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养?一个龙家的下人也配跟我堂堂的钱家掌权人谈教养?龙家真是好家教!”钱易阳看着鲍秀梅那张让人生厌的嘴脸,然后又嘲讽的扫了一眼那个首先对自己发难的龙家人,锐利的目光像是两把削铁如泥的刀子,吓得那个人脸色大变,将自己的身形隐藏进人群里,全然没有刚才指责钱易阳时候的清高。
“下人?你说谁是下人?我是龙家的……”鲍秀梅被下人两个字给刺激了,身份问题是她心底永远的痛!别看在外人面前她风风光光的,人人都给她几分脸面,但是实际上,她在龙家的身份很是尴尬,龙天恒虽然让她住进龙家,但是无法给她名分,她有心争宠,但是除了在龙天恒耳边吹吹枕边风,她什么也做不了,而龙天恒在龙家的地位说白了还没有他儿子龙修高,她在龙家要处处仰人鼻息,无名无分的,的确不好归位。
“龙家的什么?”钱易阳好整以暇的看着鲍秀梅问。
“龙家的——”三夫人!鲍秀梅差点将脱口而出的三个字给艰难的咽下去,偷看了一眼坐着的龙老爷子,然后又看了一眼站在钱易阳身边的龙修,最后将目光落在脸色阴沉的龙天恒身上,顿时嚎啕大哭起来,“我知道,我知道龙猛不争气,你嫌龙猛碍眼,可他毕竟身上流的是龙家的血,是你的亲生骨肉啊,如今他被人害死了,你怎么能这么无动于衷啊——我可怜的孩子啊——你让妈妈还怎么活啊——”
整个祠堂里都是鲍秀梅的哭声,不同于之前的压抑,这次简直就是嚎啕大哭。
“闭嘴!”龙老爷子被鲍秀梅哭声闹得太阳穴突突直跳,生气的呵斥道。
鲍秀梅吓得身子一颤,立刻收了声,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起来,抽抽噎噎的抹眼泪。
龙天恒的脸色更沉了,刚想开口说话,就听钱易阳冷哼一声,对着钱老爷子说:“我今天是为正事而来的,正好今天钱家的人基本都在,也省的我再多费唇舌了,我现在宣布,撤回每年向龙家提供钱氏盈利百分之十资金的计划!”
“什么?易阳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一直不发话的龙老爷子生气的拍了一下椅子扶手,看着钱易阳质问。
之前他们打成协议,只要龙家接纳小小,将小小视为龙家骨肉,钱易阳就会将钱氏每年盈利的百分之十无偿赠与龙家,这是所有龙家人都知道的事,也是因此,龙老爷子为小小开祠堂,认祖归宗这么大的排场,即便有几个龙家人心里不满嫉妒,但是也没有表现在明面上。
钱氏每年百分之十的盈利啊,这笔资金简直就是他们无法想象的庞大,龙氏虽然也有不少产业,但是龙家人个个清高惯了,根本没有人肯放下身段将心思花在经营上,龙家也出不了像钱易阳这样的经商天才,所以龙家那些产业多有的盈利加起来,恐怕也难及钱氏那百分之盈利的个零头,可想而知那笔资金对于龙家人来说有多么的重要了,有了那笔资金,龙家人的清高可以完全不受玷污,他们依旧可以锦衣玉食,理直气壮的站在上流社会的顶端,不会再私下里发生捉襟见肘的窘迫了。
如今钱易阳一句话就想要将这笔资金拿走?这,这怎么可以!
不光是龙老爷子,就是龙家旁支的几个长辈也都坐不住了,面带指责,紧张的看着钱易阳。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一个一身铜臭没有教养的商人,怎么好意思用我同样带着铜臭的钱来玷污你们龙家人的高贵清高,放心吧,今后,龙家人再也不会有这种困扰了!”钱易阳冠冕堂皇的说,只是那话里的嘲讽,像一记闷棍,狠狠的敲打在了在场的每一个龙家人的心头。
他辛辛苦苦赚的血汗钱,是不会用来养这么一群自命清高的连自己是谁都分不清楚的废物的,更不会让这群废物花他的钱的同时还反过来戳他的脊梁骨,不把他当人看!他今天就是要狠狠的打龙家人的脸,让龙家人知道,他们所谓的清高,立刻了钱,都特么的是狗屁!
“虚伪!”在钱易阳怀里的钱子谦小盆友,冷冷的环视一周,十分严肃认真而又淡定不屑的吐出两字真言。
龙家原本几个长辈还想说什么,严厉的谴责钱易阳言而无信,出尔反尔,但是被钱子谦那么一说,立刻觉得无言以对,他们坚决是不会承认钱子谦是在骂人,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骂人?顶多是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而已。
“易阳,你这样太草率了,要知道,钱氏再好也是在龙羽国。”龙卿的父亲看着钱易阳不满的说。
“龙叔叔这是在提醒我只要钱氏在龙羽国一天,就不能得罪龙家?”钱易阳轻笑一声,看了一眼周围因为龙卿父亲一句话而又清高起来的龙家人,不咸不淡的说:“这个不劳烦龙叔叔操心了,这些年,钱家在海外也多有置产,国内做不下去了,那就不做,一个商人的确是没办法跟权势相抗衡,我既然敢说这样的话,就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大不了将钱家在龙羽国的产业毁了,我举家移民到国外就是了,反正钱对我来说,只不过是个不断滚动的数字而已,多点少点的,我没感觉。”
什么叫有钱任性?龙家人听了钱易阳这赤果果的威胁,齐齐的倒吸一口凉气。龙家不是没有动过将钱氏毁去的念头,但是钱氏已经渗入到龙羽国经济的各个层面,要想将钱氏连根拔起,那么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