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走路山河尽,无视路边嘲笑人。
比起‘京城卫戍区’的‘铁血团’,‘城防团’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要是说哪个部队在‘天上’,要看你怎么看了,要是待着‘当大爷’,‘城防团’就是最好的地方,反之,要是想‘下地狱’,‘铁血团’最好。
虽然叫作‘排长’,可郭小松并没有被人当作排长看待,按照我军部队的优良传统,‘排长’要和战士们‘同吃,同住,同劳动’,可是一连指导员以屋里放不下这么多张双人床为由,把郭小松安排到了自已的隔壁,虽说房间没有他的大,可还算是‘单人宿舍’,这样一来,一连的干部们之间,就传出了很多谣言,特别是一连副连长,他在一连整整当了三年的排长,才混个‘副连长’,在他看来郭小松无非就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和他这个‘老革命’相比,就是多读了几年书罢了,其它的任嘛也不是。
‘小松,连长说让你去几排了吗?’一连只有‘三排’没有排长,副连长是明名故问。
‘还没说,这得团里头定,营长去团里还没回来呢,只说让我等!’战士们都在操场上做‘队列训练’,干部们则扎着武装带站在一旁聊天,这也就算是‘三同’了。
‘你这么个学问好的人,当个排长真的屈材料了,对了,你该不会是下来‘蹲点’的吧。待两天就走?’
郭小松摇了摇头道,‘我又不是什么大首长,你是从何提起呀。实话跟您说了吧,我毕业时就是‘没人’,别人不爱去的地方,才能轮到我呢!’郭小松之所以这么说,也是看出了连里的某些干部对自已不友好,初来乍道,不想树敌。只能是‘装熊’罢了。
‘也是,现在这年头到哪都需要点人。这我能理解,这样吧,以后有什么困难,只管跟我说。我住连里,连长指导员啥的,下班都得回家,我老哥是三百六十五天,是天天在位!’其实一连副连长的年龄,并不比郭小松大,可他非得装作一个‘老大哥’的样子,郭小松也就会意的笑了笑,不再还口了。
经过了两个小时的‘队列训练’之后。一连全体围成了一个‘大圈’,接下来的时间,就是‘丢手绢’了。
这个在幼儿园时。玩的东西,居然会在部队当中‘算上个科目’,这是郭小松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于是他来到了‘一排长’的面前,小声地低咕着,‘今天训练科目是什么哪?’
‘一排长’是个去年才毕业的‘大专学员’。年纪轻轻不说,好象还很直率。只见他朗声地说道,‘连长安排的训练工作就是两个小时的‘队列’呀,下一个半小时为‘自由活动’时间,下午一点半后,去~~!’
两人一旁的对话,引来了战士们的目光,虽然指导员和副连长离得远一些,可他们也猜到了郭小松想问什么,可他们都不在意,还是围绕在‘丢手绢’当中,被抓到的战士,就会走在‘大圈’中央,表演一个节目,这跟儿时的玩法很是一致。
一周下来,五天的‘工作时间’,周六周日是‘大礼拜’,除了晚间有专门的值班干部之外,连长指导员大多是每天回家,每人一周之内,也就有一天在连队里‘过夜’,这就是普普通通的‘城防团’生活。
郭小松的‘任职命令’终于下来了,营长在一连全连面前,宣读了‘任免令’,还有‘聘书’,进入到本世纪初,如今的部队,也学起了地方“职场”那样,不管你是营长还是连长,都得‘竞争上岗’,在外部番号的前面,就会加上,你是某某连的连长,对外就称,你是‘某某分队的分队长’,你是某某团的‘团长’,对外就称,你是‘某某部队的部队长’,副职就是‘副部队长’,和地方上开公司的‘法人代表’是大致相同。
成为了‘一连’的三排长,郭小松当天下午就开起了‘排务会’,就连指导员组织的和‘二连’的‘篮球对抗’也取消了。
‘有人说,当兵不习武,不算尽义务,武艺不练精,不算合格兵,可是我来到了咱们连里一看哪,压根就不是那码子事,我感到咱们连就是个大的幼儿园,同志们,我想问一问大家,你们除了会走几下子队列,还会做什么?难道几年的青春,就这么损失掉了嘛,我看在心中心疼啊!’慷慨激昂,郭小松说得吐沫湦子乱冒。
台下的战士们,有的都当了七八年兵了,从一开始入伍到了‘一连’,他们就是这么度过来的,对于郭小松所说的话,都听不懂,表现出了异样的感觉,只有一年和两年兵的新战士,好象都很是认可郭小松讲的是什么,有好几个会意的挺直了腰杆,好象是对郭小松说的表示赞同。
七八九班长,都是当兵很久的‘士官’,也许是对这个新排长不太‘感冒’,三个人坐在排着,是一个劲的在小椅子上乱动。
‘你们三个几天没洗澡了呀,连坐着都不会吗?’郭小松从讲话的一开始,就已经在忍受着三个班长的样子了,现在见新战士们都坐得板板正正,全排三十来人,只有他们三个是油盐不浸。
三个班长听完训话后,相应的直了直身子,手也不动了,可后背还是弯曲着。
‘七班长,一会散会,你找两人把我的行李帮我搬过来,你们班不是有一个探家的嘛,我跟他换换!’作为本排‘排长’,必须得做到‘三同’,郭小松打算先拿‘七班’开刀了。
‘下面我布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