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袁绍病逝的消息传出去之后,白马城内袁熙的士兵们皆底下头,以示对这位曾经北方之主的尊敬,一面面白帆立刻悬挂了起来,许多刚刚从官渡逃回来的士兵,将领听到这个消息后,更是眼涵泪花的哭了起来,袁绍虽不是一个英明的主公,但他对自己的士兵确很爱护的,否则也不会出现那么多违反乱纪,而视若无睹的现象。
在白马城内的一间单独监牢当中,只见袁谭,袁尚这两位曾经尊贵无限的男子,正垂头丧气的坐在里面,经过最开始的咆哮与不甘之后,他们明白自己彻底输了,忍耐了这么多年袁熙,一举夺下了全部,如今整个白马都是袁熙的人,他们甚至连一个小兵都指挥不了。
阵阵的脚步响起之后,只见面色苍白,眼涵泪花的荀堪带着胡牛儿慢慢来到在了牢门门前,身后跟着的士兵手中还捧着两件雪白的丧服。
两人抬头一看,顿时瞳孔一缩。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只见袁谭望着神情悲痛的荀堪,不相信的咆哮道。
“父亲。。”袁尚立刻泪水止不住的留了下来。
“两位公子,主公去了,二公子有令,允许你们于监牢内待孝”荀堪轻声说道。
“啊!”袁谭大哭了起来,重重跪在地上,用力的捶打着地面。
“父亲怎么可能死,他不过是气急攻心,是袁熙,是不是袁熙干的,荀大人”袁尚一把扑到牢门上,神色狰狞的问道。
荀堪叹息的摇了摇头,道:“两位公子,当时堪就在现场,主公是自己去了,遗命传位二公子,统帅北方四洲”
袁尚浑身一震,整个人不由后退了几步,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父亲怎么可能传位袁熙,你在撒谎,撒谎”
荀堪望着完全不能接受的二人,低声道:“两位公子,可以不相信堪,但当时在场的除了堪之外,还有文丑将军,他为了保护主公,整整在房门外守了一天一夜,差点跟二公子打起来,他也可以作为证明,主公是在绝对清醒情形下,命令堪书写了遗命”
“不可能,我们不会承认的,你们都是叛臣,叛臣,待我回到青州之日,定然起兵讨伐”袁谭满脸泪水的怒吼道。
听到这话,胡牛儿冷冷一笑,道:“侯爷,根本不需要你们承认,因为除了白马之外,邺城,已经半个北方都已经掌控在了侯爷的手中,只要遗命传入北方,即可正式统管整个四洲,大公子,三公子,你们那些臣子此刻正被一个个的清除掉,审配,辛评,逢令等等或许都已经下了大狱了,至于田丰大人,那是的侯爷人”
“什么!”袁尚瞬间脸色苍白一片,田丰是袁熙的人,那也就说他一切都是骗自己的。
荀堪摇了摇头,道:“两位公子,胡将军说的都是真的,其实就算没有这些,你们也确实输了,而且是输的一点反击的余力都没有,不过你们放心,主公在去的时候,曾经遗命二公子无论如何要放你们一条生路,你们若是在心中还有父,就在牢房代孝吧!”
一位士兵将牢门悄悄打了开来,将两件丧衣,慢慢放到了他们的面前。
望着盯着丧衣突然起呆的两人,荀堪叹了一口气,转身准备离去了,成王败寇,没有在多说了。
“荀大人”只见袁尚突然抬起头,满脸泪水的望着荀堪,请求道:“尚能不能最后看父亲一眼”
荀堪一愣,随即苦笑了一下,道:“抱歉三公子,堪做不到,也没这个权利了,你们多保重”
“荀大人,荀大人”望着离去的荀堪,袁尚哭着大喊了起来,直到人彻底消失,整个人方才颓废的倒在地上,
袁谭低着头,泪水沾湿在了丧衣之上,心中痛苦不已,不但因为袁绍去世,更因为大业的丢失,这一刻他实实在在的感受到,父亲在的时候,他们是何等的幸福,因为不管他们做了什么,父亲都会袒护他们,然而如今这一切都不存在了,他们或许永远都不能见天日了。
不一会后,袁尚突然嘶吼的一生,直接扑上了袁谭,一阵乱打了起来。
“都是你的错,要不是郭图,许攸怎么会反!乌巢怎么会失去!蒋奇,韩猛如何会降!我们怎么会到如此境地啊!”
袁谭被打的鼻青脸肿之后,猛的一拳就将袁尚打的口鼻窜血,咆哮道:“你有什么资格怪我,若不是你被田丰骗你,让他驻守邺城,邺城如何丢,四洲如何会失”
“啊!”
两人纷纷出一生不甘的咆哮之后,立刻怒打了起来,完全是不要命的模式,不远处的士兵们看到这一幕,一个个撇过头去,当作没看到。
最终袁谭整个经常带兵的胜了一筹的,一拳将袁尚打在地上,浑身也摇摇晃晃起来。
袁尚躺在地上,眼泪不断的留下,悲伤不已的喊道:“我要父亲,我要父亲啊!”
袁谭听到这话,重重跌坐了一旁,底下头,咬着嘴唇道:“我们争个你死我活,他确安静的默默展,最终全为了他做了嫁衣啊!”
两兄弟一个躺着,一个蹲坐着,依旧根本无法接受现实的残酷。
当黑暗降临,深夜到来之后,在白马城的城楼之上,只见一袭白色丧服的袁熙独自一人,望着官渡的方向,脸上闪过一丝悲痛,他赢了,赢了袁谭袁尚,赢了整个北方,赢的彻底独立,甚至赢得帝王之基础,但虽赢了这么多,他也失去了一位真正的慈父。
“侯爷,您找我?”不久后,李儒慢慢来到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