泷隐首领手里紧紧攥着一粒秘药,没有服下,而是揣进了衣兜。
他打消了刚才的念头,什么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小子就不能以常理踱之,诡异的影子让他毛骨悚然,与其战斗失败的可能性会很大,到头来别盒子没夺来,反倒把命丢了。
鸣炎把收集齐的七把名刀放在一边,然后走向月瞳。
猩红的鲜血,打破了领如蝤蛴的美好,鸣炎取出随身携带的小瓶喷雾式酒精,不可能让医疗忍者随时跟在身边,所以这些基本的药物都有准备。
他之所以能一眼认出月瞳,就是因为那依苛巳赵滦浅降淖享,还有……轮椅。
“忍着点。”
鸣炎按压喷头,酒精如冰凉的毛毛雨,洋洋洒洒地洒落在白皙的脖颈上。
月瞳没有因为疼痛而蹙眉或是咬牙,相反,她觉得很舒服,却有点不好意思。
从小残疾的她,没有小伙伴愿意与她接触玩耍,受伤、生病,都是自己照顾自己,扛不住了就硬撑着推轮椅去医院。
除了存在于记忆之中的父母,还没有人如此细致入微的帮她处理伤口。
“为什么要帮我,是因为我残疾吗?”月瞳问。
听到她这样问,鸣炎微微一怔,残疾?不!他从来不歧视残疾人,只有同情。
把纱布盖上伤口,鸣炎摇了摇头,“不是的,我只是在做十几年前你为我做的事情。”
对于那件事,鸣炎记忆犹新,身受重伤的他躲在岩洞,伤势恶化,直接昏了过去,随时可能被泷忍发现并杀死。
醒来时却在一处安全的地方,临时处理的伤口都得到了更好的处理,本是被鲜血浸湿的纱布,换成了崭新洁白的纱布。
而这些,正是月瞳所做,当时月瞳还想杀他来着,但他知道,她不会下杀手,只是吓唬人罢了,月瞳要想杀他,就不会担着串通木叶的风险救他。
那时正值木叶与泷隐大战,月瞳救下一个木叶小鬼,若是被人发现,结果可想而知。
从那时起,鸣炎就铁定心要报答她,而这次,正好找到了这个机会。
这次换月瞳怔住,没想到他还记得当年的事情。
至于其他人,自然听不明白,云里雾里的,只知道一点,月瞳这小妞和这个小子很早就认识。
泷隐首领定不能容忍村里的幻术天才与外村人勾搭,当即眯着眼提醒道:“月瞳,他可是晓的二首领,晓诞生于雨隐,你可不能和雨忍串通一气。”
“谁说我是雨忍了?”鸣炎反驳。
泷隐首领硬着头皮说:“你是晓的二首领,怎么可能不是?!”
他心里还是很怕的,以这小子的实力,杀他估计就像捏死蚂蚁一样容易,但他必须得让月瞳和这小子撇清关系。
泷隐被毁,尽剩些老弱妇孺,月瞳作为村里仅剩的一位幻术天才,不能不清不白,戴着泷隐护额,却与异国忍者暧昧往来。
“我是晓的二首领没错,但我是木叶忍者,也不妨告诉你,当年你们泷隐被雨隐威胁,对木叶进行愚蠢的除苗计划,之后木叶发起反击,我也是其中的一员。”
“木叶?!”
泷隐首领愕然,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晓’的二首领是木叶忍者,这样就更不能原谅了,虽然泷隐和木叶签订了和平条约,但木叶当年对泷隐造成的创伤依旧深深烙在他的心头。
对于木叶忍者,他是怀有七分警惕,和三分杀心的。
“月瞳,那你就更不能和他勾结了,你和他怎么认识的我不追究,但你现在必须和他撇清关系。”
“老东西,别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我给你足够的面子,是因为你是一村之长,倘若你惹得我不高兴,我随时可以把你杀了。”鸣炎玩味地道。
“你……”泷隐首领气不过来,偏偏不敢说什么,的确,对方有这个实力。
“首领,你就别掺和人家小两口的事情了,人家救了咱们一命,我们应该感谢人家的救命之恩才对,哪有你这样咄咄逼人的。”
一位老妇经历过死亡带来的恐惧,现在死亡威胁接触,胆子变得大了起来,都敢指责首领的不对了。
小……小两口?
听到这话,鸣炎再不能直视月瞳漂亮的眼睛,什么时候就成小两口了,真是醉了。
月瞳的脸颊泛起一丝红晕,低下头也不敢正视鸣炎。
本来好好的,结果因为一句话,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尴尬起来。
“感谢你的大恩大德啊,年轻人。”
“谢谢你,大哥哥。”
“真是太感谢你了,让老身捡回一条命,不然孙儿谁照顾啊。”
……
倒是村民们及时化解了尴尬的氛围。
鸣炎爽朗一笑,“没什么,大家不用这样,举手之劳罢了。”
村民中竟有一位年迈的老者对着他跪拜起来,鸣炎瞧见,赶紧上前小心翼翼地将老人扶起来。
“这可使不得,记住我这个人就是对我最好的感谢。”
“那……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啊?”老人扯着沙哑的嗓子道。
“楚门鸣炎。”
“楚门什么?老头我耳背,大声点。”老人凑来耳朵。
“楚门鸣炎。”鸣炎大声说。
月瞳在心里重复了好几遍,莫名高兴起来,十几年前就遇见,现在才知道他的名字,想起来挺好笑。
泷隐首领越看越气不过,索性将头偏向一边,现在好了,他的地位近乎为零。
“小子,你磨磨唧唧的干什么,还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