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才不稀罕什么受爵高升,只要有前头那四个字,再加上爷能平安归来,”祈男将杯送至宋玦唇边:“臣妾便觉心意满偿了!”
宋玦毫不犹豫,一口将酒尽了下去,不过实在是有些凉了,辣刺刺的,灼痛了他的咽喉,并烧进五脏六腑里。
再世为人,诸事已定,宋玦以为自己能掌控一切,可为了身边这个女人,他再次被推上风口浪尖,且是心甘情愿。
这一夜,金堂夜永,宝幄香温,绣枕暗推,流苏悄颤;罗帷私语,声声之小九儿频呼;玉体横陈,惜惜之玦郎欲醉,祈男几回从高峰中跌落,又再被送将上去,她觉得自己好像已脱了人形,又再穿越,不过是越到了仙境,且与爱人一起,同游,同历。
次日祈男还睡着时,宋玦便已起身,吩咐人不许打扰她,自己则迅速去了老太太屋里。
“昨儿你媳妇才去了王府,晚间就有拜帖上门,”老太太淡淡地喝着早茶:“若说其中没有蹊跷,三岁小儿只怕也不信。”
宋玦恭敬回道:“她不过是替孙儿求那铠甲罢了,也是不知从哪儿听来的消息,自知道了,便非吵着要去。孙儿心里想着,她是个新来的,若由她去打破两家不来不往的坚冰,倒是好事,铠甲之事,倒是其次了。如今看来,确是如孙儿所料。”
老太太放下茶碗,细细看在宋玦脸上,看了许久,一言不发。
宋玦知道,自己的话老太太未必肯信,可信与不信,他坚持自己的说法,老太太也无他法。
从老太太屋里出来,宋玦长长吁了口气。
祈男醒来后,惊见枕边已空,正要叫来玉梭细问,却又悻悻然倒了下去。
问也是白问,一定是他不让人叫起自己来。祈男指尖轻轻拂过尚有些肿痛的双唇,想起昨晚的事来,脸上一红,不觉就将头又埋进了枕头里。
更衣之后,祈男去请老太太安,这回倒让见了,却也没多话,只让祈男搀扶着,一起去太太屋里。
“正好要出门,一起走便宜些,省得来回跑,连早饭也一处吃吧。”老太太拉起祈男的手,慢慢沿游廊向前走去,口中不无担忧地道:“只是平阳王府,老生只在未过宋家门时去过几回,却也是老王爷在时的事了,如今怎样,一无所知。”
祈男的心抽了一下,不知老太太提起此事来,有何用意?
“虽如此说,老太太京里名头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只不过没去过家门罢了,太后宫里,也曾是见过平阳王妃的,”秀妈妈却出言替祈男解围了。
老太太回身瞪了她一眼,又有你什么事?目的光中不无责备。
秀妈妈嘴角轻轻上扬,并不认真计较老太太的眼神。
孙儿是您的心头肉,这丫头又是您孙儿的心头肉,我这么做,不也是遂您老人家的愿么?
用过早饭后,众人动身,二门外车马早已备好,主子们自有轿马,随后八辆大鞍车,坐了群婢,雕轮绣□,流水一般的出城去了。
平阳王府,亦早严阵以待,张灯结彩自不必说,自入门之后,成群的奴仆拥着宋家的车马,人多,却寂寥无声,连咳嗽声都不闻。
垂花门下落了轿,祈男才刚抬头,就看见秀妈妈站在不远处向自己示意,祈男会心点头,直接走到了老太太身边。-- by:dad856|61814|1722855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