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把时间拨回将近一天之前,木叶外围结界的边缘处。
枇杷十郎看着眼前咄咄逼人的面具男,嘴角露出讥讽的笑容:
“我想……你是误会了什么吧?!”
他缓缓坐起身,将腰板挺直,挑衅地看着对方:
“身为血雾之乡忍刀七人众的首领,生死于我只是生活的一部分啊。
拿死亡威胁我,未免太小瞧人了吧!
之前被俘虏,那是我技不如人……”
说到这,枇杷十郎想起传说中的忍雄,木叶的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
原本自己以为他已经渐渐老去,正值壮年的自己跟他有一战的实力……
然而,人家仅仅两三个忍术的精妙配合加上通灵兽变作的长棍就将自己打晕……
面具男忽然发出低沉的笑声:
“我想,真正误会了什么的人,是你才对吧。”
他猛然上前一步单手捏住枇杷十郎的脖子将他拽起。面具上露出的双眼发出血红色的光芒:
“我只不过是看你稍微顺眼一些罢了,杀死你对于我来说。
和踩死一只蝼蚁没什么区别,我可以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地将你从木叶宇智波一族的监狱中救出。
当然也可以让你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只不过,曾经身为忍刀七人众首领的你,真的甘心吗?”
他的手一松,枇杷十郎再次跌倒在地上,面色通红地剧烈咳嗽着。
“被自己村子的影出卖,曾经威名赫赫的忍刀七人众被视为弃子……”
枇杷十郎想起自己的六个队友,虽然其中不乏冷血无情之辈,但也有关键时刻能肝胆相照的同伴……
“你难道就不想,复仇吗?!
向那个为了自己的权势可以毫无顾忌地出卖自己部下的三代水影复仇!
回到雾隐村,夺回本应属于你的,一切?!”
枇杷十郎攥紧了拳头,目光凝重地看着面具男,说道:
“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面具男将双手背在身后,抬头看着星空:
“我吗?也许是为了和平吧,一个鲁莽而残暴的水影对于这个世界太危险了。
呵呵,但更多的,是为了复仇吧!”
他低下头看着枇杷十郎:
“他做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成功地让我产生了杀死他的冲动!”
枇杷十郎目光复杂地犹豫了片刻,最终勉强地站起身,然后单膝跪地:
“我愿意效忠于您,请您帮助我,让我回到雾隐村,我必将亲手斩杀三代水影!”
面具男轻轻拍了拍手,两个白绝迅速长出地面,一左一右地搀扶住枇杷十郎。
“带他去终结之谷先休息一下。”
说罢,他的身影消失在漩涡状的空间裂缝中。
木叶村宇智波一族的族地中,带土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他和奶奶生活的家中。
他踟蹰地站在小院子中,看着屋内昏黄的灯光……
“进去啊?刚才那副绝世高手的冷酷呢?
怎么不继续装了啊?你不挺能演的吗?
跟着斑什么也没学好就是装遁学的不错是吧?”
“……你不吐槽我会死是吧?!
我只是……怕真正和奶奶说上几句话之后,就再没有决心离开她了啊!”
带土悄悄走到窗前,看着屋内奶奶的身影。
一年前初上战场之前,老人搂着自己的孙子静静坐在这个熟悉的客厅。
“小带土啊,一定要珍惜你自己的生命啊,因为这可是你父母用自己的生命换回来的……”
一年的时间过去了,物是人非,奶奶的背影更加瘦小了,她手中拿着自己儿子儿媳的照片和一张自己孙子的照片,依旧坐在客厅里孤独地等待着……
屋顶上一阵细微的声响打断了带土的思绪,他冷漠地抬起头,看着一只乌鸦飞起消失在夜色之中,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乌鸦拼命挥动着双翼,它的身体飞过宇智波一族的族地,飞向木叶东侧的南贺川。
夜色之下,南贺川这条记载着木叶太多历史的河流依旧缓缓流淌着。
一大一小两个少年站在河畔之上,有一句没一句地交谈着:
“止水哥,你说,生命为何会争斗呢?”
宇智波鼬从河畔的石堆中捡起一枚石子,轻轻抛入河中。
“从出生,到死亡……”
止水也从地上捡起一枚石子,若有所思地看着。
“也许……是为了生存吧!”
他手腕用力,石子在河中轻轻点了几下,打到对岸的石堆中。
“野兽需要彼此厮杀才能获得生存下去的权利,哪怕是草木,也要长得更高才能生长得更加茁壮!”
“更加强壮,更加茁壮吗?”
鼬从石堆中拿起一块最大的,抬头看向止水:
“那我们呢?我们明明不像野兽一样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不像草木一样任人砍伐践踏……”
大块的石头被鼬抛入水中,溅起一片水花,却死死沉入河底。
“却依旧彼此争斗不止,甚至身为忍者的我们,拥有比常人更加强大的力量……
却往往陷入厮杀的怪圈中,无法实现真正的和平,无法到达彼岸……”
止水听罢沉默了片刻,脸上露出温厚的笑容,他抬头看着满天繁星:
“我也说不清楚……不过,就像以前我说过的,我希望自己能生活在一个和平的世界。”
他低头坚定地看着鼬:
“所以,如果争斗可以被制止,我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