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邪如获至宝,将脸贴上去贪恋的蹭了蹭。但很快便抬起头,充满敌意的看向来人。
那女子却将她视若无物,只在这一片过腰的花丛里驻足,轻轻垂目,似是在找着什么。
桥上钟离允已经完全成了木桩子,玄天和东华也一语不发的观看,一时间鸦雀无声。阵阵阴风从忘川上吹过,裹挟着水流中的阴冷气息,尽数扑向花丛。辟邪不由瑟缩了一下,女子则浑然未觉,只有裙带飘扬。
辟邪就这样和她对峙了片刻,终于忍不住叱道:“你是人是鬼?”她暗暗心惊,来人身上既无仙气,也无鬼气,更没有人气。
女子似是突然回魂了一般,缓缓转过身,定定的看着辟邪怀里的残魄,目光未名。
辟邪被这目光看的心里发毛。她将怀中男子近乎透明的脸搂紧了些,此刻已经是强弩之末,对方稍微有些道行,她便有性命之忧。
女子终于开了口:“我是一只趁乱游走的孤魂野鬼,怀里的,是你心上人?”
辟邪从她那一双美目中找到了一丝羡艳,想到此生竟还有被人羡艳的时候,心中稍稍扬眉吐气:“是我心上人,这位姑娘,你在找什么。”
女子的目光复杂起来,四下环顾了一遍,方才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