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夜兴邦,杞县
金黛衣伤痕累累,玉面吼更是久久无法站起,不过等尘土落下后,众人从大洞中望去,暗眼双头地龙已经奄奄一息,不多时身体僵硬的不再动弹。
“你是何人,竟然打死了我的地龙。”尚义可能从没想过自己的灵兽会被眼前这样一个看似弱不经风的小姑娘打败,很是恼火。
金黛衣已经无力说话,只是把玉面吼收回灵兽袋,而后就倒在智方怀里,闭目养神。
见她不回话,尚义怒火中烧,飞身跃起,惊雷剑又变成赤红色,就如他心中的怒火一般,直冲向金黛衣。
百子方的飞镖本就不是抵挡惊雷剑的武器,更何况他自己也不是尚义的对手,只好以身去抵抗,智方趁着此时抱着金黛衣躲到远处,百子方奋力推出,双手和手臂已经被灼烧。
“尚义,收手吧。”
“哈哈,笑话,此时正是盛世,我们离目标越来越近,我劝你还是不要插手,和当年一样游历四方,多逍遥自在。”看来尚义绝不会放过金黛衣,此战在所难免,百子方忍着双手的疼痛准备好飞镖,等待时机。
“百师父,你的飞镖不是他的对手,让我来吧。”林须把伤药交给月芽儿,她与智方二人正在照顾金黛衣,竹沁站在林须的身后也向他示意他们已经准备好。
百子方向后退了半步,仍挡在金黛衣的前面,此时林须已经聚集灵力,尚义见他们没有退缩之意,嗤笑了一声,又飞将过来。
林须以灵力成剑抵挡他的惊雷剑,虽然伤不到他,可是也抵挡住他的每次进攻,他从左面挥剑,林须便一档一刺,逼得他只得回身闪躲,再从右边刺去的时候,林须又躲开,绕到后方劈下来。
怎么他如此熟悉我的步伐和剑术?尚义心中疑惑,终于注意到一直站在身后默不出声的竹沁,她的双眼紧盯着自己。
“看来是我低估你了,身边居然有先知族人。”尚义暂且停下,浮在半空说,“看来我要拿出真本领才好。”
百子方暗叫,“不好,是雷炎。”说时迟那时快,尚义的惊雷剑已经火光四射,林须等人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像被灼烧一般,虽然身体周围没有任何明火,可是温度就好像在火焰的中心。
“百师父,要想个办法才好呀。”林须强忍着,想要用灵力形成剑锋可惜却不能成功。
竹沁半蹲着,将所有的灵力集中在一起,心里想着:虹影曾说过,念话并非只是传递消息的灵术,她一定可以用念话做些什么。想到这里,尚义的声音出现在耳边,‘小姑娘,别白费力气了,先知一族本就是没有用,你们只会这些读心的小把戏。’
‘战神一族英勇无比,但从何时却用自己的剑残害同胞,斩杀无辜之人。’
‘那些只是无用之人,我只是帮他们早点离开免受痛苦。’
‘没有任何人可以左右别人的生命。’
‘成王败寇,你们现在不是也无法选择,任由我玩弄。’
竹沁看着尚义那一抹戏谑的笑,再看看周围慢慢倒下的同伴,心中升起一股怒火,对尚义的愤怒,对惊雷剑的愤怒,她的周围开始出现白色的光,一点点的扩大,当白色光接触到惊雷剑的时候,她仿佛看到面前站着一个人,他白衣飘飘,散着长发,俊秀的面庞说不出是男是女。
‘你是谁?’竹沁好奇的问。
‘我是惊雷。’
是惊雷剑的灵体?灵器与普通武器不同的地方究其根本就在此,它们有自己的灵体,思想,虽然无形,只要你能唤醒,自然灵器也唯你所用。
‘为何要如此?’竹沁明明也感受到他内心的挣扎。
‘生灵涂炭虽我本意,奈何我与尚义之间的羁绊让我无法逃离。’
‘虽为人用也不该违背正义,停手吧。’竹沁发现四周的灼热感越来越强,智方他们也出现晕厥的症状。
“我是绝对不会再让你助纣为虐的。”随着怒吼,竹沁勉强站起来,将所有灵力全部注向惊雷剑,“无论你有什么样的羁绊,都不能作为滥杀无辜的借口。”
随着竹沁的白光,惊雷剑的火焰变得越来越小,无论尚义再如何聚集灵力,也无法催动惊雷剑。四周的空气因为灼热已经干燥难耐,当惊雷剑火焰熄灭的时候,大家就好像搁浅的鱼儿突然回到水里一般,大口的吸允着空气中所剩无几的水气。
眼见惊雷剑不听自己的使唤,尚义更加恼火,可是暗眼双头地龙死了,惊雷剑又无法使用,再对抗下去恐怕形势不妙,他趁着众人修整的间歇隐身逃离了。
竹沁收回白光,这就是念话的威力吗?可以控制任何有灵力的物体?此刻不容她多想,当务之急还是先毁了这里。
“智方,你先带金黛衣离开这里,她伤的不轻,加上刚才的灼烧,恐怕情况不乐观。”百子方脸色尚好,只是气息有些不平,“林须你也一起去吧,先救金黛衣要紧,这里交给我们。”
旁边洞穴中的战魂兵虽都在休眠中,可是想要毁掉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还有寄魂石。
见百子方一脸的愁容,月芽儿倒有个主意,“池城灯会的时候看见有烟火,也许我们能用这玩意炸了他们。”
月芽儿当时觉得好玩,想着以后也许能用的上,便随身带了少量的炸管,“可是这些也太少了。”
“我们再去池城置办些呢?”
“远水救不了近火,恐怕我们前脚离开,他们后脚就会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