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畜,”刘川峰怒火攻心,喷出一口血,
他身为执法堂堂主,常年掌控仙云岛的戒律门规,向來公正比,想不到自己的后人竟然做出了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
“恩,”被刘川峰的鲜血喷了一脸,刘昌隆的本心咒倒是幽幽醒來,随即,他的脸色狂变,惊慌失措地大叫道:“不,那不是真的,那不是真的,”
“孽畜,本心咒之下,哪容你说谎,”刘川峰满脸的狰狞,身上如山的气势压得刘昌隆透不过起來,
“不,祖爷爷,我错了,我可是你的后人啊,”刘昌隆此刻哪里还有之前执法堂年轻一代一哥的气势,完全如同是一只丧家之犬一般,跪倒在地上,可怜兮兮地哭喊道,
“我可以饶你,但是仙云岛的律法却是不能饶你,孽畜,今日我便是毙了你,免得今后再次危害同门,”说话之间,刘川峰便是抬起了头來,对着刘昌隆的天灵盖便是一掌落下,
陈锋冷眼望着,心中却是对这刘川峰高看了几眼,此人虽然为人高傲霸道了一些,但是坚守原则,心怀正义,倒是一个合格的领导者,难怪杜鑫明知道他是刘家人,却依旧愿意让他施展本心咒了,
“住手,”就在这是,一阵焦急的声音传來,只见一个白发老妪率领着一队修士匆匆赶來,那白发老妪手指连点,刚好封住了刘川峰落下的一掌,暂时将那刘昌隆解救了起來,
“是碧玉长老,”仙云岛弟子顿时认出这个白发老妪,纷纷躬身问好,
“这碧玉长老,乃是刘川峰长老的道侣,也是刘家的支杆之一,”身边,杜牧低声对着陈锋解释起來,
“恩,此人不错,实力比之刘川峰还要强上几分,”陈锋点了点头,品头论足地说道,
他眼中带着一股玩味儿,他倒是想要看看,这碧玉长老到底想要做什么,
“陈前辈,这碧玉长老似乎极为宠爱这刘昌隆,若是让他参与进來,恐怕这事情沒那么容易收场了,”杜牧忍不住提醒起來,
陈锋摇了摇头,却是浑不在意,只要自己在这里,这刘昌隆就得付出代价,这是身为一个强者的自信,
“碧玉,你胡闹,”刘川峰皱着眉头,声音之中满是不满,
“要是我不來,我这宝贝玄孙就让你给杀了,”碧玉长老大声叫骂道,出于气愤,她的满头白发都小幅度地抖动着,
“这等孽畜,难不成要留着他继续害人么,”刘川峰面色铁青:“我身为执法堂堂主,定当以身作则,”
“好啊,你要以身作则,那将我也一同杀掉好了,告诉你,这件事情,就是我让昌隆这般做的,”碧玉长老跺了跺手中的龙头拐杖:“还有他、他、他、还有他……都参与了,你有本事将他们都击毙了算了,”
被碧玉长老点到的那些修士都是满脸苦笑地站出來,齐齐抱拳说道:“恳请岛主法外开恩,轻堂主法外开恩啊,”
看着那些向自己请求的修士,刘川峰心中猛地一痛,这可都是他执法堂的高手啊,其中还有他的亲身儿子与孙子,
“你们真是糊涂啊,”刘川峰恨铁不成钢地叫道:“执法堂,是用法度來制约门人弟子,而并非是寻恨报仇的工具啊,你们,还配挡执法堂的人么,”
“请堂主(父亲)饶恕昌隆,他可是我们刘家年轻一代的希望啊,”一群人不依不挠地请求着,
“你们……”刘川峰头疼了,若这些人不是那刘家之人,以他刚正不阿的脾气早就那这些人统统击毙了,但是,这些人可都是他刘家的骨干啊,甚至还有他的道侣和儿子,
陈锋冷眼望着场中的情景,沒有开口,
而杜鑫这位岛主,更是一声不吭,仿佛将一切决策权都给了刘川峰一般,
“刘长老莫要为难,”便在此时,刚刚一直冷眼旁观的张阳突然站了出來,
他双眼冰冷地望着刘家众人,义正言辞地说道:“你们这些人,为了自己的小辈不顾门规戒律,哪怕是死在我的面前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但是,此时你们虽然有参与,却并非执行者,我张阳今日为了仙云岛的大局暂时不会动你们,但是,这刘昌隆却是非死不可,”张阳声音坚定有力,语气之中满是浓浓的信心,
“张阳,要不是你有人为你撑腰,今日之局你早就死在我的手中了,”刘昌隆恨极怒骂:“张阳,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懦夫,只知道躲在别人的背后,”
张阳听闻,却是哈哈一笑,他的笑声之中满是嘲讽:“今日,我的确有陈锋为我解围,但是我张阳岂是那等只知躲在别人身后之人,刘昌隆,你的激将法成功了,我可以向岛主请求,今日暂时饶了你们,”
“什么,这怎么可以,”周围众人都是脸色大变,残杀同门的凶手怎么可以轻易放过,
杜鑫也是微微一愣,显然不明白张阳的意思,不过他望着依旧脸色淡然地陈锋,心中不由一定,当下说道:“此事张阳是受害者,本岛主决定,张阳可以定夺这次事件的结果,”
杜鑫话音刚落,周围的议论声越发激烈,
“岛主三思啊,”
“岛主,不能轻易放过这刘昌隆啊,”
“是啊,若是此次放过刘昌隆,我们仙云岛的戒律何在,”
……
面对一声声的质问与恳求,张阳的脸上露出一股浓烈的自信,他身子一挺,气沉丹田,沉声喝道:“诸位听我一言,”
顿时,所有人不约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