚款,该多少钱,就是多少钱,他绝对不打差额,唯一的目的,就是想要回那两辆卡车。这年头,卡车太值钱了,只要有了卡车,不愁钱赚不回来。
刘宏见一连长给关胖说情,一反平时和蔼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一连长,你是不是收了人家的好处,来我这里说情来了,按照规定,他们这是走私,违法的车辆和物资一律没收充公,我现在正给省军区政治部写报告呢,等写好了,马上安排人送走。”
刘宏向来霸道,一连长自讨没趣,回到了关胖的鹿场,说这下可麻烦了,不但你的酒保不住,有可能两辆大卡车,也保不住了。
两辆卡车就是关胖的心头肉,其中一辆还是他从亲属们手里借钱买的。现在好了,不但车钱没赚回来,就连引以为计的大卡车,也保不住了。他向一连长打听,刘宏平时都喜欢什么,看能不能投其所好,把刘宏摆平,放他一马。
一连长苦笑道,“我们这个站长,公私分明的很,你看我们站里的木耳基地没,每年几十万的利润,他看都不看一眼,来往的钱数清楚得狠,他压根就不吃这一套。”
“这可咋办呀,我那两台可是新车啊。”关胖边说边拍大腿,悔恨不已。
“这回你可撞枪口上了,我们站长的老丈人,是省军区的张副政委,根子硬得狠,就算你找个能说得上话的人,都不一定敢得罪于他,他后台太硬了。”
一连长越说,关胖越是后悔,不应该得罪刘宏,这一宿他没有睡好,都在想着对策。
第二天,关胖硬着头皮来到了边检站,想找刘宏谈谈,看能不能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
刘宏一听是关胖来了,也不避讳,亲自从办公室接了出来,热情的把关胖让进了自已的办公室。
“我就知道,这几天你会来,怎么的,想好了呀,你的那块界牌啥时候挪呀。”刘宏没等关胖发言,主动说了话。
“马上挪,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都是我的错,只要您开恩,啥事都好商量。”关胖宛如一条哈巴狗。
“这就是了嘛,我听说过你,关胖这一年来,方圆几十里,你就是根棍儿,没有人敢惹你,不过我要告诉你,你再厉害,也不能违法,哨所周边是军事设施,我本来可以强制派人去拆了你的东西,为了给你留个面子,我没有去做,你还变本加利,走私洋酒,这还了得,看着没,只要我的报告报到省城,你小子就得蹲大狱。”
刘宏的话,声声高亢,犹如旱天雷一般,下下点中要害,关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有听着的份。
“你先回去吧,把东西给我挪了,看看你的表现再说,你把这事办利索了,再来这里向我报告,我再考虑如何处理你。”
刘宏放下了话,让关胖接着。
关胖见刘宏的话中有缓,马上应承,立及回去就办。
关胖真的是关胖,连夜拔了橛子,剪断了铁丝网,把原来的那块界碑,又重新立在了原来的位置,恢复到之前的原状。
当关胖再一次来到边检站时,刘宏早就接到了哨所方面的电话,看关胖进来后,脸se也和缓了许多。
“关场长,你好歹也是个农民企业家,犯法的事,可不能干呀,现在是和平时期,要是战时,你可就摊上大事了,听说你鹿场的鹿血是大补,哪天请我喝上一碗呗。”
关胖见刘宏今天很和蔼可亲,说起话来,也是亲切了许多,马上主动承认起了错误。
“今后我一定好好做人,不再干犯法的事了,我们那里鹿血有的是,哪天我给你捎过来一些。”
刘宏和关胖接下来的话,可想而知,刘宏同意放卡车回去,当关胖主动提及罚款时,刘宏变得大度了起来。
“这是第一回吗,给你一个机会,酒你也拉回去,罚款嘛,就免了。”
刘宏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免了上万块钱的罚款,酒还让关胖带回去,关胖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对着刘宏不停的作揖,感谢刘宏的再造之恩。
事隔不久,关胖亲自请刘宏和副教导员鹿场一聚,说是搞一搞“军民共建”。
刘宏找了副教导员一道,坐着站里的车子,来到了鹿场。
鹿场的美食真的很多,不光有新杀的鹿肉,还端上来热气腾腾的鹿血。
关胖端起碗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