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宋见白月嘴里像说着什么,又听不见,便问道:“白月,你说什么?”
白月笑了笑道:“我没有说什么,你方才说的生祭者需要什么条件吗?”
“这生祭者需要是远古神邸各族法力最高之人,换言之这四海八荒只有四个人能生祭,狐帝、折颜、天君以及东皇钟的制造者墨渊上神。”
白月的眼中一丝冷意闪过,快得让人捕捉不到,若无其事地问:“难道这世间只有这四人才能阻止东皇钟吗?”
“我想如果这远古神族中有人能超越这四人中任何一位的法力,应该也可以生祭。”连宋摸了摸下巴琢磨道,“不过你今日为何问这么多东皇钟的事情?”
“就要同翼族开战了,我当然要做一些了解,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嘛。”白月借口道。
连宋点了点头,白月见这事含糊过去了,连忙道:“哎呀,从昆仑墟到这儿山长水远的,好累吖,我回去休息了。”说完就走了。
连宋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另作他想。
第二天全面开战。
翼族和天族两军对垒,就连连夜赶来的瑶光上神和明珏上神不顾风尘仆仆的疲惫也同大军一起御敌。
看着一向嬉笑赖皮的明珏上神露出严肃的神情和瑶光一身英姿的戎装,白月仿佛看见了当年他们和墨渊一起征战天下的雄姿。
白月目光投向若水河畔另一边的翼军,领军的人有擎苍、离怨、离镜和翼族的公主胭脂,传说若水河水飞鸟不过、鸿毛不浮,恐怕今日过后这若水河几万年都不会清澈见底。
虽然隔得很远,令羽一眼就看见了相见的人,眼神中纵有千言万语,如今却早已是身不由己。
“冲。”随着离怨的一声,两军数十万的身影交织在一起,刹那间血流成河、伏尸千万。
令羽身为昆仑墟弟子,率领着一支队伍与几个师兄奋战在最前线,那奋不顾身、冲锋陷阵的样子让一直关注着他的擎苍紧张不已,更是不敢眨眼地注视着他,生怕一个不小心他就受伤了。
不知不觉间,离怨距离令羽越来越近,离怨趁着令羽在对阵其他翼兵偷袭上去,离怨正为快要成功开心之时,却被一股强大的法力冲击在地,顾不得重伤的身体,离怨抬起视线,简直难以置信。
“父君?”离怨惊讶地低喊。
“离怨,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偷袭。”擎苍带着愤怒的口吻质问离怨。
“父君,他终究是天族的人,是我们的敌人。”虽然大战前擎苍就警告过他不许伤这个天族人,但他一直认为父君对这个天族人不过是一时兴起,在大计面前定能明辨事理,可是没想到他一直敬重的父君会为了这个天族人打伤自己。
“他不是本君的敌人,以前不是,现在不是,将来更不会,倒是你,阳奉阴违、勾结玄女那个贱人伙同将领逼宫要挟于本君,你倒真是本君的好儿子。”
擎苍想起回大紫明宫后发生的事就恨不得将离怨这个逆子挫骨扬灰,那日同令羽分别后一回到大紫明宫便被众部落首领跪地相求出兵天族,就连一向只忠于他的部下也不知听离怨说了些什么,各个都倒戈相向,对于他们这变相的要挟,擎苍当时都想直接出手宰了这逆子,但众怒难犯,各部落首领关系网甚为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这才出现了如今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