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火认真想了想,师父确实没有交代自己报名还需要别的证明呀,不禁有些茫然起来。
那名瘦高道士开始变得不耐烦起来,抬头怒视着天火,心说这小子太没眼色了。
天火身后的灰鸢立刻反应过来,急忙上前往道人手里塞了一锭二十五两的大银,瘦高道士掂了掂银子的分量,似乎不满意,手仍然伸着没有收回来。
天火的眉头也皱了起来,青牛急忙上前把天火拉到一旁,灰鸢又识趣地递上一锭二十五两的金锭,瘦高道士立刻开心起来,笑容满面地说:“嗯,经核实,确实是璇玑派的弟子,来说一下姓名,年龄,修为等级。”
灰鸢急忙说:“璇玑派,天火,十五岁,练气九转。”
瘦高道士拿起桌案上的毛笔,蘸了蘸墨,在卷宗上认真记录下来,没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瘦高道士竟然有一手很好看的字,刷刷几笔写完,瘦高道士用嘴吹了吹卷宗上未干的墨迹。
他不咸不淡地说:“嗯,果然是少年天才呀!难怪如此年轻气盛,以后像这种报名事情,你们大人来办就行了,让个孩子来办,八成都会搞砸。”
灰鸢尴尬一笑道:“道长,您看错了,天火是我师父。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是应该的。”
“哦?”瘦高道士一脸狐疑地看了看灰鸢,又看了看青牛和天火说:“你确定没说错?那他呢?”瘦高道士又指了指青牛。
灰鸢说:“那是我师弟。”
瘦高道士这才认真地打量起天火来,难道这小子出自修真界的名门望族,这两个金丹期的修士是被迫拜他为师?
瘦高道士不禁给天火相起面来,他越看越惊奇,最后忍不住竖起大拇指来说:“你们两个真是有眼光,知道拜师要趁早,这个师父拜得值!”
天火终究是年轻气盛,以为瘦高道士是在讽刺自己,当场就要翻脸,青牛急忙拦住天火。
只听瘦高道士继续说:“此子丰神玉立、神光内敛,修炼资质逆天了!假以时日打磨,将来成就必然远远超越你们。
贫道敢断言,十年之内,他的境界就会超过你们,百年之后,你们就只能仰望他了!不错不错,这位小道友,刚才多有得罪,还望你不要生气。”
说完,瘦高道士竟然起身向天火作揖赔罪。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别人是在夸自己,天火的怒火立刻消去了大半,也作揖还礼,但是因为鄙视道士的索贿行为,天火并没有说话。
瘦高道士又说:“天火道友,贫道虽然修为境界不高,但是在相术上颇有成就,你可愿听我一言?”
因为璇玑子也擅长占卜之道,天火对术数巫蛊之道,并没有特别抵触,既然瘦高道士这么说了,他也礼貌地说:“还请道长赐教。”
瘦高道士说:“天火道友,你的面相贵不可言,但是你的性格却有缺陷,如果不能及时修正,对你的未来发展影响很大。
所谓‘过刚者易折,善柔者不败’,只要你领会了这两句话的含义,性格必然会发生变化,以后就会逢凶化吉、遇难成祥,成就一番惊天伟业!”
天火听瘦高道士引用的是《道经》中的语句,不似信口开河,心中有所触动,急忙抱拳说:“多谢道长赐教,刚才小子多有孟浪,还望您不要见怪。”
瘦高道士摇头说:“这不怪你,大罗派在昆州城没落成这个样子,都怪我们这些人没用,只能想办法开源节流,刚才此举也属无奈,让道友见笑了。”
天火释然一笑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其实我们璇玑派数月之前也曾经陷入这样的境地,如果不是机缘巧合,恐怕现在比贵分舵还要凄凉。
唉,璇玑派这才好了没多久,我竟然都忘记曾经的苦楚,确实需要反省,多谢道长指点,还未请问您的道号?”
瘦高道士说:“贫道清平。”
天火有些惊奇地问:“清贫?这个道号……”
瘦高道士微怒说:“是清平,是平安的‘平’,不是贫穷的‘贫’。”
天火尴尬一笑说:“不好意思,小子无状了,冒犯了道长,还望道长不要见怪。”
瘦高道士挥挥袖子说:“无妨,天火道友,筑基大会报名的事项已经完毕,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情,那贫道就不相陪了,我还有些其他事务要处理。”
天火知道这是瘦高道士下逐客令了,此地他也不想多待,立刻躬身作别,带着灰鸢和青牛快去离去。
瘦高道士目送天火三人离去,心里暗道:“这小子面相真是贵不可言,修炼资质更是了得,练气九转?骗别人还行,骗我老道可没那么容易!现在能突破极数的人不多了,这等资质放在一个玄级门派内确实是埋没他的天赋了,得抓紧上报宗门定夺。
看来十九皇子选璇玑派做为他在滇黔的代言人,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这个璇玑派还得认真探查。”
回客栈的路上,天火突然发问:“灰鸢、青牛,你们有没有感觉这个清平道人有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灰鸢点头说:“以我金丹期圆满的境界,竟然看不出他是否是修士,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是他的资质太差,看不出来;第二是他的境界远高于我,我倾向于第二种判断。”
天火点头说:“我觉得他就是位高手!但是有这种高手在,为什么大罗派昆州分舵在昆州城会这么没有存在感?”
灰鸢说:“大罗派是宋国的护国神教,实力主要集中在江南