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枚讲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后便一字一句的说道:“其实你们也想过的吧,为什么只有自己的命会这么不好!所以,我要复活旱魃,通过旱魃的力量来让他们感受到和我同样的痛苦!!”
本来是夏天,气温很高的夜晚,但我和老易此时却觉得此时周身发抖,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我俩终于深刻的见识到了一颗扭曲的灵魂,袁枚的复仇之心就像是一条毒蛇一般的慢慢蚕食他的心灵,现在的他显然已经几近病态。
不过还是那句话,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想来也可能是我真的没有经历过袁枚的那些事情吧,如果让我和袁枚换下位置的话,估计我都熬不到现在,他想报复其实并没有错,只不过是太病态了一些,这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一场和谐社会的悲剧罢了。
那个黑暗的年代我虽然没有经历过,但是网上和报纸上却留下了记载,想想以前在报纸杂志上面看到的那些以前的冤假错案的受害者,几十年都没有沉冤得雪,那些所谓的‘汉奸卖国贼’的后人们始终抬不起头来,一直被欺压了好几十年后,终于知道了自己的祖先其实是地下党,可是知道了又能怎样呢,自己身上留下的伤痕会因此抹消么?
在这个连抗美援朝老战士都能奉旨要饭的年头儿,谁会在乎你?谁又能在乎你?难道只是在报纸杂志上随便提一嘴么?难道只是照几张照片刊登在报纸上,勉强挤出灿烂的笑容同时说自己值了么?这不是扯淡么?
英雄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什么都没有的老百姓呢?
人就是这种矛盾的动物,一时之间我也有些想不明白了,确实,我也曾经想过,为什么受苦的都是我,为什么我要救别人的同时要忍受着诸多的痛苦诸般折磨,就连时我也会想,为啥我不能像那些网游里面的主人公一般的风光无限没有人性,这是为什么?
现在我明白了,这就是社会,这就是现实,条条框框之下使我们必须要去面对一些我们不愿意去做的事情,世间有鬼,鬼不外乎于人心,在这种环境下,人的心灵怎能不受影响?鬼由心生,疑神疑鬼,只要有人在,鬼这种东西便会一直存在的,不管如何打压如何说其是迷信,但是鬼确实存在,因为鬼就来自人的心中。
袁枚现在应该就是被自己心中的鬼迷住了眼睛,使其走上了歪路吧,我叹了口气,对他说:“你说的也许对,但是你必须要接受现实,在现在这个社会上,你的这个做法无疑是自寻死路,你也应该知道报应一说吧,你杀的人太多了,造下的罪孽无比深重,不会有好结果的,而且现在的世道已经和你那时候不一样了,你又何苦去害那些无辜百姓的性命呢?”
袁枚见我这么说,哼了一声,然后说道:“小辈,这些道理我都懂,不用你教,我知道的比你要多的多,可是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我叹了一口气,还是无法沟通,想想也是,正所谓谁疼谁自己心里明白,他这么多年的痛苦又岂是我几句话就能够更改的?
老易现在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我便撤回了手,同时右手紧攥着铜钱剑持平于胸口,对着那袁枚狠狠的说道:“既然这样,大家都谈不来了,虽然石决明不在这里,但是我完全可以替他做决定,我们是白派传人,天生的宿命就是保护他人,更何况昧良心的事情我们是不会去做的,所以,我们不是一路人,我俩无法跟你合作帮你去害那些无辜的人!”
袁枚听完我的话后,又笑了,仿佛我说的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我狠狠的问他有什么好笑的,袁枚冷笑着对我说道:“你说你们是白派传人?哈哈,我真实搞不懂,你们怎么还会去相信这种东西?你们不是古代人吧?保护他人?你告诉我你要保护的到底是什么人?”
废话!我对他说道:“当然就是这个社会上的老百姓了!”
袁枚望着我俩,眼神里似乎闪烁着一种诡异的光芒,他对我俩说道:“你说你们要保护的人,是不是也包括那些欺负你穷笑你傻的那些人啊?”
我愣住了,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话,他继续说道:“开玩笑,就算是要保护,也要保护那些值得保护的人吧,你今晚自己也说了,现在的风气就是笑贫不笑娼,在这个社会上有钱就是大爷已经不是什么资本主意的理论了,说到底,这就是人的劣性!无法更改的,试问一下,就是这样的社会,值得你去保护么?”
嗡的一声,我的脑子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些我早就知道的道理自袁枚口中说出后竟然在我的脑子里无限的被扩大,是啊,我为什么要保护他们?为什么我的脑子里会有这种想法?
难道这又是袁枚的蛊惑之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